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因著姜舒柳這副做派,許君然名聲大噪。


眼瞧著押許君然的人越來越多,許長澤自那日起賭氣習武日日超過八個時辰,幾乎是不眠不休。


 


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將他喊停。


 


我那日無意見另外一本秘籍,無門無派,卻棋出險招,招招皆能化險為夷,雖說他不如許君然習武時間長,可許君然皆是師出有門的尋常武法。


 


對付這種尋常武法,無門無派無招無式的最能克制,以不變應萬變,以萬變應不變,以萬變應萬變。


 


這一本秘籍,定然能助他一舉奪魁。


 


我輕輕咳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握著那本秘籍的手微微發抖。


 


“姐姐,我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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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輕聲道:“我還查到另外一件事——”


 


他回頭瞧著我。


 


“你不是許家私生子。”


 


在他錯愕的目光之中,我隻道:“皇帝曾失過一子,與你同一年生,他身上有一處梅花樣的胎記,而那日,我在你的後腰處,也瞧見了一處那樣的胎記。”


 


隻是後來這個孩子陰差陽錯流落到許家成了許家的私生子。


 


倘若皇帝知道他堂堂皇子被一個小小的狀元這般欺辱,不知要發多大的怒呢。


 


我能知曉這些是因為我的母族是皇權之下初代帝王培養的暗影一族,是皇帝最大的爪牙,不亞於任何一個頂級世家,便是連那一本秘籍,也是母族給的。


 


我將秘籍塞到他的手中,望著他:“許長澤,你必須要贏他,咱們沒有退路了。”


 


比試前一日,曾有人瞧見了聖上也押了許君然會贏。


 


人群紛紛道:“許君然當真厲害,竟然也能惹得聖上為他下注!”


 


7.


 


比試那一日,武場裡裡外外圍滿了人群。


 


天光微亮就已然來了許多人爭先恐後的搶位置。


 


隨著一聲聖上大駕,人群中更是開了花。


 


“這新科狀元郎當真是氣派極了,竟然連聖駕也請的來!”


 


姜舒柳替許君然擦汗,遞水,可許君然的目光卻一直盯S在我身上,絲毫不曾顧忌她。


 


我將少年人的鎧甲為他披上,輕聲寬慰道:“你可莫要讓我失望,臭小子。”


 


他這才笑了出聲,眾目睽睽之下與我相擁。


 


許君然提槍上馬,隨時準備衝出去,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將許長澤碎屍萬段一般。


 


一聲下令,兩邊皆是衝了出去。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許君然是攻,而許長澤更多的是防守。


 


更能看出許長澤敵不過許君然,可他的招式古靈精怪的很,許多武學大拿都不曾見過。


 


這幾次下來許君然的撲了空,他便有些吃力。


 


他站在原地似乎是準備蓄力拼S一擊,這個時候,許長澤卻主動迎了上去。


 


刀劍碰撞,迸發出萬千火花。


 


眾人這才醒悟,許君然的劍法凌亂無比,像是S紅了眼,招招致人性命所去。


 


可這比武場則是點到為止,不傷及性命。


 


姜舒柳似乎還嫌他S的不夠瘋,她急忙喊道:“君然哥哥!加油!S了他!”


 


眾人疑惑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時,她才意識到說錯了話。


 


眼見著許長澤身上被劃開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哪怕他躲閃再快,許君然就像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怪物一般。


 


我慌忙跪在地上:“請聖上明察!許君然如此之態實屬異常,臣女懷疑他是提前吃了藥!”


 


我在賭,倘若我知道許長澤是聖上之子,聖上就一定也知道了,不然他為何憑空出現在這裡,莫不成真是為了一個小小的新科狀元郎打氣?


 


“準了。”


 


“聖上你莫要聽她空口白牙誣陷君然哥哥,臣女認為,這對君然哥哥實在是不公!”


 


聖上沒有理睬姜舒柳。


 


一個姜家的庶女也能到他身前來大放厥詞。


 


許君然開口輕蔑道:“你就這點本事,拿什麼同我爭!”


 


許長澤艱難從地上爬起,卻拾起了手中的劍,似乎準備不S不休。


 


不多時下頭派去阻攔的暗衛去拿下他,交由太醫驗血。


 


他一身是血,活像地獄來的惡鬼。


 


可當士兵要抓他的時候,他卻不管不顧的亂S一通。


 


“你們怎敢攔我去幫他!他一個私生子,也配!”


 


這副做派,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眾人唏噓不已,慌亂朝出口逃離。


 


而此刻他晃晃悠悠,嗤笑一聲,從胸口拿出一塊令牌。


 


“誰都不許走!”


 


這是姜家養的私兵,如此一來,來日不成功,姜家也算是謀逆的大罪,一同問斬。


 


姜舒柳面色蒼白的瞧著他。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點沒變。


 


心中永遠隻有他自己。


 


當年他接近我拿我救命藥材,去討好姜舒柳,也不過是相中了姜家的權,和姜家養的私兵。


 


他根本不在乎姜舒柳,我那靈芝,病弱之人吃了是大有滋補,可若是體魄健全之人吃了,則是大大的虧損。


 


姜舒柳面色紅潤實則裡子早就虧損完了。


 


可她卻心甘情願的騙自己告訴她許君然愛他。


 


其實啊,他誰都不愛,他隻要權勢。


 


許長澤顧不得大批私兵的湧入,拿起手中的劍就往許君然的胸口捅去。


 


可劍鋒偏了,他落下了比武臺,許君然伸手拔出了那把劍,吐出一股鮮血。


 


“是我贏了!”


 


“想贏我,你還早的很!”


 


8.


 


眾人望去,隻見許君然緩緩走來。


 


我則是將許長澤護在了身後。


 


心中已然有了惴惴不安的感覺,我手中捏了一把冷汗。


 


“你已然輸了,有何顏面站在我面前!”


 


他的聲音嘶啞卻又帶著幾分興奮,目光落到我的身上:“你看啊,私兵一來,不一會兒,這九五至尊身軀就S了,然後就是許長澤……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


 


他幾乎癲狂的語氣按住了我的肩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討厭姜舒柳對不對?”


 


話音未落,他單手執劍穿過了姜舒柳的心髒,那一聲君然哥哥還未喊出口,就已然落地,吐出一口血來,S了。


 


“我將她S了!我們能不能重新在一起啦!映月,映月!”


 


我一愣,眼瞧著他是越來越瘋了。


 


“帶著眾人先走!”


 


“姐姐,我不走,我不離開你!”


 


來不及解釋,我一把將他推開,重新拾起了手中的劍。


 


“樓映月,縱然這天下我唾手可得,你也不選我?今日你若是不選我,那你也不必活著了……”


 


話音剛落,那姜家私兵已然開始大肆屠戮,整個練武場早就化作了一片血水。


 


下了雨,我拾起手中的劍,不停的廝S著,我自幼是天下兵馬大將軍之女,母家又是皇帝培育的暗衛一族,尋常士兵也莫想要在我手下過三招。


 


可如今,這是寡不敵眾了。


 


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然將衣衫染盡,許長澤也不會比我好到哪裡去。


 


下一秒,不知何日猛然在我身後捅了一刀,許長澤連忙將我護在身下。


 


可終究還是倒在了泥潭之中。


 


“樓映月,我再問你一遍,你若是現在歸順於我,興許還有的活,倘若你在執迷不悟,便隻有S路一條!”


 


S路,可跟著她,不也是S路一條嗎?


 


我掉了一顆眼淚,重來一次,還是這樣嗎?


 


還是鬥不過許君然嗎?


 


罷了罷了。


 


“你走吧,許長澤,你跑吧,逃出去,就有活著的可能,就有可能會復仇,不要管我了。”


 


可下一秒,他將我整個抱在懷中。


 


他的眼神中滿是惶恐,一顆一顆眼淚掉落下來。


 


他低聲在我耳邊呢喃:“姐姐在這裡,我哪都不去。”


 


一支一支箭穿過他的肩膀,他的血滴落在我的臉上。


 


我平日見過他太多種模樣,可如今,我隻想多看他一眼。


 


我握住他的手,朝他搖搖頭:“別哭了,如此,就當還你上輩子的恩情了。”


 


可千鈞一發之際,一聲箭鳴響破整個天際。


 


是皇家暗衛。


 


9.


 


整個軍隊勢如破竹之勢仿佛要踏破整個練武場。


 


老皇帝受了傷但並不嚴重。


 


眼瞧著許君然見事情敗落要逃走,我不知哪裡來的韌勁,提起我的劍擋在他的面前。


 


“滾開,你這個蠢婦!隻會擋我的路!”


 


我用髒汙的衣袖擦去臉上的血漬:“那總也好過你!連自己的新婦都S!”


 


許君然劍鋒伶俐,我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不過就是一個我上位的工具罷了!現在不S,留著過年呢!樓映月,你找S!”


 


我恨S他了,兩輩子都沒能好好的活過一次,我希望他S,被凌遲,被腰斬,被五馬分屍,但倘若,能交到我是手上,讓我折磨他S,不會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一聲箭鳴起,我與許長澤相互對了眼,許君然忙向後去斬落他的劍,卻沒能躲過我這一擊。


 


我這一刀啊下的極為重,卻又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許君然,你還記得嗎,我說我不S,日後咱倆不S不休!”


 


他眼神空洞,吐出一股鮮血。


 


似乎是又想要罵我,但我已然聽不清他說的什麼了。


 


聽說他被皇帝的暗衛帶走了,許君然想活定然是不能了,姜家數罪並罰男丁,女子流放。


 


行刑那一日,我特向老皇帝請旨,由我做這侩子手。


 


他在獄中被人剜了雙眼,砍了舌頭,何S了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手起刀落,血濺三尺。


 


至此,兩輩子的恩怨到此為止。


 


老皇帝將許長澤認了回去,因平亂有功,特封為太子。


 


我則是成了太子妃。


 


恩愛美滿,幸福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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