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正在學校圖書館看書。
突然兩個警察推門進來,徑直走到我的位置旁。
他們拿出證件,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夏佩蘭同學,請和我們走一趟,有人舉報你故意S人。”
原本安靜的圖書館突然躁動,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我,小聲議論著。
“天吶,她不是醫學專業的學霸嗎?怎麼會S人?”
“誰知道呢?前段時間不是還說她論文抄襲嗎?”
我沒理會這些議論的人,收拾好東西跟著警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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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想就能知道這是陳柏強幹的。
到了警察局,就看到陳柏強和他爸媽坐在裡面等著我。
陳柏強得意地看著我。
“夏佩蘭,你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嗎?”
7
我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而是看向警察。
“警察同志,他們是有證據證明我故人S人嗎?”
還不等警察開口。
陳柏強媽媽激動地站起來抬手指著我。
“夏佩蘭,就是你指使人放火燒我兒子,看我兒子的臉都成什麼樣了?要不是滅火及時,我兒子都沒了……”
陳柏強瞪著我。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你害我是事實!”
我隻覺得可笑。
前一世居然為了這一家人,毀了自己的一生。
我沒有和他們爭辯,而是借用警察局的電話喊來了當天在場的同學和喪葬隊的負責人。
平時我在班裡的人緣就不錯,經常幫助同學。
並且陳柏強的後事沒有繼續辦理,我也沒問喪葬隊要回費用。
他們都很樂意幫我這個忙。
所以他們到場後,紛紛主動替我作證。
“警察同志,當天我們是收到陳柏強的S亡證明才會接了這活,為他處理後事。”
“是啊,我們都親眼看到了,是陳柏強的父母親口說他S了的。”
“就是說啊,那天我看到陳柏強爸媽哭得最慘了,說什麼白發人送黑發人……”
隨著一句句話落下,陳柏強的臉色越發難看。
兩位警察也皺起眉頭,時不時抬眼打量著陳柏強三人。
根據眾人的口供,警察又找到了陳柏強和醫院偽造S亡證明的那場案件,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最後,我被無罪釋放了。
而陳柏強和他爸媽因報假警被留下來批評教育了一頓。
出國的那天,我們在學校門口集合。
張教授特意來送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囑咐道:
“佩蘭,你能力不止於此,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就在這時,陳柏強出現了。
他看到張教授放在我肩膀上的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說你怎麼突然要和我分手呢?原來是和張教授勾搭在一起了,原來你已經攀上了高枝!”
“你的出國公派名額也是靠不正當手段獲得吧?”
“怪不得我去交申請的時候,張教授會勸我讓你去留學,原來是這樣!”
見他還要繼續開口,我衝上前揚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陳柏強,你這個惡心的廢物!”
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勁,他臉上的繃帶瞬間滲出鮮血,模樣格外滲人。
陳柏強抬手一抹,看到指尖染上的鮮血。
他先是一愣,隨後怒了,抬手想要打回來。
“夏佩蘭你這個賤人,找S……”
我沒有給他機會,一腳下去踹中他的命根,他立馬跪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哀嚎。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和張教授關系清清白白,反倒是你學術不端,自身能力不足,還妄想用歪門邪道走捷徑。”
“整天幹些損人不利己的壞事,最終惡果都會報應在你自己的身上!”
不一會,學校的保安就趕過來,將陳柏強拖走。
和昔日同學一一告別後,我和同伴們在老師的帶領下乘坐前往飛機場的大巴。
坐上飛機後,看著逐漸變小的陸地。
我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夏佩蘭,你的生活要重新開始了。”
8
在國外留學的這六年裡,我仿佛變了一個人。
和前一世完全不同,我不再被困在廚房,不再為那幾分錢幾毛錢發愁。
我全身心投入醫學研究,太多的知識需要學習。
我恨不得將一天拆成一周去用。
隻有我快一點學習,才能盡早將這些先進的醫學知識帶回國家,才能幫助更多的病人。
時間就是金錢,祖國花錢栽培我,我定會百倍千倍回饋於祖國。
就在研學結束的那一天,國外的醫學研究所找到了我們。
他們給出了高額的薪酬想將我們留下,為他們國家的醫學研究做貢獻。
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麼前一世陳柏強和沈莉時隔二十年才回國。
原來他們早已被高薪誘惑,背叛了初心。
之後回國隻不過是在國外競爭太大,待不下去了才決定回去,也不是真心為了祖國。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拒絕了這份邀請。
同期來留學的同學裡還是有幾個受不住誘惑選擇留下,我沒有勸他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回去的那天,是個大晴天。
我穿著時尚的碎花連衣裙,整個人充滿了朝氣。
我先去學校見了張教授和老同學。
張教授已經升為了副校長,這幾年裡又培養出無數學子。
幾個老同學見到我熱情打趣道。
“佩蘭,你以前整天穿著S氣沉沉的,現在這身衣服才適合你。”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發表的那篇研究,不愧是你,要是那個藥研究出來肯定能造福大家。”
“佩蘭才回來,你又開始說工作的事,你真是和陳柏強……”
“哎呀,你提他做什麼?”
聽到陳柏強的名字,我倒是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沒事,陳柏強怎麼了嗎?”
老同學一臉神秘搖搖頭。
“你走了這六年發生了可多的事了,特別是這陳柏強,跟中了邪一樣,前兩年他還整日躺在家裡酗酒。”
“結果突然有一天清醒過來,說什麼做了一場夢,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爸媽嚇得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待了沒幾天又正常了,出院後整日往學校的實驗室跑。”
“他和校長說能研究出個什麼特效感冒藥,校長也懶得管他。”
“大家本來也沒當一回事,沒想到他真的研究出來了,研究所本來想要錄用他,但他看不上那薪資,去了一家外企。”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一驚,頓時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陳柏強也重生了?
為了驗證我心裡的答案,我和老同學們告別後去了一趟陳柏強的家。
原本破舊的房子已經翻新成了西洋風格的二層小樓。
就在我站在門口時。
一個頭發凌亂,穿著破舊衣裳的女人推門出來,蠟黃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她兩隻手吃力地提著泔水桶,一步一晃地走著。
緊接著陳柏強的母親走了出來,指著女人破口大罵。
“幹點活磨磨嘰嘰的,我們陳家養你有什麼用?讓你天天混吃等S嗎?小心我叫柏強把你趕出家門!”
我有些吃驚。
眼前這個女人居然是沈莉。
9
原來他們不是針對我,而是誰嫁給了陳柏強都會成了他們的奴隸。
就連上一世和陳柏強恩愛的沈莉都逃不過這個命運。
或許感受到我的目光,沈莉突然抬頭看向我。
“夏佩蘭?”
她的聲音不小,在家的陳柏強也聽到了。
下一刻,陳柏強走出來,邀請我進去喝杯咖啡。
我沒有拒絕。
陳柏強臉上的繃帶早已去除,隻剩下一大片駭人的傷疤,像一條條蜈蚣盤旋在他的臉上。
再配上他犀利的目光,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好惹的氣息。
他將熱咖啡端在我面前,緩緩開口。
“夏佩蘭,你也重生了。”
我看著他,沒有否認。
陳柏強笑了笑,繼續說道:
“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你應該也猜到我重生了。”
“一開始我的確恨你,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上一世我搶走了你的留學名額,還害S了你,你想報復我是應該的。”
“不過這一世哪怕我沒有去留學,憑借上一世的記憶,我依舊可以活得風光無限。”
“你現在回來也不過是研究所的一個組員,而我已經是外企的技術高管,薪資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怎麼都比不上我。”
我倒是不在乎他這些事。
而是想到剛剛見到的沈莉,我沒忍住問道:
“既然你也重生了,你也該記得沈莉前一世是你的愛人,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陳柏強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不屑。
“你們女人整天隻知道這些情情愛愛,上一世沈莉和我同為技術人員,這種人才配做我的妻子。”
“你看她現在這副黃臉婆的模樣,帶出去我都嫌丟人。”
或許是心疼曾經的自己,我忍不住開口替沈莉說話。
“如果你不喜歡她,可以和她離婚,放她離開,是你將她困在這,把她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她明明也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熱。”
陳柏強冷哼一聲。
“不要錢的保姆我幹什麼要放她走?她在家照顧好我爸媽,我才能放心在外面賺錢養家。”
“夏佩蘭,你別想著教育我,要不是你跑了,現在待在這人就該是你!”
“話說回來,你應該和沈莉說聲謝謝,是她在替你受苦。”
說完他突然哈哈大笑。
“瘋子。”
我低聲罵道。
見無法和他溝通,我起身準備離開。
剛推門出去,就看到了站在房門口的沈莉。
她將我送到大門口。
“夏佩蘭,謝謝你,之前我幫著陳柏強害你,你還願意替我說話。”
“沈莉,愛錯了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把自己給困住了。”
“你的人生還很長,一切都來得及。”
話落,我看到了她眼裡的顫抖。
言盡於此,之後的造化就要看她自己了。
三天後,我在報紙上看到了沈莉。
沈莉將陳柏強告上了法庭,告他家暴和賣國。
原來這些年裡陳柏強使用非法手段進入國家研究所,偷取研究內容賣給外企。
因為有了上一世的記憶,他對研究所格外熟悉。
如果不是沈莉主動舉報,怕是沒人能發現。
證據確鑿,陳柏強當場被判刑。
陳柏強的母親得知噩耗後,一時無法接受上吊自S了。
他的父親事後連日酗酒,一次酒醉後摔入河裡淹S。
五年後。
我所在的研究所又一次研究出擁有我國專利的特效藥。
這次藥品不依賴國外技術,極大降低成本,讓千家萬戶的老百姓都可以吃的藥,治得起病。
我來到爸媽墓前,放下一束菊花。
“爸媽,如果你們還在,一定會為我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