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妹妹紅著臉，尷尬地解釋說：“父皇，我今日太過疲憊。”
“等我改日休息好了，再來繼承戰神的力量。”
父皇臉色難看，沉默不語。
臺下群臣竊竊私語，都在懷疑蘇靈兒話語的真實性。
我知道，反擊的機會到了。
我牽起青鳥的手，快步走到封神臺中央。
蘇靈兒眉頭緊皺，像往常一樣訓斥我，“蘇璃雪，你來幹什麼？”
“別帶著你的賤鳥丟人現眼，快滾下去！”
我冷笑說：“戰神的力量，不會出現在小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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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從我身邊搶走那隻白鼠，卻搶不走我的機緣。”
妹妹惱怒地質問：“我不行，難道你行？”
我微笑說：“沒錯，我就是戰神轉世臨凡。”
父皇大怒，“蘇璃雪，你當眾胡言亂語，皇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來人啊，將蘇璃雪帶入天牢，嚴刑拷打以示懲戒！”
群臣紛紛議論。
【蘇璃雪和那隻鳥，也想借著成神翻身？做夢！】
【怕是一道神雷打下，她們就會灰飛煙滅。】
【蘇璃雪為了出風頭，也是拼了……】
我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而是牽起青鳥的手，一同釋放力量，再次引動神劫！
5
看臺之上，父皇憤怒出手。
一道金色掌印，攜帶著恐怖的威壓，當頭朝著我壓下。
此時，我已到了渡劫的關鍵時刻。
神族之人渡劫，大多是九S一生。
渡劫成功，位列神位，擁有強大的力量和無盡的壽命。
一旦失敗，就會像地上癱著的白鼠一樣，成為廢人。
更有甚者，會魂飛魄散。
在這個關鍵節骨眼上，父皇卻要對我出手。
我無力抵抗，隻能眼睜睜看著金色的巴掌印，離我越來越近。
“不許你碰她！”
青鳥再次擋在我面前。
它憤怒地仰天鳴叫，剎那間身體綻放出七彩光芒，身軀迎風膨脹，化作身長百丈的鳳凰。
它輕輕一揮翅膀，打散了父皇的攻擊，旋即翱翔在天空之中，威嚴地俯視著大地。
父皇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恐。
“不…… 不可能！”
“神族的鳳凰，早已滅絕了幾千年，怎麼可能會重新現世！”
鳳凰，是傳說中的神獸，比白虎的血脈還要強大。
青鳥仰天鳴叫，衝入雲層之中。
僅僅須臾之間，它就徹底度過神劫，落在我的面前。
“璃雪，請你賜予我名字。”
我平靜地注視著它，冷淡地說：“你已借助我的力量，從青鳥進化為鳳凰，何須我再賜名？”
“或許你跟隨父皇，或者蘇靈兒，才有更好的未來。”
看到有今日成就的青鳥，我很難不想起曾經的白鼠。
在我最艱難的時光裡，是白鼠常伴我左右。
年幼的我，被丟在冷宮中，父皇一年到頭都不會看我一眼。
我的生活用品，被宮中的太監幾乎克扣幹淨。
夜晚，七八歲的我凍得睡不著，是白鼠為我找來溫暖的皮毛，勉強讓我度過寒冬。
我們相互約定，要相伴一生。
卻不曾想，我們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
白鼠不離開我，並不是因為忠誠，而是沒有機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面對化作鳳凰的青鳥，我已不抱什麼期望。
青鳥眼眸中透著堅定，“璃雪，你可以S了我，卻不可以趕我走！”
“我哪怕是S，在性命終結的前一秒，也是你的伴生獸！”
青鳥的話語，讓我早已冰封的心，再次悄然融化。
我按捺住鼻頭發酸，想要流淚的衝動，“好，我賜予你名字，就叫炎羽翔。”
“鳥屬火，鳳舞天，你作為神獸，將來要翱翔天際，守護萬民。”
炎羽翔對自己的名字很是喜歡，它興奮地在天空中飛舞一圈，“謝璃雪賜名。”
蘇靈兒眼神中，閃過羨慕、嫉妒、憎惡等無數復雜的情緒。
她尖銳地喊：“蘇璃雪，你敢讓自己的伴生獸，對父皇不敬！？”
父皇看著天空中的炎羽翔，眼神中閃過一抹貪婪。
他清了清嗓子，再度偽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炎羽翔，你曾是我的花園守護，如今成長為鳳凰，並非是靠璃雪，而是靠我神族的資源！”
“你若願意改換門庭，我會封你為護國大將軍！”
炎羽翔問：“改換門庭是什麼意思？”
蘇靈兒早已明白父皇的意思，急忙說：“就是你當我的伴生獸！”
“我和父皇，絕不會再虧待你！”
看臺下方，剛蘇醒過來的白鼠，再次拖著受傷的身體，驚恐地爬上臺。
“靈兒，那我怎麼辦？”
蘇靈兒眼神中閃過一抹厭惡，“如果你還有救，可以和炎羽翔一起當我的伴生獸。”
“如果我繼承戰神的力量後，你還沒能進化，幹脆去S好了！”
白鼠滿是血汙的臉上，被淚水衝出兩道幹淨的痕跡。
我猜，它現在已經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
像它這樣的賤畜，半S不活地孤獨終老，才是它應有的下場。
6
見炎羽翔不為所動，父皇再度加碼。
“你還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談。”
“璃雪是皇族三女，沒有實力，更沒有前途。”
“她強行渡劫，哪怕不魂飛魄散，也會變成廢人！”
“你從一隻青鳥，化作如今的鳳凰，難道就不想飛黃騰達嗎？”
天空中的炎羽翔張開嘴，噴出一股火焰。
火焰從天而降，燒得父皇和蘇靈兒渾身焦黑。
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父皇暴怒，威壓再次顯現。
“任你鳳凰又能如何？我神族威嚴，豈是你能冒犯的！”
剎那間，成千上萬的神兵從雲層中湧現！
如果所有人一起動手，剛化身成為鳳凰的炎羽翔，也不可能是對手。
我仰面朝向蒼穹，閉上雙眼，靜靜等待神劫的來臨！
陰霾天空上，盡是雷鳴電閃。
圍聚在周遭的神兵，也不敢輕易上前。
一道水桶粗細的神雷將我的身體淹沒，卻並未給我造成任何傷害。
隱藏在我體內的戰神力量，被雷霆徹底激發出。
我身體不受控制的緩緩升空，大道仙樂縹緲，九天的祥瑞紫氣緩緩朝宗門覆蓋。
天地間，即將枯竭的神力再次充盈。
即將氣血幹枯，不久於人世的老神族，再度換發出年輕時的生機。
上蒼賜予的神冠神袍，漸而飄落在我的身上。
相比較之下，蘇靈兒身上的神袍黯淡無光，仿佛是偷來的。
我冷眼盯著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兩世的仇恨，終於可以了結。
她這個假貨，即將要付出代價！
戰神降臨，萬法臣服，整個神族都瘋狂了。
天際雲端，有黑壓壓數十萬人出現！
他們都是神族老臣，因氣血枯竭常年隱居於深山中。
如今再看到我，激動得在數十裡外叩拜。
“恭迎戰神回歸！”
群人齊聲吶喊，聲音震徹雲霄。
身著燦金色神袍的父皇，與我相比較起來，都顯得黯然失色。
此刻，我散發出的威壓，足夠讓所有人恐懼。
我隻需一個念頭，就可以讓父皇以及他的幾千神兵們，全部灰飛煙滅。
父皇從我的眼神中，感受到十足的S意。
在皇位上坐了百年的他，眼神中第一次透出恐懼。
“蘇璃雪，我是你父皇，你…… 你想造反嗎？”
我冷聲譏諷，“神族有祖訓在，戰神不在，神帝可暫領其權力。”
“如今我作為戰神回歸，到底是誰造誰的反？”
事情已昭然若揭，父皇仍不願意交出權力。
父皇強撐著最後一絲底氣，質問說：“你怎麼證明，自己繼承了戰神全部的力量！？”
或許在他的心目中，我永遠是那個一事無成，且遭人嫌棄的小丫頭。
隻有蘇靈兒，才有資格封神帝位，接替他的權力。
而我，不論怎樣努力，都是妹妹的墊腳石。
現如今，我這塊墊腳石要飛起來，將這些瞧不起我的人，砸個頭破血流！
我眉頭微顰，天地驟然變色。
恐怖威壓之下，父皇與蘇靈兒狼狽的趴在地上。
幾千個神兵神將，在威壓的餘波之下，撐不住朝著我單膝跪地。
我冷笑問：“父皇，現在可以證明了嗎？”
父皇嘴角沁血，勉強抬起頭，從牙齒縫擠出三個字，“可以了。”
炎羽翔眼眸中閃過一抹冷意，“璃雪，何須與這些人廢話！”
“你忘了，他們當年是怎樣對你的？”
我笑問：“依你的意思呢？”
炎羽翔憤怒說：“把你父皇和蘇靈兒以及黨羽，全都S了，以儆效尤！”
父皇恐慌喊，“璃雪，弑父罪大惡極！你要一輩子背負不忠不孝的罵名嗎？”
此刻，蘇靈兒嚇得渾身顫抖，已經不敢吭聲。
現在下S手的話，太便宜了他們。
活不可怕，S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活著的時候，永遠有一把刀被架在脖子上。
我淡漠聲說：“七天之後，是我母親的忌日。”
“你們準備一下，前往皇後的陵墓祭祀。”
說完，我帶著炎羽翔轉身離開。
待我走出好遠，匍匐在地上的父皇和蘇靈兒，才敢從地上爬起……
7
今夜，我並沒有回到破舊的冷宮，而是直接進入皇宮。
母後在世的時候，我一直是居住在華閣中的。
五歲那年，母後病情惡化離世。
沒人寵愛的我，很快被搬到陰冷的冷宮。
我對富麗堂皇的皇宮，僅有一些模糊記憶。
重新回到與母後生活過的房間，讓我有種如夢初醒的錯覺。
而這一次，再也沒人敢阻攔我。
丫鬟僕人們替我收拾好房間，並端來各種珍奇的美食，端來上好的瓊漿玉液。
夏夜，星光璀璨。
我側躺在床榻上，手捧酒杯，目光悵惘的望著窗外夜空閃爍的星星。
窗外是御花園的湖泊。
湖水中，炎羽翔的身體若隱若現。
它赤裸上身，湿淋淋的鑽出水面，側身坐在窗邊，幾乎與我挨坐在一起。
“璃雪，想什麼呢？”
我的指尖順著炎羽翔精致的下巴，一直下滑到他結實的胸膛，與輪廓分明的腹肌。
星光下，炎羽翔的瞳孔透著淡淡的七彩光芒。
我輕笑說：“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還挺好看的。”
以前的炎羽翔，總是默默的站在我身後，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
我知道，他是心中自卑，覺得守護的身份，沒資格陪伴在我身邊。
如今，他晉升成鳳凰，終於能卸下心中的擔子。
膽子漸漸變大的炎羽翔，翻身爬上我的床。
他在我耳垂間輕輕吹了口氣，“璃雪，我終於有資格，名正言順的和你在一起。”
“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
“而你，也是我的一切。”
我忍著心中慌亂，輕輕推了他一把，“少胡鬧。我要休息了，快出去。”
炎羽翔俯下身，吻在我的唇瓣，低沉沙啞聲說：“今晚，你趕不走我。”
記得剛與炎羽翔籤訂契約，讓它成為我的伴生獸時，就有許多人提醒過我，說鳥性多情。
最初，我還不信。
一隻小鳥而已，能多情到哪裡去。
直到第二天，我渾身酸痛，疲憊得無法從床上爬起，才知曉其中利害。
我要從床上爬起，被炎羽翔一把摟住，“璃雪，我還沒睡夠呢。”
我無力掙扎，隻好任君採擷。
門外，忽然有侍衛稟報，“璃雪殿下，有人求見。”
炎羽翔鬱悶的從床上坐起，嘴裡還在咕哝，“哪個混蛋這麼會掃興。”
瞧著他憋屈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聲。
我在炎羽翔的面頰上親了一口，低聲說：“好了，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呢。”
我簡單梳洗後，走出華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