第2章
他眼裡燒著火,全是對權力的欲望,下定決心要搏出一條前途光明的路。
他如此籌謀,我也禁不住心潮澎湃。
他越好,我的前程也越指望得上。
我有些不放心,輕聲問。
「貞郎,你要娶妻了,會不會不要阿寧了?」
情亂意迷間,陸貞在我耳畔低語。
「阿寧,我的好阿寧,幫我S了平陽可好?S了她,我娶你。」
我心裡咯噔一下。
身上的血,頓時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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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貞一定想不到,我不僅攀牢了他,我還攀牢了皇後身邊的陳公公,得知了不少信息。
在春月樓,陳公公就在給我各種提示。
回宮前,我哀求他放了那群被遣散的姐妹。
若非如此,她們會盡數被梟首。
這些低賤女子的命,是皇後「彌補」陸貞所做的安排,以表示為母的一片苦心。
陳公公告訴了我很多事。
他說,陸貞生母是後宮一介宮女。
生下陸貞後,被皇後一杯毒酒賜S後奪子。
但後來皇後生下二皇子,二皇子成為皇後心尖寵。
陸貞前番出宮並非被陷害,是皇後為二皇子籌謀。
但二皇子不好讀書,不堪重用,惹皇上大怒。
皇後這才想起陸貞,想再啟用這張舊牌。
可皇上可一共三個兒子,除去皇後那邊的兩個皇子,還有三皇子陸胤。
陸胤是S去貴妃生的兒子。
陳公公是陸胤安插在皇後身邊的眼線。
如今,三皇子陸胤想要我變成蟄伏在陸貞身旁的匕首。
他會保我活命,但一旦我不聽差遣,也會要了我的命。
浸在春月樓那樣的場子,見識各色人後,我心眼子變得比蓮蓬眼還多。
拼接著手頭有的各色信息,迅速理清了脈絡。
——陸貞雖依仗皇後,前番被踹出宮的事也提醒他,不能變成皇後的傀儡。
平陽是皇後的親侄女,是皇後安插在他身邊的耳目。
所以陸貞叫我S了平陽。
……
陸貞風光迎娶平陽郡主那日。
鴿子從窗外飛來,是陳公公的信。
我拆下字條:「平陽落墜,鳥盡弓藏。」
是警告。
陸貞離宮久,沒有親信,可用之人不多。
他覺得我熾熱地愛著他,愚蠢而任他操縱。
等到我真手染平陽鮮血那刻。
他便能將我推到皇後面前頂罪。
女子相妒,相互絞S,與他無關。
多好的算盤。
其實,這才是他對我的「惦記」。
也是他願意帶我進宮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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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嫁入太子府後,陸貞日日陪在她身邊,開始冷落我。
平陽對我頗為「照顧」。
我房裡原沒有丫鬟陪侍。
她來了後,指了丫鬟秋月來。
秋月嘴上長刺一般。
「太子如此喜愛太子妃,你怕不怕他哪天把你送回妓院啊?」
她話說的難聽,可卻戳中了我的痛處。
我是怕。
但我怕的不是再回去,怕的是丟命。
平陽夢裡置我於S地,如今也一定不會放過我。
而陸貞對我的冷落,則是在故意加深我對平陽的恨。
其實在S平陽這一步上,我和他目標一致。
但「鳥盡弓藏」的道理,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我怕,卻又期待著。
我要等平陽先對我動手。
終於,半月後,我等來了機會。
平陽起事了,捆著一個侍衛闖入我房中。
那侍衛我根本不認識。
平陽卻一口咬定我同侍衛私通。
她抬手將東西扔到了我臉上。
我撿起東西展開看,紅底絹綢上繡著粉色鴛鴦戲水圖。
是陸貞送我的肚兜。
秋月突然跪了下去。
「太子、太子妃饒命,寧姑娘同這侍衛暗夜苟且、半夜啼春,秋月不是故意隱瞞不報,是她威脅說若透露半點,便尋個由頭把我送到妓館,同她以前那般做妓子!」
她說得栩栩如生。
平陽捏著帕子捂住了鼻子,看我的眼神裡都是厭惡與惡心。
「妹妹,自我入府,待你周到,沒想到你不知足,竟做出這種腌臜事來!」
一旁的陸貞,臉色鐵青。
他寒聲問我:「這才離了春月樓幾日,你就這般按捺不住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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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貞話一出,平陽臉上掛起得意的笑。
她扇著扇子,撫著陸貞的背,一口一個夫君,勸他消氣。
我沙啞著嗓子,渾身顫抖,滿面淚珠。
「我絕沒對不起太子。這件肚兜,前些日子我發現不見後,秋月說抽了絲拿去補了,沒想到是被人做了此等用處!」
「我本性如何,或許太子不知,但貞郎是知道的。當年若不是為了救貞郎,我怎會掙那樣的皮肉錢?」
「但阿寧始終不後悔,想著阿寧這賤皮子,能救貞郎這樣的人,自是值了。可即便是S,也要S個清白,決不能受人誣陷!」
我一番話落,陸貞臉色有所松動。
平陽卻冷著臉陰陽怪氣:「寧姑娘說笑了,妓子談何清白……」
「住嘴!」陸貞怒了。
就在這時,一旁被捆在地上的侍衛大力掙扎起來。
陸貞上前踢了他一腳,解了他口裡的堵巾。
「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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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解了禁言後,在地上拼命磕頭。
平陽上前朝他唾了一口:「從實招來!」
那侍衛得以開口,說的卻是。
「這肚兜是太子妃親手交予我的,脅迫說不按照她指令行事,便要害我全家!可如今,聽了寧姑娘一番話,我自覺不能如此陷害這般可憐女子。我同阿寧姑娘清清白白,請太子明鑑!」
平陽眼裡閃過一絲寒光,惡狠狠看著侍衛。
轉頭,卻迎上我挑釁的目光。
我朝她哭哭啼啼:「太子妃,我知您不喜阿寧,但平時磋磨我也就罷了,怎能這般誣陷我?」
平陽發狠:「夫君!這明明是她這奸夫維護他!你且喚看院人來一問便知!」
可待那看院子的老頭被請進來,開口便是最近院子冷清,沒有見人出入。
平陽看著那老頭,老頭卻低頭不敢看她。
陸貞問平陽還有什麼要說的,她啞口無言。
陸貞將侍衛和老頭打發下去,命人將秋月亂棍打S。
但對我,陸貞沒有安慰,拂袖而去。
倒是平陽哭著追了出去。
……
一室寂靜,我沒有關門。
不一會兒,有人折返而回。
是那個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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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秋月。
她沒說錯。
我同侍衛的確苟且。
此刻,再次婉約啼春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春水。
侍衛身強體壯,比陸貞那個病秧子舒服得多。
巔峰之際,我在他耳邊低聲道。
「這一番,可值了?」
他握著我的腰肢,深深磨著我的芯。
「平陽定不會放過我,不過這番去S,是值了。」
我囑咐他:「不要叫她舒坦,才算你S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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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平陽S了。
是被侍衛尋仇,半夜爬進窗戶後亂劍砍S的。
S後還被侍衛劃花了臉。
她到S也不知道。
她在我身邊插了秋月,可她身邊也有陳公公插的眼。
陳公公眼線多。
平陽自以為買通了看護我院子的老頭子。
卻不知老頭是陳公公派來看我的。
她以侍衛全家的命相要挾,要他誣陷我。
我得知消息後。
趁陸貞這段時間不在我院子,半夜溜出去,尋了這侍衛,同他夜夜歡好。
被平陽選中,侍衛知道,不論如何,他都是將S之人。
但我給了他更好的選擇——我能求陳公公幫忙保全他家人,還能讓他S前快活幾把。
……
事後,陸貞捆了侍衛丟給皇後處置。
皇後大怒,卻也隻能斬了侍衛。
待一切塵埃落定後。
陸貞才來我房中。
他對我很滿意。
但我知道,皇後不會放過我。
果然,陸貞沙啞著嗓子。
「阿寧,母後說,平陽之S因你而起,叫我處S你。」
我仿佛沒聽到他的話,隻是動情地吻著他,呢喃著。
「貞郎,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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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貞本以為,春月樓那些手段早讓我無法生育。
如今,吃驚之外,他小心翼翼,消息瞞得密不透風。
傳宮外的大夫診了我的脈後,大喜過望。
皇上看中子嗣。
目前幾個皇子中,還沒有人誕下子嗣。
陸貞看著我的肚子,眼裡閃著光。
「阿寧,這個孩子,你一定要平安生下來。」
我順從地點頭。
懷胎十月。
從必S之局,到還有十個月的時間。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陸貞說,要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
而我,卻不僅要平安。
我要風風光光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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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躲皇後,陸貞對外宣稱我暴斃。
他將我安排到了京郊的宅子裡。
朝堂上,他忙得很。
聽說宰相之女待嫁,陸貞和宰相家走得近起來。
我們見面少了。
如此,我自由許多。
這天,正喝茶,宅子裡來了位不速之客。
姿容落拓,為了掩蓋身份穿了尋常布衣。
但衣擺墜的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便價值鬥金。
眼角那顆痣,分外熟悉。
他開口:「阿寧,好久不見。」
我抬頭看了眼來者後笑了。
「三皇子,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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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胤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宮外這麼多年,活下來很不容易吧?出落得當真驚鴻,怪不得能迷住大哥這麼久。」
我喝了盞茶,悠悠回他。
「當年我家滿門抄斬,胤哥哥苦心籌謀,為我這個罪臣之女找了新家,我才活命。阿寧感恩戴德。」
陸胤佯裝一臉懊惱:「當年人家找的不合適,轉手就將你賣到了風月場所。」
我走到他身前:「胤哥哥盡力了,便是在那樣的地方,也是胤哥哥暗地裡保護我。」
陸胤尷尬地打了哈哈。
他是「保護」過我。
他囑咐人去春月樓貶踩我,說我在這世上已經完全無所依靠。
從此青姨對我分外「關照」。
他不停向我傳遞著信號——我的命,是他的。
而後來,陸貞出宮,怎會那麼巧就被我救下?
明明是他都策劃好的。
陸貞身體孱弱了這麼多年,也是他日日送往春月樓的補藥所賜。
而我默默做了這麼多,才得以同他再度面談。
畢竟今如今,在他的籌謀中,我已是關鍵的一個S器。
「阿寧,你真是我見過最堅韌聰明的女人,待我登上皇位,許你妃位。」
張口閉口間,男人的承諾,聽得我耳中都起繭子了。
「您不妨說事,阿寧靜候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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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完事兒後,天色黑了。
陸胤捏了把我腰上的肉,呼吸急促起來:「到底是花魁,腰肢這樣軟,不如我真送你個孩子可好?」
我忍下心裡的惡心:「好啊,胤哥哥,阿寧從始至終,最忠於你。陸貞那個病秧子,到底力不從心。」
陸胤聽完,更興奮了,眼裡燃燒著欲望。
我面上仍舊笑著,但卻話鋒一轉。
「隻是,陸貞說近日要來看我,萬一撞上……胤哥哥,為謀大計還是先走,來日方長。」
陸胤住了手,瞥了我一眼,冷冷道。
「矜持個什麼勁呢?」
我幹笑了兩聲,陸胤拂袖而去。
陸胤走後,很快傳出消息。
西北動蕩,西蠻皇帝求朝廷派鎮北大將軍,前去援助鎮壓。
陸貞主動請纓,隨鎮北將軍趕赴西北。
他跟我說,如今朝堂動蕩,去西北躲躲正好。
就這樣,我被秘密安排在行伍,隨著他去了西北。
西北遙遠,鴿子是飛不到了。
但陸貞說,三皇子陸胤也請纓同去。
其實,他不跟我說,我也知道。
西北那裡,陸胤早就策劃好了一切。
隻待陸貞入瓮,給他扣一個謀逆的罪名。
以此,連帶著陸貞背後的皇後,也一起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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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風沙多,但陸貞率領的隊伍十分勇猛,迅速平定了騷亂。
鎮北大將軍是皇後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