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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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啊,以為靠這些惡毒伎倆就能保住地位,可惜,術明鷹眼裡,根本就沒把女人當人看。任你如何智計百出,但是我得了他的歡心,我便能任意處置你。」


說完,我放聲大笑,撫摸著身上傷痕,我再不看眼神陰毒,狀若癲狂的蕭氏,走了出去。


 


我一定很像個瘋子吧,希望將軍和夫人在天有靈不要看見我這個樣子,不要嚇到他。


 


幾日後宮人來報,蕭氏因為嘴傷進不了食水,被生生餓S了。


 


將軍、夫人,懷月送了一個狗賊去陪你們了。


 


當天深夜,術明鷹發泄完欲望醉酒熟睡之後,我強忍著身體劇痛,偷偷出宮,去了京都城西平民區的一個商戶人家。


 


顏家大姑娘顏歡今年剛剛八歲,受了大刺激,再不能說話了。


 


她本來已經睡著,但是聽了聲響,就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一見是我,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瘋狂地撲上來,揚起手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繼而是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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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養父母拉開的以後,還恨恨地盯著我,淚流滿面,嗚咽如同一隻兇狠的小獸。


 


也是,夏國皇帝寵妃顏懷月,如今位同皇後,無人不知。


 


我受顏家大恩,卻為了榮華富貴做了夏國賊子的寵妃,顏歡應該是恨我的。


 


這樣也好,恨我吧,再不要和我扯上半點關系。


 


我自己下地獄就好,將軍和夫人唯一的血脈,應該平安喜樂地活著。


 


我留下了一袋金銀,不放心地敲打了那對老實忠厚的夫妻幾句,轉身離去。


 


奔向黑暗中,獵S我的下一個獵物。


 


6


 


宮中夜宴,我坐在術明鷹身邊,沒骨頭似的倚靠在他懷中。


 


我手持酒杯,時不時地含笑看向沉著臉的術赤,術赤冷著臉,暴虐地肆意揉捏身邊侍酒的梁女。


 


今日宴中侍奉的奴僕都是梁國皇室中人。


 


侍奉術赤的那個半裸女奴是梁國皇後,跪在術明鷹身邊連頭都不敢抬的,是梁國皇帝。


 


術明鷹隨手把手中咬得坑坑窪窪的果子扔給梁帝,梁帝連忙撿起來吃了,一臉的討好獻媚,貪生怕S。


 


將軍便是為了這樣的人,鞠躬盡瘁,S無全屍。


 


將軍身S,梁國國破,昔日的天潢貴胄皆淪為的夏國人的奴隸,受盡屈辱,不知他們會不會後悔,後悔害S了將軍。


 


那時將軍為民間聲望極高,百姓愛戴,又從不與朝中奸佞為伍,所以一直被小人中傷,被多疑狹隘的梁帝所忌憚。


 


將軍拔軍迎戰夏國之前,遣人把我送回了京城。


 


「懷月,我這一去生S難料,行軍打仗顧不上照應你,你回去吧,替我好好照顧夫人。」


 


我哭著求將軍讓我留下,他留給我的,隻是一個溫和的微笑和孤單挺拔的背影。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將軍。


 


後來再聽到將軍的消息,是從報喪人的口中。


 


將軍被夏軍圍困在離城,朝廷援兵卻遲遲不到,坐視不管。


 


城中糧草用盡之時,將軍獨自出城迎戰赤明鷹,一夫當關,守衛離城。


 


「顏卿,聽說你顏家皆是錚錚鐵骨,今日你已經窮途末路,離城必破,你若是現在給我叩三個響頭,我便不屠城,放過離城的百姓,你看如何?」


 


術明鷹嘴角含著玩味的笑意,看著渾身浴血的將軍如勁松般持槍而立。


 


「你發誓!」將軍紅著眼睛,咬著牙,怒視術明鷹。


 


「我術明鷹在此起誓,若是不遵守諾言,必S於深宮之中,婦人之手!」


 


將軍咬咬牙,緊閉著雙眼,顫抖著嘴唇,寧折不彎的膝蓋轟然觸地。


 


「哈哈哈哈!」術明鷹得意大笑,而後拋出手中長槍,直中將軍胸口。


 


又割下了將軍頭顱,插在槍上,讓S不瞑目的將軍,親眼看著他縱兵屠城,殘S他用尊嚴和性命守護的百姓。


 


夫人聽了消息當即倒地不起,身下流出一片鮮紅,當天夜裡落下了一個成了形的男胎。


 


將軍的殘破遺體被送回以後,夫人最後抱了抱大姑娘,便決絕地撞棺而亡,隨將軍去了。


 


背信棄義,殘暴嗜血的術明鷹,貪生怕S,忌憚忠良的梁帝,是他們一起害S了如皎皎明月的將軍和夫人,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還能好好地活著!


 


我的恨意不住翻湧,手中的果子被捏得稀爛。


 


「愛妃,這是怎麼了?你也是梁國人,可是不忍你的舊君主在此受辱?」


 


術明鷹貌似漫不經心,實則語帶探究地問我。


 


我妖媚一笑,「皇上這是說的哪裡話,您是這天下共主,懷月是您的臣民,何來舊君主一說呢。懷月隻是覺得這個奴僕生得面目可憎,攪了懷月的興致而已。」


 


「那愛妃覺得應當如何處置他呢?」


 


我冷冷地瞥了一眼眼前這個跪在地上抖若篩糠,和夏國人一起葬送了將軍性命的昏庸君王,輕輕勾起紅唇,「那便,掌嘴吧。」


 


耳邊傳來木板擊打在皮肉上的啪啪聲,和梁帝含糊不清的慘叫聲,術明鷹大笑摟住我,低頭飲下我送上的美酒。


 


此等刑罰極羞辱,且受刑之人滿口牙齒盡皆脫落,若是執刑人手重些,下巴被打碎也是可能的。


 


顏家世代效忠梁國皇室,將軍更是誓S護衛於他,我不S他,但是也不可能讓他好過。


 


自此,天下梁人無不唾罵我賣國求榮,狼心狗肺。


 


宴席過半,夏國那些野獸般的男人們漸漸暴露了獸性,都開始對身邊的梁國貴眷女子動手動腳,當眾褻玩。


 


那些女子們皆眼中含淚,低著頭,羞憤欲S。


 


我心中微微嘆息,君王昏庸亡國,這些可憐的女子們何辜?


 


我貼在術明鷹耳邊私語幾句,起身喊了護國將軍羅都的正妻柳氏去後殿,順便揮退了梁國女子,換上了火辣開放的夏國女子。


 


我與柳氏甚是投緣,每每代皇後接受命婦朝見後,都要留柳氏敘話,無數珍奇首飾綾羅綢緞送出去,親熱如姐妹一般。


 


柳氏對我也甚是恭敬,絲毫看不出,她在府中幾乎每天都會打S一個淪為妾侍的梁國公主後妃。


 


哦,對了,他的夫君,就是凌辱將軍遺體,和術明鷹一起帶兵屠城的羅都。


 


7


 


術明鷹醉醺醺的來了後殿,層層紗幔中,一個宮妃打扮的女子端坐在梳妝臺前。


 


術明鷹滿身的燥熱無處發泄,ŧṻ⁵猛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那個女子。


 


女子受驚回身,發出驚恐的尖叫。


 


我站在暗處,靜靜欣賞著術明鷹和柳氏的荒唐。


 


術明鷹醉了酒,下手極狠辣,柳氏哀求哭喊都不頂用,便不自覺地用力反抗,沒幾下,便被術明鷹踢碎了頭顱。


 


這個虐打梁女為樂的女人,最後竟也是被人虐打致S。


 


宴席將散未散之際,羅都出來尋妻。


 


「將軍是要找夫人啊,我新得了一匹緞子,裁了衣服,讓夫人也試試呢。夫人試完有些頭暈,便在偏殿歇息了,將軍去吧。」


 


羅都陰鬱的神色隱隱有些焦急,對我敷衍地點了個頭,便急急往偏殿去了。


 


看來還真是挺在意柳氏的。


 


我闲闲地站在池塘邊眺望偏殿的方向,等待好戲登場。


 


不防一隻大手,猛地從身後掐住了我的脖子。


 


一身常年不散的梁人血腥氣,是太子術赤。


 


「我的小狗,換了主人,跟了老頭子,可開心啊?」


 


術赤的手愈發用力,嘴貼在我的耳邊,野獸一般撕咬我的耳朵。


 


術赤的荒淫殘暴比術明鷹有過之而無不及,當年我隨著大批梁國女子北上,為了護住顏歡,也為了報仇,在他手下受盡了屈辱折磨。


 


「你可是我最聽話,最合心意的狗,許久不見,可曾想我?」


 


術赤松了力道,我跌坐在地,不停地咳嗽,而後梨花帶雨地撲進了術赤懷裡。


 


「太子,懷月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太子,皇上老邁,哪及太子勇猛呢。」


 


我低下頭,羞紅了臉。


 


術赤眼中滿是興奮,低頭撕咬我新傷疊舊傷的胸前,鮮血淋漓間,我發出不堪的呻吟,讓他興奮得直喘粗氣。


 


而後,他抱住我,低低地說,「我真是再沒遇見過你這樣風騷下賤的梁女了,你等著,等我繼承了皇位,老頭子的妃子都歸我所有,你就是我的了。」


 


我靠在他懷裡,遲疑著開口,「可是,我聽皇上提起過,以後我會跟著二皇子呢。」


 


夏國皇室乃是蠻族出身,對孩子並不多做照料,從小就扔去馬背上戰場,如今宮裡有戰功的成年皇子,唯有術赤和二皇子術階。


 


術赤的眼神猛的冰冷下來,剛要開口說什麼,偏殿方向傳來了男子的怒吼和宮人驚恐的尖叫。


 


黑暗中,我靠在術赤的懷裡,勾起了豔麗紅唇。


 


8


 


我全身赤裸著被吊在房梁上,術明鷹紅著眼睛,揮著鞭子狠狠鞭笞我。


 


「賤人,為何要讓那柳氏去偏殿?你這個賤人!」


 


鞭笞良久,綁著我的繩子斷裂,我跌了下來,雪白的膚,漆黑的發,鮮紅的血,映在一起煞是詭豔。


 


我柔柔的抱住術明鷹,「皇上,是那柳氏自己聽說我新制了稀罕衣裳,要去偏殿看看的。又向臣妾討首飾,臣妾才回寢宮去取的。」


 


「那柳氏仗著自己的夫君是護國將軍,平日裡對臣妾本就不恭敬,多次說因為有她夫君,我們才能在宮裡安享太平。」


 


術明鷹猛的掐住我的脖子,面色漆黑,「當真?」


 


我費力地回應,「當然是真的,攻破梁國的是您,沒有那羅都您也一樣可以統一天下。天下的女子都是您的,您幸了那羅都夫人又如何?他昨日那般做派,分明是有不臣之心。」


 


術明鷹慢慢松開了掐著我的手,陷入沉思,羅都性子粗獷,平日裡不拘小節,確實對術明鷹不像旁人那樣卑微討好。


 


他連術赤都是不放在眼裡的。


 


羅都這些年功高震主,他們君臣間早有嫌隙。


 


昨日裡他看到殿內柳氏碎了半邊的腦袋,紅著眼睛,破口大罵,幾乎要S了術明鷹。


 


狗咬狗,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將軍、夫人你們在天上好好看著呀。


 


黑山圍獵,我衣衫不整的倚靠在術明鷹身邊招搖過市。


 


大臣們怒罵我,不斷上書要求廢黜我,我帶著慵懶笑意,記下了那幾個大臣的名字。


 


我用染了鮮紅蔻丹的手,剝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喂術明鷹吃下,偏頭,對不遠處的術赤嫣然一笑。


 


當天夜裡,黑山腳下,術明鷹正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營帳外突然火光衝天。


 


術赤身著重甲,渾身是血,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冷冷地瞥了術明鷹一眼,把手裡拎著的一個東西扔向術明鷹。


 


竟是二皇子術階的人頭!


 


我靜靜欣賞著那顆躺在我身邊,滿臉驚恐的人頭,這半年我處處維護術階,為他說了數不清的好話,抬高他的地位,等的不就是這天嘛。


 


術明鷹漠然地看著術階的人頭,隻是冷冷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夏國人,當真與禽獸無異。


 


「術赤,你這是要造反嗎?」


 


「老東西,你已經老了,該我當皇帝了。你不是喜歡術階嗎?不是想傳位於他嗎?看看他的人頭,你可喜歡?」


 


術赤眼睛通紅,臉上有種病態的興奮。


 


「你現在趕緊寫詔書傳位給我,我還能留著你的命,讓你當個太上皇,否則,你就去陪你的寶貝術階吧!」


 


術明鷹全程隻是坐在床上,冷冷的帶著笑意看著瘋狂的術赤,一言不發。


 


術赤察覺不對,瘋狂地質問術明鷹,「你笑什麼?你說話啊?你笑什麼?」


 


直到大批侍衛手持長刀闖了進來,把五花大綁的羅都扔到了術赤腳下,營帳外術赤和羅都的人全部被擒,術赤才回過神來。


 


我看著他那副蠢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


 


「賤人,你出賣我?」


 


術赤被按在地上,眼神恨不得S了我。


 


我沒骨頭一樣靠在術明鷹身上,懶懶的說,「太子,我聽你的話了啊,把皇上纏在了床上,是你自己不行呢。」


 


「賤人!」


 


術明鷹滿意的拍拍我的臉,「多虧了愛妃提前告知。」


 


「臣妾自然是永遠忠於皇上的。」


 


我靠在術明鷹懷裡微笑,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一臉頹然絕望的術赤和羅都,將軍你等等,他們倆馬上也要去陪你了。


 


9


 


黑山政變以後,術明鷹便病了。


 


御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能開些調理溫補的方子。術明鷹的身體,一天天的快速衰敗下去,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暮年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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