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閨蜜談上一個黃毛,不敢告訴家人,卻被她哥從床底找出一條男士內褲,說是我的。


 


我:啊?對對對!


 


含淚認下後,她哥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終於有一天,他把我堵在牆角質問我:「你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我妹妹了?」


 


1


 


閨蜜是個乖乖女,家裡管得嚴,到了大學突然開始叛逆,談了一個黃毛。


 


黃色板寸頭,黑襯衫,緊身褲,誰見了不說聲好搖子。


 


這哪裡敢往家裡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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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求我給她打掩護,拿奶茶收買我。


 


她和黃毛在臥室顛鸞倒鳳,我在客廳借奶茶消愁。


 


直到閨蜜遠在國外的親哥回家突襲,黃毛瞬間穿好外賣制服,鞋都沒穿就跳窗跑了,褲子還是我和閨蜜一起給他提的呢。


 


等閨蜜她哥霍嘉譽進門,就看到我眼神迷茫,神情憂鬱地坐在床沿,身邊是衣冠不整,面帶紅暈的閨蜜。


 


甚至,她的脖子上還有一個碩大又新鮮的草莓印。


 


隻要霍嘉譽不瞎,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霍甜把衣領往上扯了扯,心虛地說:「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也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霍嘉譽氣定神闲地站在門口,微眯起眼眸,姿態懶散地說:「爸媽說你最近好像談戀愛了,我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


 


霍甜嘴硬道:「你聽他們瞎說!我一直跟幼雀在一起,要是談戀愛肯定瞞不過她,幼雀你說我有沒有談?」


 


我剛要回答,霍嘉譽似笑非笑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徐幼雀,你跟甜甜已經認識十年了吧?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


 


這個語氣,好像是古代主母恐嚇丫鬟:「你已經伺候了小姐十年了吧?」下一步就要棍棒伺候了。


 


霍嘉譽在我高三那年輔導了我兩個月的數學,把我訓得跟孫子一樣,我現在見到他還是害怕。


 


我隻能顧左右而言他:「呃,反正甜甜是一直跟我待在一起,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我也沒說謊,他倆約會都帶著我,周年紀念日我比他們記得還牢,我都覺得自己是古代給皇帝記錄起居的史官。


 


霍嘉譽若有所思,突然說:「既然沒談,那不怕我搜你房間吧?」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向霍甜。


 


霍甜一咬牙:「搜就搜!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你瘋啦?


 


十分鍾後,霍嘉譽在霍甜的臥室搜出一條男士內褲。


 


2


 


我瞪著霍甜,她喊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為她早有準備呢,結果就這?


 


那內褲還是花的,屁股上印著「霍甜」倆字,中間還有一個愛心。


 


鐵證如山!


 


好了,已知全貌,立即執行。


 


霍嘉譽氣得臉色發白,勃然大怒:「這是誰的?」


 


霍甜沉默不語,在霍嘉譽的再三追問下,緩緩看向了我。


 


我:「?」


 


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是徐幼雀的。」


 


我:「啊?」


 


你要S了我嗎,朋友?


 


收到霍甜哀求的眼神,我條件反射地說:「對,是我的!」


 


霍甜衣櫃裡的一半衣服,一千塊以上的首飾,還有五年級用壓歲錢買的狗,都是我的。


 


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我和霍嘉譽都沉默了。


 


他看看我,再看看那條花裡胡哨的男士內褲,艱難地說:「你是說,這條印著我妹妹名字的男士內褲,是你的?」


 


怎麼辦,有種太監被造黃謠的無力感。


 


但是霍甜拼命給我做「求你了」的口型,我隻能心一橫,低著頭說:「是啊,我假胯寬,屁股大,隻能買男士內褲,怎麼了?」


 


霍嘉譽後退一步,不敢置信地問道:「那我妹妹的名字……」


 


「印個名字而已,甜甜腰上還紋了我的名字呢,我們還有一大堆同款首飾。」


 


我可能是豁出去了,越說越自信。


 


霍甜閃電般地掀起衣服下擺,驕傲地露出腰上「XYQ」的字母紋身。


 


黃毛全名謝以謙,縮寫恰好和我一樣,分手了都不需要跟別人解釋紋身,問了就是姐妹情深。


 


給霍嘉譽看完紋身,霍甜又迅速閃現到梳妝臺,叮叮當當倒出一堆刻有我們各自名字的手鏈、項鏈和戒指,最後找出一枚戒指單膝跪地給我戴上。


 


一套動作三秒鍾做完,我和霍甜都不屑地看著霍嘉譽,看他還有什麼招。


 


霍嘉譽的目光在我倆臉上掃了一圈,忽然挑眉道:「那我妹妹脖子上的吻痕,也是你幹的?」


 


「是我……」


 


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霍嘉譽已經露出「你果然是女同」的眼神。


 


他拿出手機,調出一張奶茶照片,深沉地說:「我早就知道你們的關系不對!」


 


我一看,這是三年前我給霍甜點的奶茶,備注是我在網上找的讓朋友社S的文案。


 


「給豬豬寶最愛的大杯杯好喝到翹 jiojio 奶茶,喜不喜歡老公嗯?等老公出差回來狠狠地補償你,在家要乖哦~」


 


霍嘉譽一字一句地念出來,配上他磁性低沉的嗓音,沒讓我感到心動,隻讓我感到社S。


 


這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請蒼天,辨忠奸!


 


3


 


霍嘉譽確認了我們的奸情後,面色凝重地離開給爸媽打電話。


 


我癱倒在地,不敢相信我從一個鐵直女,就這麼水靈靈地變成了跟閨蜜談戀愛的拉子。


 


甚至,還在閨蜜的脖子上留下了曖昧的吻痕!


 


我的人生怎麼能跟剛認下的花內褲一樣精彩呢?


 


霍甜跪在我面前,深情地說:「幼雀,我這輩子都沒求過你什麼……」


 


我下意識地否認:「放屁,你上次剛求我跟你媽撒謊說你喝醉了睡在我家。」


 


等等,喝醉,睡在我家。


 


這不是為我本就堅不可摧的拉子人設添磚加瓦嗎?


 


「好,那我再求你一次。以謙畢業一年了還沒找到工作,我爸媽肯定不同意我倆在一起的,幼雀你能不能先裝一下我們在談戀愛?」


 


給你報《最強大腦》算了,把你的戀愛腦掏出來嚇S他們。


 


「先讓他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肯定不會被接受,後面我說我跟謝以謙在談戀愛他們就一定能接受了。」


 


我覺得不一定。


 


我憤怒地起身大喊:「怎麼可以這樣!霍甜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霍甜也站起來用更大的聲音喊出來:「我怎麼沒考慮過!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嗎,我最愛的是你了,你就不能……不是,哥,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看著霍嘉譽三分震撼七分迷茫的眼神,默默地把「得加錢」三個字咽了回去。


 


「你們……你們都是這樣相處的嗎?」


 


霍甜一撩頭發,輕描淡寫地說:「是啊哥,我們拉子都是這樣的。寶貝,來,親一個。」


 


「滾啊!」


 


霍嘉譽深呼吸,咬牙切齒地說:「我已經跟爸媽說過了,徐幼雀,你怎樣才能離開我妹妹?」


 


霍甜瞬間抱緊了我:「哥,你休想拆散我們!我絕對不可能跟幼雀分手的!」


 


然後在我耳邊輕聲道:「請你吃日料。」


 


我輕輕搖頭,就是不看霍甜。


 


「哥,你讓我考慮一下。」


 


不是,我怎麼也開始叫霍嘉譽哥了。


 


霍甜一咬牙,湊得更近了:「今年的奶茶我全包了。」


 


我立即伸出手緊緊地抱住霍甜:「哥我考慮好了,我對甜甜是真心的!我不會離開她的!」


 


我考慮的時間有三秒嗎?算了管他的,這可是一整年的奶茶!


 


眼看著我倆越貼越近,都快親上了,霍嘉譽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拉開我倆。


 


那張俊臉上滿是疲憊、憂鬱、無奈和懷疑人生。


 


「夠了!你們兩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和霍甜對視了幾秒,也沒感到什麼心有靈犀,隻能瞎掰了一個時間。


 


「五年前吧?」


 


那時候我還是高二,算是為學業重擔發癲的時期。


 


霍嘉譽沉默了一會兒,臉上閃過陰鬱。


 


「那為什麼,五年前的那一天,你還要趁我睡著偷親我?」


 


霍甜的眼睛唰一下睜大了,激動地盯著我看。


 


不是吧?他那天都發現了還裝睡,瞞了我這麼久。


 


我總不好說我暗戀過霍嘉譽,隻能靈機一動,深深地說:「也許是不小心,把你當成你妹妹的替身了吧……」


 


可能是我說得太過火了,霍嘉譽臉色都變蒼白了。


 


他冷笑一聲:「我就知道!」


 


我:啊?


 


霍甜:啊?


 


4


 


霍嘉譽為了拆散我們倆,確實是煞費苦心。


 


他專門把國外的工作辭了,宣稱「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強行加入了我們的同居生活。


 


這可苦了我。


 


我再也不敢隻穿睡衣走來走去,看小說都得偷摸著看,把微信頭像換成彩虹,個性籤名從「離異帶倆娃」改成「愛情沒有性取向,隻有心之所向」。


 


連夜買了一打男士內褲洗完晾陽臺,別說,穿著還挺舒服的。


 


曾經我和霍甜酷愛貼貼,現在我們距離稍微近一點,就能感受到霍嘉譽不贊同的目光。


 


霍嘉譽:我會一直監視你,永遠!


 


這讓我想起我和霍甜高中時期,因為我剪了個短發,在霍甜腳崴了那段時間一直負責公主抱把她抱進教室,一度被教導主任認為我們在談戀愛。


 


甚至頒布校規,禁止異性之間距離過近。


 


後來發現我是女生,又頒布了新校規,禁止同性之間距離過近。


 


現在我逆反心理上來,當著霍嘉譽的面親了他妹妹一大口。


 


霍嘉譽面色一沉,怒火中燒。


 


胸口劇烈起伏,似乎在強行壓抑著什麼情緒。


 


然後猛然掐住我的下巴,隨手抽出一張湿巾按在我唇上,用力地擦拭起來。


 


我:「神經病!嫌我髒,去擦你妹妹的臉就好了啊!我這張嘴是要吃飯的啊!」


 


感覺被他擦得都要破皮了,趕緊去買幾串烤苕皮修復一下。


 


霍甜在旁邊捂著自己的臉,像是剛被人扇了一巴掌,崩潰地大喊:「就沒有人關心我的感受嗎?她可是剛吃完豬大腸親的我!」


 


大半夜一起在客廳看恐怖電影,我像以往那樣犯賤,在鬼出場的時候偷偷伸手戳霍甜一下。


 


她沒反應,再戳一下。


 


還是沒反應。


 


我疑惑地想,是不是她哥來了,膽子大了。


 


我用力一推。


 


哐當一聲。


 


霍嘉譽從沙發上摔下來,發出好大一聲。


 


世界都安靜了。


 


電影裡的鬼在熒幕上盡職盡責地嚇人,我和霍甜安靜如雞。


 


霍嘉譽的臉色比鬼還恐怖,冷冷地看著我們。


 


「一個拼命戳我,一個朝我吹氣,你們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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