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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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重聲音。


「哦?好,那你也來,正好方便我換換……不是,是學學繪畫,陶冶情操。」


 


趙師爺都有些迫不及待。


 


他讓沈南昭今晚上半夜單獨伺候他沐浴,下半夜我去跟他切磋畫技。


 


時間管理剛剛好。


 


我為了省事表示我和我哥可以一起伺候大人。


 


趙師爺卻擺手「我是來加入你們兄弟倆的,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要一碗水端平。」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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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昭兩條爬蟲似的眉毛緊緊扭曲在一起,抓著我的手不放「卿卿,今晚就靠你了。」


 


我安慰他「你放心。」


 


沈南昭又趁機貼近我摸著我的手「卿卿,有你真好。」


 


「在外面,叫彪哥。」


 


我糾正。


 


「彪哥,有你真好。」


 


「彪哥,你聽聽我的心慌不慌。」


 


沈南昭把我摁在他胸前,心跳聲強勁有力。


 


我的心髒不知道為什麼跳得也有點快。


 


可惡,我喪彪難道也想搞基了?


 


果然是單身太久,見到什麼都想吃。


 


我在暗處跟著沈南昭。


 


趙師爺「辦事」時伺候的人都在院子外,從院子到屋裡沒有人影。


 


很好。


 


他一進屋,我就爬上屋頂趁著縫隙偷窺。


 


我靠,趙師爺真的不愧是專業的。


 


我就上個屋頂的功夫,沈南昭隻剩條褲子。


 


為防沈南昭真的清白不保,我急忙跳下來一記手刀放暈趙師爺。


 


沈南昭立刻撲到我懷裡「好害怕嗚嗚嗚。」


 


他還拿著我的手在他的腹肌上面來回遊走。


 


我一邊摸一邊搖頭:「夠了,真的夠了呀。」


 


沈南昭最近越來越會投我所好,我都有些招架不住。


 


正事為主。


 


我和沈南昭拖著暈過去的趙師爺來到右側的臥房。


 


笑了。


 


趙師爺的床上,有各種皮鞭和蠟燭,還有一些不能過審的東西,最甚者是還有幾套難以入目的薄紗衣服,就是沒有枕頭。


 


沒有枕頭!


 


找遍趙師爺房裡每個角落,打開每個機關,都沒有。


 


沈南昭把趙師爺捆住,接著用水把他潑醒。


 


趙師爺醒得很快,他看著自己被綁住的手,嫵媚一笑:「哥哥好勇猛,快拿皮鞭抽我!」


 


不是,師爺你……


 


正打算拿皮鞭抽趙師爺的沈南昭沉默了,果然,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有人在逼供,有人等著爽。


 


這世界終究是癲了。


 


我讓沈南昭退開,俯身在趙師爺耳邊開口。


 


「師爺,乖乖告訴我虎符在哪。」


 


我撕下易容面具,把聲音變回女音,做作嬌柔。


 


趙師爺臉色迅速蒼白,看來周侍衛帶來的最新情報很有效。


 


趙師爺有厭女症。


 


而且是極度恐慌。


 


「來……晤」


 


趙師爺的嘴被我的手捂住,「師爺再不說,我就扒光你的褲子,一點點地摸遍你。」


 


我揚起甜美的笑。


 


趙師爺雙目欲裂,神志有些不清,「別,求求你,別碰我,別碰我,我,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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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到手。


 


順利但惡心。


 


趙師爺為了安全,竟然把它藏在一個超大的玉石之中。


 


上面滿是奇怪的顏色。


 


咦……


 


15


 


他解釋說,那就是他每日睡覺的枕頭。


 


這個玉璽根本沒法帶走,隻能砸開。


 


砸開的一瞬間,緊繃著藏在下面的線斷開。


 


接著是悽厲的哨聲。


 


「哈哈,蠢貨,拿到虎符又怎樣,姜大人給我留下的S手足夠讓你們兩個S千次百次!」


 


趙師爺獰笑著叫囂。


 


沈南昭直接送他下地府。


 


追我們的人不少。


 


我拉著沈南昭向前飛,嘴裡沒停:「這麼讓他S,難解被他迫害的少男們的心靈。」


 


沈南昭點頭:「完事之後我再找人來處理他。」


 


追兵越來越近。


 


我拐了個彎,沈南昭滿眼小星星:「卿卿,在你懷裡好有安全感哦。」


 


「臥槽!」


 


我爆了粗口。


 


「卿卿,怎麼了?」


 


「他們不講武德啊。」


 


S手放了冷箭。


 


中箭以後,我隻能拉著沈南昭臨時躲到一處農戶。


 


沈南昭看到我肩膀處的傷口,面色陰沉,雙眼猩紅:「卿卿,我一定S了他們。」


 


他輕輕掐住我的腰,聲音發抖:「不會再有下次了,我發誓。」


 


我這箭傷不深。


 


但為了不想讓沈南昭太擔心,我扯出笑容轉移話題:「你也愛看紅眼掐腰發誓文學?」


 


沈南昭把頭一扭,剛想說話,就和追來的S手對視。


 


雖然帶上了沈南昭,但我的輕功水平不是一般S手能頂上的。


 


來的人隻有三個。


 


想來這三個都是頂級S手。


 


將門出身,我略懂些拳腳。


 


可現在不行。


 


射來的箭明顯有軟筋散,我感覺自己肢體越發僵硬。


 


「沈南昭,你快跑吧,別管我了。」


 


來之前我就把虎符掖到他的懷裡。


 


「好好活下去,男子漢打屁股,以後當皇帝了對我們蔡家好點。」


 


我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我在試圖用我家秘法打通穴道,回光返照前,就算不能一換三,拖到沈南昭跑遠還是有可能的。


 


沈南昭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對勁,他抓住我的手。


 


「別做傻事,卿卿。」


 


他的聲音壓低,溫柔裡滿是堅定。


 


「我們都會沒事的。」


 


「沒人可以傷害你,除非他們越過我的屍體。」


 


他摸了摸我的頭,像從前那樣。


 


「你們倆演夠了沒有?」


 


S手甲不耐煩地叫嚷。


 


S手乙冷笑道:「別廢話,直接動手,S了他們。」


 


三人馬上就要衝到我的面前。


 


「誰敢動老子的媳婦!!!」


 


沈南昭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把長矛,上面裹滿泛著惡臭的褐色物體。


 


簡而言之。


 


屎。


 


「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長矛粘屎,戳誰誰S!」


 


這三個S手出任務太著急,一貫戴著的面紗還沒來得及換上。


 


沈南昭必然用了他生平最快的速度,他投喂得真的很精準。


 


每一口,都讓S手們精準進食。


 


最原始的風味,最獨特的感覺。


 


後來離國有名的中蔡將軍曾評價這次「屎戰三英」,他說「我一生打過無數艱難的仗,流過太多的血,我本以為我的心會像石頭一樣硬,可是我聽說太子屎戰三英時,我猶豫了,我想如果我是S手,我寧可給自己一個痛快。」


 


就這樣,三位離國頂級的S手,因為和沈南昭一個對視,在這平淡無奇的一天,吃上了農戶家積累的豐碩的精華。


 


他們本想發瘋似地S了這個拿著蘸屎長矛飛舞的男人。


 


但身體求生的本能讓他們嘔吐不止。


 


從小被各種武器、毒藥訓練得百毒不侵的S手回憶往昔,從年幼起師傅就告訴他們,無論發生任何事,隻管完成任務。


 


任務第一。


 


但是身體機能讓他們再無法向前一步。


 


師傅,你教了我們那麼多,忍耐、毅力、冷漠、狠毒。


 


可是,師傅,你沒教過我們,吃屎要怎麼堅持,師傅,你沒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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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來到的是周強,接著是我哥帶來的軍隊,隨後暗衛也歸隊了。


 


大家看著院子裡離奇的情景,聞著飄香的味道,一個個都不自覺地想要嘔出來。


 


怎麼,這是最新的S手S人方式嗎?


 


別管了,最起碼太子和小蔡大人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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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養傷的日子百無聊賴。


 


姜亮被抓,涉及的官員喜提九族消消樂。


 


姜亮被審訊時吐出了操刀鬼。


 


赫赫說過的金帳大司命,宣赫。


 


智多近妖。


 


離國派了使臣去交涉。


 


為首的是金元。


 


「讓那個瘋女人去當使臣,和宣戰有什麼區別?」


 


我哥吐槽。


 


金元,聽說幼年不幸,十三歲入詔獄,平反之後,十六歲接管詔獄,十七歲時拆了金家宗祠。


 


名言是「橫掃祠堂,做回自己。」


 


我小時候就聽過「金一笑,鬼魂掉。」


 


想來一定很精彩。


 


18


 


皇上退位,已經在準備禪讓大典。


 


沈南昭很忙。


 


我從來沒在白天看到他的身影。


 


晚上。


 


沈南昭鬼鬼祟祟地探出頭,衝著院裡低聲。


 


「卿卿……」


 


「在嗎?」


 


沒人應聲。


 


沈南昭貼近院裡。


 


「卿卿……」


 


「在嗎?」


 


窗子模糊裡有個黑色人影。


 


沈南昭將手伸進去,變戲法似的亮出一朵花。


 


他隔著窗子羞羞答答「卿卿,春日第一枝桃花。」


 


良久, 沒人回聲。


 


沈南昭壯著膽子又向裡摩挲。


 


湿漉漉, 熱乎乎。


 


這不會是!


 


沈南昭耳根發燙。


 


「卿卿在沐浴, 怎麼不早說。」


 


「一個人害不害怕,要不要我來陪……」


 


「吱嘎—」


 


窗子裡我哥面無表情。


 


他用力地拿湿帕子擦幹淨沈南昭摸的地方。


 


「殿下,吾妹雖刁,其壽勝龜。」


 


「如果沒有意外, 未來她一直會在。」


 


「殿下這幾日夜裡都來我房間, 不是送東西, 就是聊些不堪入耳的話。」


 


我哥深吸一口氣,持續輸出。


 


「往大了說,您這是職場性騷擾,往小了說, 我真的不搞基。謝謝。」


 


沈南昭結結巴巴:「蔡卿, 你聽我狡辯,不, 解釋。」


 


我哥緊了緊還沒來得及擦幹的衣服, 望著門口路過震驚的我,氣憤離開。


 


沈南昭貼到我身前,把那枝桃花遞到我手裡。


 


我接住。


 


沉默。


 


「沈南昭, 我要走了。」


 


「去哪?」


 


「塞北, 江南, 都有可能。」


 


「去多久?」


 


「不知道。」


 


我搖搖頭。


 


沈南昭沒說話,隻向我頷首。


 


他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騎著馬離京那日,正是陽春三月, 春意融融。


 


登基大典在今日。


 


我轉頭策馬向前。


 


沈南昭,祝你穩坐高堂,願你彪炳千秋。


 


……


 


「卿卿!」


 


還沒跑出兩裡地, 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沈南昭一身紫衣,身下的白馬昂著頭。


 


「你在這, 誰在登基?」


 


我目瞪口呆。


 


「小十四。」


 


沈南昭一臉淡定。


 


那行吧。


 


剛才的祝詞送給他十四弟吧。


 


別浪費了。


 


沈南昭嘆了口氣, 用力揉了揉我的頭,語氣委屈:「卿卿, 你有自己想追求的, 為什麼不回頭問問我, 我想要什麼。」


 


「我可從未說過留戀江山。」


 


「喪彪哥, 江湖路遠,還得靠您多指點指點。」


 


沈南昭向我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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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在城牆上踮著腳看遠去的兩人,蔡文卿將披風給她披上。


 


「春日剛到, 公主小心寒風。」


 


赫赫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他。


 


蔡文卿淺笑, 一副風光霽月的好模樣。


 


20


 


路過從前的清水鎮時, 我和沈南昭剛好打算在此歇腳。


 


清水鎮的石碑沒了, 鎮名處光禿禿一片。


 


我問店家怎麼回事。


 


店家頭也沒抬:「新太守改的名字, 現在叫崆峒鎮。」


 


嘖,確實是該換換了。


 


是夜。


 


我敲了敲沈南昭房門:「睡了嗎?」


 


沈南昭睡眼惺忪,聲色喑啞:「怎麼了, 卿卿。」


 


我關緊房門,吹滅燈燭,面色不改:「近來畫畫鑽研到人體, 有些地方不甚明白,希望你能教教我。」


 


「老師,我太想進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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