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看純屬放屁。


男人多了是非更多!


 


還嘰嘰呱呱的。


 


我強打起精氣神,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楚钺便一臉不耐煩地打斷我:


 


「好了,不要說了,不想聽了。」


 


我:???


 


7


 


逢夜,眼看終於能好生歇息一番。


 


沒承想,剛躺下,我就被楚钺從被窩裡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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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來不及罵他男女授受不親,便見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幽怨地盯著我。


 


家人們,誰懂啊?


 


我長這麼大歲數,沒見過男人哭。


 


一時間我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不是,哥們,我沒欺負過你,你別哭啊。」


 


把男人惹哭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想到這裡,我捂住楚钺的嘴巴,兇巴巴地說:「不許哭。」


 


然而,男人的淚珠掉得更多了。


 


我有些崩潰,哄著他說:


 


「要怎樣你才能不哭?」


 


他癟了癟嘴:「那你說,我跟他誰最好看。」


 


我看著淚眼汪汪的男人,愣是說不出話。


 


有時候我真的該勸楚钺去看看腦子。


 


大晚上不睡覺,就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好看的。


 


我頂著一雙黑眼圈,壓根沒多考慮,就說:「你最好看,你比他們都好看。」


 


這話確有奇效,楚钺果然不哭了:「真的?」


 


我點點頭:「真的。」


 


隻不過不出片刻,楚钺就又開始掉小珍珠了:


 


「那,那你說你最喜歡誰?」


 


我呼吸一滯,欲哭無淚地哄著他:


 


「喜歡你,最喜歡你了。」


 


「喜歡你為什麼還不要了我?難不成夫人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我拳頭攥了又攥。


 


但迎上楚钺委屈的眼,我也隻能狠狠閉上了眼,心中咆哮,哥們,你無敵了。


 


……


 


一連被楚钺和那個十幾個嘰嘰呱呱的男人折騰了沒幾天,我破防了。


 


原是想求我爹將他們都遣送回去。


 


沒想到,我卻連我爹面都沒見,就被楚貴妃打發了回去。


 


是夜,隻見楚貴妃欲求不滿地盯著我:


 


「怎麼大晚上還不讓人清靜?玉梨,你沒有老婆,我可有。」


 


話落,楚貴妃刻意松了松衣領,露出他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隻見,他身上無一塊安好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


 


我倒吸了口涼氣。


 


瑪德,這場鬧劇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爹的政務已經一連荒廢好多天了,就連跟了他十多年的手下都一臉猶豫地問我,我爹是不是被哪個野男人絆住了腳。


 


我當場反駁了他。


 


怎麼可能?我爹像是會喜歡男人的人嗎?


 


可現在我有些不確定了。


 


我實在鬱悶。


 


男人哪有打仗香?


 


8


 


終於,次次去、回回被楚貴妃打發回宮的我突然琢磨出了一絲異常。


 


「想去哪兒?」楚钺拉住了我,眼神又變得幽怨起來。


 


「放手!」我有些急。


 


不料楚钺卻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放:


 


「不放,你先說要去哪兒?」


 


「我要找我爹。」


 


「你爹?」男人眉間一松,旋即輕笑一聲,話中有話,「你爹恐怕現在是見不了你。」


 


我略感焦急:「你們把我爹怎麼了?」


 


楚钺神色淡淡地拉住我,「你爹現在可是皇帝,我們能把他怎麼了?」


 


楚钺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我爹現在是皇帝,還是搶了他爹的皇位才當上的皇帝。


 


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人沒有一點兒反心。


 


想到這裡,我突然急了,不顧身邊人的阻攔,一頭扎進了我爹的寢宮。


 


寢宮裡,兩道身影相互糾纏著,似乎有些太過激烈。


 


就連我這邊鬧出的這麼大動靜,他們都愣是沒聽見。


 


我剛想出聲制止,便聽清脆的一聲巴掌聲響在耳畔。


 


隻見「楚貴妃」被我爹這一巴掌打得踉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道通紅的巴掌印。


 


然而被打了,楚俞安非但不生氣,還一臉笑呵呵地迎上去,心疼地揉著我爹的手:


 


「皇兄,下次想打跟我說一聲。瞧你手都紅了,怪讓人心疼的。」


 


說完,楚俞安在我爹的臉上迅速地啄了一口:


 


「不過,皇兄的手可跟皇兄那裡一點兒都不像,那裡明明都快要崩潰,還咬著我SS不放。」


 


「皇兄的手就跟皇兄的嘴一樣,明明吃得那樣緊,還偏偏讓我滾。」


 


我如遭雷擊,呆愣在原地。


 


不是,也沒人跟我說我爹是下面的那個啊。


 


一直一言不發的我爹終於出聲了,他怒罵:


 


「你給我滾——」


 


聽到這聲音,我差點沒認出來。


 


這人誰?


 


這嬌俏的聲音是誰?


 


這還是我那霸氣的爹嗎?


 


我悟了。


 


我徹底悟了。


 


我爹果真是被野男人絆住了腳。


 


隻不過他是被纏的那個。


 


終於知道為何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他的身影,合著是壓根下不來床!


 


我捂住漲紅的臉剛想逃,便迎面撞上眼底含笑的楚钺。


 


他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但見他耳畔的緋紅,我便知他定是沒少看!


 


9


 


知道我爹沒被楚貴妃暗S,我也漸漸放下了心。


 


隻是不知道我爹是從何處聽說,我那方面不太好。


 


那天回來後,我爹便送來一箱子的補藥,讓我滋補滋補。


 


還特地讓隨行的小太監給我帶話,讓我沒事別老瞎溜達。


 


我看著這好幾大桶的宮廷秘藥,頓時傻眼了。


 


唯有一旁的楚钺默默將它收了回去。


 


他一臉義正詞嚴:


 


「夫人,你還小,用不上這些東西。」


 


「東西我先替夫人收下。」


 


然而當晚,我就在大量的藥裡發現了少量的粥。


 


楚钺雙手端著碗,一臉愉悅:「夫人,喝粥啦。」


 


我兩眼望天,無語道:「喝了它,身體會不會壞掉?」


 


楚钺茫然,連連否認:「沒事噠,沒事噠,這隻是碗養顏粥,怎會把身體喝壞呢?」


 


「夫人多慮了。」


 


「況且——」楚钺忽然低頭,埋在我頸窩,語氣醉人,「況且,夫人要是身子壞掉了,為夫定會好好為夫人『調理』一番的。」


 


我愣了兩秒。


 


然後我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滿臉漲紅,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忙推開身上的男人,眼神慌亂,絲毫不敢看他:


 


「不用了,這好東西還是留著你自己喝吧!」


 


10


 


我記得昨晚楚钺走後,我分明將門窗關得緊緊的。


 


可眼前眼尾通紅、一副「他不清白了」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榻上,楚钺香肩裸露,無聲地流著眼淚,紅著眼瞪著我:


 


「夫人,你既要了我的身子,為何不給我名分?」


 


「?」


 


若不是我對自己有信心,都要被他這副可憐樣子給騙去了。


 


路過的人見狀已經見怪不怪了。


 


自從他們跟楚钺這個前太子一同當了玉梨的面首,便三天兩頭地碰見這個逼從夫人屋裡出來。


 


而他們隻要一親近夫人,就會被這護食的野狗趕了出來。


 


他們也不敢說,他們也不敢鬧。


 


他們能怎麼辦?


 


隻能當鹌鹑了唄。


 


然而替自家公子委屈的小廝可忍不住了。


 


他冷笑一聲:


 


「鬧鬧鬧,肚子就是這樣鬧大的。」


 


一旁的公子冷喝道:「你胡說什麼?!」


 


小廝委屈地說:「公子,我沒有。」


 


「我入贅的叔跟他媳婦兒就是這樣在一起的,如今肚子都大了。」


 


「如今,這楚钺的騷勁跟我那不要臉的叔一模一樣。」


 


話落,眾人都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我抬眼看了楚钺一眼。


 


方才還一臉委屈的男人,如今看我的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說歸說,鬧歸鬧。


 


楚钺這廝怎麼開始咽口水了?


 


我咬咬牙。


 


這個變態。


 


此刻我也突然意識到,再不走我就真的要晚節不保了。


 


11


 


皇宮小樹林裡,我捏著我爹讓小太監偷偷送來的信,急得在原地打轉。


 


直到看見一道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才緩緩松了口氣。


 


一見我爹,我便知道他在楚俞安那裡吃盡了苦頭。


 


我爹的聲音帶著哭腔:


 


「閨女,皇宮水深,咱爺倆把握不住。」


 


而我這些天在楚钺那受的折磨也終於有了宣泄之處。


 


我無比認同地點點頭,抱著我爹涕泗橫流。


 


大有把前半輩子的眼淚都哭盡的意思。


 


我與我爹互倒了半天的苦水,才開始商討起正事來。


 


雖然,我爹搶了楚俞安的皇位,朝中大臣也對我們畢恭畢敬。


 


可這些天觀察下來,實權似乎還在楚俞安的手中。


 


我爹貌似成了個傀儡皇帝。


 


而楚俞安跟著他那個哭包太子,也宛如逗貓逗狗一樣,壓根就沒將我們放在眼裡。


 


我們也深知,我們空有兵權。


 


我們不會反。


 


無論陽謀還是陰謀,我跟我爹無論如何也玩不過人家。


 


他們也料到我爹為了百姓,也不會反。


 


既如此,這京城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這京城一行,實在虧了。


 


勞神又損身!


 


我爹鄭重其事地說:


 


「放心,爹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咱明日一早就會回家。」


 


12


 


得到我爹的保證,今晚我睡了入京以來最踏實安穩的覺。


 


這京城實屬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楚钺也是尋常人所無法忍受的!


 


不過明天過後,這一切都將會成為過去。


 


然而,話說早了。


 


半晌後,我捂著耳朵在榻上無能狂怒。


 


我簡直要瘋了。


 


天S的楚钺。


 


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氣紅了眼,看著門外的男人沒好氣: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13


 


楚钺他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卻勾人極了。


 


他低著頭,對上我的眼:


 


「你爹沒教過你,半夜不要給男人開門: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幹什麼嗎?」


 


來時,他似乎還刻意沐了浴,發間帶著潮意,鼻腔內都是他身上的梅香。


 


男人面皮生得美極了,此刻他帶著刻意地勾引,容貌變得更加妖豔。


 


「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怕我會幹什麼?」


 


他壓低了身子,離我更近了。


 


一股異香鑽入我鼻中。


 


我愣了愣神。


 


此刻要不是我定力驚人,恐怕都得被這個狗男人撩撥到。


 


我怒瞪了他一眼:「楚钺,我看你真是醉了。」


 


說完,我將大門一關,壓根不管門外的男人再說什麼胡話。


 


然而楚钺卻不肯放過我。


 


他忽然將窗戶拉開,神色緊繃,面容陰沉沉地盯著我,身形微動就要往屋裡鑽。


 


我捏了捏額角,想要將這個狗男人丟出房外,一如先前那樣。


 


可這次,我雙腿一軟,差點跪下。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抬頭看向早已進到屋子裡的男人。


 


果然男人垂著眼,看不清神色,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我了然地閉了閉眼。


 


他爹的,中招了。


 


我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將他帶出房內,抵在庭院處的石桌上,冷冷出聲:「解藥。」


 


出了屋子,楚钺卻換了副表情。


 


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宛如受了極大的委屈,臉也漸漸變得通紅。


 


「?」


 


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現在中招的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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