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陳柏強瞬間酒就醒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放在鼻尖一問,立馬幹嘔。


“夏佩蘭,你居然敢拿尿潑我?”


 


我抬手另一隻手上的夜壺,威脅道:


 


“再不走,我就拿屎砸你了!”


 


見我揚起手上的汙穢物,他嚇得連滾帶爬逃跑。


 


“瘋子!你就是瘋子!”


 


第二天一早,我騎著自行車去圖書館,卻被陳柏強的爸媽攔在路口。


 


他媽媽拖著殘廢右腿,拿出一張S亡證明遞在我眼前。


 


“佩蘭,柏強出事了,他被汽車撞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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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爸直接上手拉扯,害我差點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他出門是為了找你道歉,他是被你害S的!”


 


沒想到這一世,陳柏強又想用假S困住我。


 


他們二人雙手SS拽著我。


 


“柏強S前都念著你的名字,你難道真的這麼冷血,不願意去見他?”


 


既然陳柏強為我準備了一出好戲,我肯定不能讓他失望。


 


隻不過這次不是我一個人來,我不光把學校裡和同學都喊來了,還特意請了一支喪葬隊。


 


見到我們這麼多人,他媽媽有些慌張。


 


“佩蘭,你肯定不忍心看到他火化的模樣,等你走了我們再處理他的後事。”


 


我搖了搖頭。


 


“既然他這麼放不下我,那我更要送他最後一程啊。”


 


我看向喪葬隊。


 


“拜託你們了。”


 


話落,在他爸媽震驚的目光中。


 


喪葬隊的工作人員上前,點燃了陳柏強身下的枯草。


 


4


 


火苗迅速竄起,整片枯草瞬間全都被點燃。


 


陳柏強尖叫著從火裡跑了出來。


 


“詐屍了!”


 


“啊!”


 


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此起彼伏。


 


好早有人及時反應過來,拿起衣服撲滅了陳柏強身上的火。


 


眾人急急忙忙將陳柏強送去醫院。


 


而沈莉趁亂跑回了家。


 


在手術室門口,陳柏強媽媽哭得傷心欲絕,咬牙切齒對我道:


 


“夏佩蘭,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是決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麼就看上這麼個絕情的女人……”


 


他爸爸一拳砸在醫院大的牆上,目露兇光,恨不得當場S了我。


 


可我隻是淡定地從口袋裡拿出陳柏強的S亡證明。


 


“所以說陳柏強根本沒有S,可你們卻說他S了,這張S亡證明上面還蓋著醫院的公章。”


 


“到底是你們在撒謊,還是說醫院診斷失誤?”


 


“阿姨叔叔,如果S亡證明是你們造假的,你們可是要被抓進去的呀。”


 


聽到這話,陳柏強媽媽悲傷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怎麼可能是假的?這就是醫院給我們開的,我們才沒有說謊!”


 


我點點頭,然後誇張大叫:


 


“哎呀,這家醫院居然把好好端端的活人診斷S亡,還不知道之前有多少無辜的人被誤診!”


 


“會不會誤診別的病啊?這麼黑心的醫院誰還敢來啊?”


 


我的話語剛落。


 


那些病人的家屬紛紛嚇得臉色慘白,嚷嚷著要退醫藥,要轉院。


 


這一鬧驚動了醫院院長。


 


院長辦公室裡,院長手裡拿著陳柏強的S亡證明,皺緊了眉頭。


 


“這章的確是我們醫院的,立馬去查下這是誰開的單?”


 


“請大家放心,我肯定會給病人和病人家屬一家滿意的交代。”


 


很快一位名叫沈德忠的醫生就被請了進來。


 


定眼看去,發現這人竟是沈莉的父親,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沈莉在中間牽橋搭線。


 


我隻是沒想到前世的那張S亡證明,也是沈莉弄的。


 


沈德忠看到那張偽造的S亡證明立馬坦白了一切。


 


他乞求院長再給一次機會,卻沒想到門外的警察已經走了進來。


 


因為沈德忠涉嫌重大醫療事故,被警察帶走了。


 


離開前,他朝著陳柏強的父母大吼。


 


“這是陳柏強要我偽造的,他出事根本不關我的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陳柏強的父母撇過頭,裝作聽不見。


 


不一會,沈莉就趕到了醫院。


 


在得知自己父親被警察帶走後,她紅著眼瞪著我。


 


“夏佩蘭,都是你幹的好事!”


 


“你害的柏強哥躺在手術室生S不明,還害我父親被抓進警察局!”


 


“把所有人害成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抱著手看著她。


 


“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逼著你父親偽造證明。”


 


“陳柏強裝S對我有什麼好處?”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為了一個男人害自己父親,值得嗎?”


 


沈莉臉色慘白,聲音都在顫抖。


 


“你知道他是裝S,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你還讓人點火……”


 


我譏諷地笑笑,靠近她,用隻有我們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好可惜,他怎麼沒被燒S。”


 


5


 


沈莉猛地後退,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我。


 


“你瘋了,夏佩蘭,你就是個瘋子!”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盡心盡力付出了半輩子,結果被丈夫和家人欺騙S害,我怎麼能不瘋?


 


要不是我還有理智,今天陳柏強就已經被燒S了。


 


三個小時後,陳柏強被推出了手術室。


 


醫生說好在陳柏強送來及時,但整張臉都被燒毀了,徹底毀容了,身上倒隻是一些輕微的燒傷。


 


聽到這個消息,陳柏強媽媽直接哭暈過去,他爸爸站在病房外,手裡的煙一直沒斷。


 


病房裡,陳柏強蘇醒後就瘋了。


 


“我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我的身體嗎?你們為什麼眼睜睜看著她點火?”


 


“你們看看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以後還怎麼活啊?我本來工作就丟了,現在更完蛋!”


 


“沈莉在哪?是她給我打的麻藥,她人呢?”


 


“我明明前途無限光明,是你們毀了我的夢想,你們都該S!”


 


陳柏強將他爸媽罵出了病房。


 


聽見他在病房裡痛苦發瘋大叫,我感到無比痛快。


 


這時沈莉小心翼翼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柏強哥,我父親因為幫你偽造S亡證明的事,被抓進警察局了。”


 


“你能不能出門替我父親澄清,說這事是你自導自演的……”


 


“我為什麼要澄清?如果他當初堅守職業操守,我根本不會出事,我成這樣他也必須負責!”


 


陳柏強的聲音格外兇狠。


 


“陳柏強,明明是你求著我父親……”


 


沈莉的話還沒說完,玻璃破碎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回蕩在病房裡。


 


下一瞬,沈莉的額頭滲出鮮血。


 


陳柏強冷眼看著她。


 


“沈莉,別以為我這樣了,你還能全身而退!”


 


“你父親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了,你的履歷上沾上了汙點,你覺得你還能成功出國留學嗎?”


 


沈莉捂著額頭,滿眼不可置信。


 


“陳柏強,你什麼意思?”


 


陳柏強看著她,裡面沒有往日的深情和溫柔,取而代之的隻有恨意。


 


“你們把我害成這副模樣,憑什麼你們都能好過?”


 


“我是絕對不會替你父親出面澄清的!”


 


話落,沈莉捂著臉哭著跑出了病房。


 


見陳柏強這樣,我毫不意外。


 


他骨子裡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的人生毀了,他就要讓身邊所有人陪他一起下地獄。


 


我推門進去,語氣冷淡。


 


“陳柏強,你技不如人就該更加努力,而不是想方設法殘害別人,不屬於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


 


“你裝S能得到什麼好處?現在不還是害了自己嗎?”


 


陳柏強看到我,氣紅了眼。


 


“夏佩蘭,你就是故意的,你想S了我!”


 


我一臉無辜。


 


“飯可以吃話不能亂說,你爸媽身體不好,你家又窮,我花錢請喪葬隊替你處理後事,不是為了你好嗎?”


 


“而且如果當時有人告訴大家你沒S,喪葬隊也不會點火呀。”


 


“現在出這事怪就怪你自己,你把自己的命交到誰手裡,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當時沈莉和你爸媽都在,他們怎麼不阻止?”


 


6


 


聽到我的話,他通紅的雙眼充滿了恨意。


 


再加上繃帶外露出的傷疤,整個人就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都是你們害了我……”


 


我冷眼看著陳柏強。


 


從重生回來我從沒想過要主動報復他。


 


是他一次又一次陷害我。


 


落得如今下場都是他貪心不足,咎由自取。


 


見我要離開,他突然伸出SS拽住了我的胳膊。


 


“夏佩蘭,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這火是你讓人放的,你躲不掉的。”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樣。


 


我一把扯下他的手,質問道:“那你想怎樣?”


 


陳柏強望著我,眼裡盡癲狂。


 


“我要你主動把出國留學的名額讓給我,然後你留下來照顧我爸媽,這輩子都在我家當牛做馬。”


 


我沒忍住笑出聲。


 


“陳柏強,你是不是腦子也被火燒壞了?”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符合國家公派留學的標準,就算我願意,學校也不會給你批。”


 


“而且我憑什麼答應你這麼無理的要求?”


 


話落,他拿起桌子的另一個玻璃杯朝我砸來。


 


“夏佩蘭!”


 


我輕輕轉身便躲了過去。


 


“陳柏強,你都這副模樣了,還是老實養傷吧。”


 


說完,不顧他黑的臉我推門離開。


 


第二天沈莉又來醫院找陳柏強,希望他出面澄清偽造S亡證明的事。


 


陳柏強見沒法從我這下手,又將主意打在了沈莉身上。


 


他要求沈莉和他領證結婚,並且放棄出國留學的名額,留下來照顧他和他爸媽。


 


沈莉當場就拒絕了。


 


結果陳柏強立馬找到警察局,要求嚴懲沈德忠。


 


沈莉在得知這事後,不得不找到了陳柏強,答應了他的要求。


 


領證的這天,陳柏強是坐在輪椅上去的民政局。


 


據說那天沈莉一直在哭,好幾次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差點報警,以為沈莉是被逼著結婚。


 


也因此讓陳柏強黑了臉,當晚就拿著拐杖將沈莉打了一頓。


 


因為陳柏強的證詞,沈德忠的罪行減輕了不少,但醫生執照還是被取消了,以後再也不能當醫生了。


 


醫院給陳柏強賠了不少錢,隻不過他爸媽一個殘廢,一個癌症,整個家庭入不敷出。


 


這些錢遠遠不夠他們生活一輩子。


 


而且陳柏強因為這事和他爸媽生了間隙,將所有的錢都握在自己手裡。


 


此時距離出國留學還有兩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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