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笑道:「怕什麼,這可是好東西,要不是它,當年娘娘我差點被餓S。」
當年我跟孫琰被追S,兩隻小小的人兒互相依偎著躲在洞裡,就在我們兩個人差點餓S的時候,有一條蛇爬了進來。
我跟孫琰一起,捉住那條蛇,扒皮烤著吃。
那是我跟他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
一直到現在,都還清晰地記得蛇肉的美味。
我直接拎著蛇衝進了錦繡宮,掀開陳婉茹的被子,將蛇扔了進來。
陳婉茹發出S豬般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啊啊——」
嘖嘖,這才一條蛇,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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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將幾十條蛇扔進冷宮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別人呢?
陳婉茹尖叫著爬下床:「宋千千你這個賤人,你瘋了嗎?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我一巴掌打在陳婉茹的臉上:「我怎麼不敢?」
陳婉茹尖叫:「你這個罪臣之女,你敢這麼對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宋家,我會讓我父親將你們宋家每一個人都千刀萬剐了。」
我揚手又是一巴掌,冷笑道:「罪臣之女?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吧,聽說你這個貴妃是以S相逼要你父親求陛下冊封的。
「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被你自己的戀愛腦害S!」
她不會真的以為孫琰讓她進宮,是為了讓她在宮裡安安穩穩地當個貴妃的吧?
狗皇帝可是陰險得很呢。
他讓陳婉茹進宮,很明顯是拿她當人質。
這時,李有福的公鴨嗓再次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聽到「皇上」兩個字,陳婉茹像是終於捉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匍匐著爬到了孫琰的面前,伸手抱住了孫琰的腿,指著床上還在蠕動的蛇,驚恐道:「陛、陛下救我,陛下救我啊。」
孫琰看了眼床上的蛇,揮手讓人處理了,這才垂眸看向跪在他腳下的陳婉茹,聲音寡淡:「哦,貴妃想讓朕如何救你?」
陳婉茹指著我:「她、她竟敢私自出了冷宮,往臣妾的床上扔蛇。陛下,您救救臣妾吧,您再不救臣妾,臣妾就要被她給害S了。」
孫琰勾起唇角,笑得溫柔,隻是嗓音卻冷得嚇人,他說:「你一口一個她,可知,她為大,你為小?」
陳婉茹一愣,眼淚還掛在臉上,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仰著頭,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孫琰冷笑一聲,繼續說:「上趕著給男人做小,還妄圖讓男人為了你N待自己的發妻,到底是你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覺得朕的腦子有問題?」
陳婉茹如遭雷劈,身體一軟癱坐在地上:「陛、陛下……」
孫琰:「你不會以為朕是瞎的吧?
「就憑你哭幾聲、掉幾滴眼淚、裝一裝柔弱,我就會信了你的話,誤會甚至N待自己的妻子?
「皇後沒有把你扔到冷宮的蛇全部都扔回你的榻上,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
孫琰說著,心情頗好地俯身湊到陳婉茹的耳旁,低聲道:「別再弄出這些幺蛾子來,否則再有下次,朕會親手將你扔進蛇窩裡去。」
陳婉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哗哗往下淌,睜大的雙眼裡面充滿了恐懼與不敢置信。
她大概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甚至不惜以S相逼都要嫁的男人,竟然會對自己如此心狠吧。
唉,果然戀愛腦要不得。
孫琰這種心腸又冷又硬,還有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人,怎麼可能被陳婉茹這點小把戲騙到呢?
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
否則我也不會從穿開襠褲開始,跟他一路鬥到現在。
見我還杵在原地,孫琰走過來,盯著我,眸色幽深:「皇後今日受驚,須由朕親自安撫。李有福,備軟轎。」
我與孫琰不懷好意的目光對視兩秒,拉起方蕊的手就往外跑:「安撫就不必了,軟轎也不必了。那什麼,不早了,我先回冷宮睡了。」
方蕊站在原地不肯動。
我瞪她一眼:「走啊。」
再不走,我可就沒機會了。
方蕊低著頭,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孫琰。
孫琰笑得溫柔,他輕輕掰開我牽著方蕊的手,柔聲道:「千千果然是受驚了,既然是朕親自安撫,怎麼能回冷宮呢?」
說完,他俯身將我抱起,大步出了錦繡宮。
因為懷抱的姿勢,孫琰呼出的熱氣蹭得我的耳朵發痒,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孫琰卻趁機張嘴咬住了我的耳朵,低聲道:「千千,朕的龍床可比你冷宮裡的床大多了。」
6
孫琰說得沒錯,龍床睡起來確實舒服。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睡就更好了。
所以等孫琰結束,從我身上下去的時候,我一腳將他踹下了龍床。
孫琰還沒完全從情欲裡抽出身,冷不丁又被我踹下龍床,先是一陣迷茫,而後才伸手捉住了我的腳踝:「千千是有別的特殊愛好?想要朕在床下試試?」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我連忙往回扯自己的腳。
腳踝卻被孫琰扣得SS的,他笑著說:「你總是這麼不乖,從來不讓我如意。
「不過還好,很快,我就不需要再繼續強忍著了。」
我蹙了蹙眉,問道:「孫琰,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他從地上爬起來,大手順著我的腳踝往上滑,另外一隻手捂住我的嘴,聲音柔情似水:「噓,陳貴妃說得沒錯,朕的皇後如今還是罪臣之女,有些事還不能讓你知道。」
我一把打掉他捂在我嘴上的手,罵道:「狗皇帝。」
孫琰卻順勢再次將我撲倒在龍床之上,聲音沙啞:「愛聽,千千再多罵幾句來聽聽。」
靠,這變態!
第二天一早我才知道,我被孫琰軟禁在了他的宮殿。
方蕊苦口婆心地勸我:「皇後娘娘,雖然是被軟禁,但到底比住在冷宮強呀。再說了,咱還能天天見到皇上呢。」
我:「呵呵,你覺得我很想見到他嗎?」
方蕊嚇得趕緊捂住了我的嘴,壓低了聲音說:「皇後娘娘,現在可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您有沒有想過陛下為何要將您軟禁在這裡呀?」
有股不好的預感在我心頭慢慢升起,我立刻吩咐方蕊:「你偷偷去打聽一下,孫琰那狗皇帝是不是想對我爹娘不利?」
雖然我不太相信孫琰會幹出這種事,可當了皇帝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為了權力而做出什麼事情來。
方蕊鄭重點頭:「娘娘您放心,我這就去偷偷打聽一番。」
方蕊一走,我就更無聊了,隻能拿起殿內的幾本書隨意翻看。
都是些之乎者也的聖賢書,看得我頭疼。
我將書扔到一旁,一位眼生的宮女端著一盤葡萄走了進來。
看到那盤葡萄,我的眼皮子不自覺地跳了幾下。
我擺擺手:「我不想吃葡萄,拿走吧。」
那宮女卻像是沒聽到一般,走到我面前,放下盤子的同時,低聲道:「娘娘,盤子底下有您想要的東西。」
我一愣。
那宮女已經轉身離開。
我偷偷瞄了眼在殿外伺候的宮人,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將盤子裡的葡萄拿開。
底下果然放著一個紙團,用油紙包裹著。
我快速展開紙張。
上面寫了一行小字:【明日午時行刑。】
看著上面的這行字,我整個人瞬間如墜冰窟。
這時候,方蕊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我連忙將紙張放進了袖筒中。
「怎麼樣,打聽到什麼了嗎?」
方蕊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他們定是受了陛下的吩咐,沒人敢說一個字。」
我的心愈加下沉。
沒人敢說一個字,那就是沒一個好字。
所以,紙條上說的是真的。
我身體一個踉跄,差點沒站穩。
方蕊扶住我,擔憂地問:「娘娘,您沒事吧?」
我穩了穩心神,說道:「我沒事。」
為了引開方蕊,我又附到她耳旁小聲吩咐道:「你現在就去一趟冷宮,看看我兄長有沒有在那裡留下什麼東西。」
方蕊一驚:「您是說琦少爺?」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方蕊領著命令走了。
我卻在殿內坐立難安。
也不知道剛才那位送葡萄的小宮女什麼時候才能再出現。
大概一刻鍾後,那位小宮女果然又出現了。
她站在我身旁,為我倒了一杯茶,低著頭壓低了聲音說道:「明日寅時,宋少爺在長街等您,想見攝政王跟夫人最後一面,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說完,她就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我癱坐在軟榻上,腦袋裡一團亂,我不相信孫琰真的會S我爹娘,可事實又擺在了眼前。
明日,明日我必須出宮一趟。
7
當天夜裡孫琰沒有回來。
大概是因為明日就要斬S我宋家三十六條人命,他沒臉見我,又或者是連一個求情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我坐在龍床上,一直等到子時後一刻。
方蕊強撐著眼皮走過來:「娘娘,不早了,陛下想必是有政事要處理,歇在御書房了,您也早點睡吧。」
我抬起頭,起身對她說了句「對不起」,手起手落一掌劈在了方蕊的後頸上。
快速跟方蕊換了衣服,我將她抱到床上,裝成我已經睡著的假象。
我穿著方蕊的衣服,在袖中藏了一把短劍,偷偷出了皇宮。
長街上,宋琦手持長劍站在夜色中。
見到我,他展顏一笑,朝我跑過來:「千千,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等他一靠近,我立刻抽出袖中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聲質問道:「我一直視你為我的至親兄長,你為何要這麼做?」
宋琦被我突然的舉動嚇蒙了,身體僵硬地為自己辯解:「千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刀劍無眼,小心傷到你自己。」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在诓騙我。
我與他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年的情誼了,要說不傷心難過,那是假的。
我說:「兄長,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兄長了。
「今日我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自然是心中有了把握。
「我再問你一次,你為什麼要背叛宋家,背叛我們的父親?」
大概是覺得沒必要再騙下去,宋琦突然狂笑了起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笑完,他眼中的恨意也漸漸浮現出來,最後面目猙獰道:「我們的父親?
「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
「我的父親,是吳將!
「當年吳孫兩家共同舉旗起義,明明說好,將來共主天下,你父親卻在臨淄設下埋伏,將我吳軍十萬將士埋葬於黃土之下,S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們不會以為將我撫養長大,就可以洗清你們身上的罪惡了吧?」
我心下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宋琦:「你的親生父親,是吳將?」
宋琦揚了揚下巴:「是。」
「所以,你背叛我爹爹,就是為了為你的父親報仇?」
「是。」
我問:「那你知不知道,吳軍燒S搶掠,無惡不作,我父親與先皇曾多次警告吳將,管好他手下的將領跟士兵,可吳軍依舊毫無收斂,不顧百姓疾苦,欺男霸女,奸淫擄掠。這樣的軍,跟殘暴的前朝,又有什麼區別?
「我父親與先皇若不為民除害,殲滅吳軍,這天下的百姓,便沒有一天的好日子過!
「你居然還有臉在這裡跟我說什麼為父報仇。
「在你說為父報仇之前,先讓那些S在你父親刀下冤魂的後人,一人往你身上插上一刀,替他們的親人報仇吧!」
宋琦冷笑一聲:「成王敗寇,還不是你們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罵道:「冥頑不靈!看在我與你一起長大二十年的情誼上,今日我不S你,但從今往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說完,我轉身就走。
宋琦卻從地上爬起來,抬手擦了把嘴角的血,嗓音陰冷:「你以為,你能走得了?」
就在這時,幾道黑衣身影閃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團團包圍。
宋琦笑著朝我走過來,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說道:「千千,二十年了,我與你朝夕相處,怎麼舍得讓你離開我?今日我騙你出來,一是讓孫琰自亂陣腳,二是為了帶你離開長安。」
我笑了聲:「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怎麼知道,你能帶得走我?」
話音剛落,幾名暗衛立刻出現在我的身後。
一時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宋琦看著將黑衣人圍起來的暗衛,嗤笑一聲,問我:「這就是你帶來的全部人手了吧?」
我蹙眉:「你想說什麼?」
宋琦笑了起來,他說:「也是,孫琰那個狗賊這會兒正被逼宮,自身都難保了,哪還有精力來救你?」
我一腳踹在一旁的黑衣人身上,搶過他手中的大刀,指向宋琦:「我宋千千從來就不需要別人來救,想帶走我,先問問我手中這把刀同不同意。」
話音剛落,我舉起大刀就朝宋琦劈了過去。
我與宋琦的功夫都是我爹親手教的,幾十個招式下來,竟然難分勝負。
好在我帶來的那幾個暗衛給力,沒一會兒就將宋琦的那幾個黑衣人S得片甲不留。
大概半個時辰後,我跟幾個暗衛一起,終於將宋琦制服。
我手中的大刀就架在宋琦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