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怎麼了？」他把我抱到床上，焦急地觀察我有沒有受傷。
我覺得有些丟人：「沒什麼，就是腿軟摔了一跤。」
祁佑蹙眉：「還是我幫你洗吧。」
我擺手：「不用，明天再洗也行。」
他委屈地把腦袋埋在我胸前，抬頭望著我：「老婆，夜色正好，我們真的不幹點什麼嗎？」
我艱難地抵御他的美色誘惑：「不了吧……」
他扯開睡袍，拉著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我們之前聊天，你說特別想摸我的胸肌。」
我咽了口口水：「我說過嗎？」
我誠實地捏了兩把。
這手感，真哇塞。
他繼續把我的手往下帶，聲音充滿著暗示。
「還有腹肌，我數學不好，你幫我數數是不是八塊？」
「好、好像是吧。」我有點結巴。
「還可以往下摸的。」
怎麼回事，醒酒湯一點用也沒有，我好像又有點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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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哄我：「我們本來就是情侶，做點兒什麼也很正常的，對不對？」
也是哈。
我腦子亂成一團糨糊。
好大。
祁佑倒抽了一口冷氣。
「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
第二天早上，我望著凌亂的作案現場，深受打擊。
完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祁佑睜開眼，衝我露出一個騷氣的笑容：「老婆，早上好。
「對我昨晚的表現還滿意嗎？」
13
我深吸一口氣。
不就是跟自己的上司睡了嗎？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我正欲開口，祁佑連忙補充：「處男，昨晚是我第一次。」
我：「我沒想不負責。」
他這語氣，好像我是提起褲子就走的渣女一樣。
「不過，我們兩個關系特殊，在公司還是保持純潔的上下級關系比較好，盡量別讓其他人看出端倪。」
「沒問題。」祁佑生怕我反悔似的立刻答應。
因為過度勞累，我拒絕了祁佑想要約會的請求。
回到家後，我睡了個昏天黑地。
周一才勉強打起精神去公司上班。
我小幅度地邁著步伐，盡量減少大腿肌肉的拉扯，緩解身上的不適。
進了電梯，我和幾個相熟的同事打了聲招呼，靠在一旁準備閉目養神。
結果耳邊響起一陣騷動。
我睜開眼，發現了鶴立雞群的祁佑。
他一身黑色西裝，光華內斂，氣質卓然，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他明明有專屬電梯。
為什麼今天會破天荒地出現在員工電梯裡啊？
原本熱鬧的電梯間立刻安靜下來。
偏偏祁佑跟感覺不到一樣。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一反往常的嚴肅，面帶微笑地點頭。
然後故作不經意地抬手，整了整襯衣領口，露出若隱若現的吻痕。
那人小心翼翼地問道：「祁總，您……」
「是的，我戀愛了。」祁佑贊許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霎時間，電梯間靜得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祝福聲不絕於耳。
我：「……」
不是哥們！
說好的保密呢？
你就差拿個喇叭喊了。
在一片混亂之中，祁佑裝作不經意地看向我，衝我眨了下眼。
我面無表情地移開目光。
自此，祁佑在我心中高冷禁欲的霸總形象算是徹底崩塌了。
14
好在今天上午格外忙碌，祁佑根本沒時間關注我。
要不然就他那兜不住事的模樣，我怕下午公司的人就看出端倪了。
我在工位上焦頭爛額地改方案，時不時捶捶腰。
手機叮鈴一聲，是林可琪發來了消息。
以往每天定時騷擾我的人，這個周末格外安靜。
要不是她周日晚上回我一個有空再說，我差點就以為她被紀祁安拐賣了。
我揉了揉眉心，長籲了一口氣，打字回復：【怎麼有空回我消息了？】
【嘿嘿，這不周一上班呢嘛。】
【你也知道上班，】我翻了個白眼，【我都快忙死了。】
林可琪學的服裝設計，畢業進了一家工作室工作，完成手裡的設計稿就能摸魚。
【你別一天天那麼努力地工作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個人工作態度非常積極，每天都非常努力，結果你猜最後怎麼樣了？】
我有些好奇地回復：【他變得非常有錢？】
【不，他的老板變得非常有錢，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貧窮。
【打工人，該摸魚時就摸魚，別太拼啦。】
我敲完最後一個字，打了個哈欠，拿著手機走向茶水間。
我們公司的休闲設施還是不錯的。
茶水間很大，有各式各樣的咖啡機和茶具，櫃子裡有免費提供的茶包、茶葉和咖啡豆。
我邊接咖啡邊給林可琪打視頻。
「你大上午騷擾我最好有事。」
林可琪清了清嗓子，有些嬌羞地說：「姐們我，談戀愛啦！」
我：「你不一直談著呢嗎？就那個工程師。」
「那是我前前任，我前任上個星期也分了。」林可琪捂住胸口，「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的感情生活，太讓我傷心了。」
我聳聳肩：「這不能怪我，關鍵你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快，我還沒記住就變臉了。
「這次又換成誰了？」
我突然察覺到被遺忘的事：「等等，不會是紀祁安吧？」
「真聰明。」林可琪衝我拋個媚眼。
「人才多大啊？」我不可思議道，「他怎麼把你折服的？」
「睡服的。」
我：「……」
怪不得這兩天沒空聊天。
「別聊我了，你和祁佑怎麼樣了？」林可琪好奇地問，「快跟我分享分享。」
我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說來話長，總而言之，我們決定繼續交往，保持地下戀情。」
「哇哦，」林可琪還想繼續追問，突然有人叫了她一聲，「下班聊啊，我要去當牛馬了。」
視頻通話結束後，我本想拿著杯子回工位，一道低沉的嗓音叫住了我：
「老婆～」
15
我被祁佑繾綣纏綿的一聲老婆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環顧四周。
確保沒有其他人後，我瞪了祁佑一眼：「不是說好了在公司保持距離的嗎？」
「這又沒有別人。」祁佑把我的手握進他的手心裡，慢慢靠近我，「我發消息你也不理我，今天早上對我還那麼冷淡。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
不知道為什麼，祁佑自身條件比我優越很多，但在這段感情裡患得患失的反而是他。
「沒有，我隻是怕被人發現，太尷尬了。」我柔下聲音哄他。
畢竟他長得太帥了，對著這張帥臉根本生不起氣。
「那你親我一口。」祁佑衝我撒嬌，身後仿佛有尾巴在搖。
我無奈，隻好踮起腳尖要去親他。
祁佑順從地低頭。
我餘光不經意一瞟，突然把他摁了下去，借著吧臺擋住他整個人。
「秦特助。」來人是人事部經理，他衝我打招呼，「你看見祁總了嗎？」
「我來給他送文件，但辦公室沒人，有人說好像看見他進茶水間了。」
我極力掩蓋不自然的神色：「我一直在這，沒看見總裁，是不是那人看錯了？」
「可能是吧？」人事部經理嘀咕了一聲，「哎，秦特助，你聽說祁總戀愛的事了嗎？」
我心虛一笑：「聽說了。」
她興致勃勃地和我八卦：「你不知道，這事都在咱們內部傳開了，說今早祁總跟個開屏的花孔雀一樣，特地跑到員工電梯炫耀。
「嘖嘖嘖，就祁總平時跟冰山一樣冷的性格，龜毛得不行，也不知道哪位勇士拿下了他。
「我們都在說那人會不會和祁總一樣無趣，倆人在一起隻會正經地討論公事，順便互相挑刺哈哈哈哈。」
要是平時，我早就跟著一起吐槽順便哈哈大笑了。
但現在，我笑不出來。
察覺到蹲著的祁佑動了一下，我連忙咳了一聲：「那什麼，總裁說不定回辦公室了，你要不再去看看？」
「哦～對，差點把正事忘了，那我先走啦。」
「拜拜。」
人事部經理走後，我連忙解釋：「我們平時就喜歡開點玩笑，沒什麼惡意哈。」
畢竟牛馬的苦逼生活就靠誹謗老板獲得點樂趣了。
祁佑聲音發悶：「你……」
「我平時忙於工作，不怎麼聊天，也不摸魚，今天隻是意外。」
他又開口：「我……」
「你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
「不是，」祁佑緩緩站直了身，原本精心打理的頭發變成了凌亂的雞窩，「你和她聊天就聊天，為什麼要揪我頭發？」
我把手藏在背後：「不好意思哈，習慣了。」
16
下午公司開例會。
我提前準備好 PPT 和資料，然後組織大家依次入座。
例會還是一如既往地總結上周的業績，並且陳述這周的總體工作安排。
本來一切如常，直到祁佑講完話，有人開始匯報最近一個合作項目的具體安排。
祁佑表面一本正經，私下卻在偷摸給我發消息。
【老婆，我好無聊啊。】
下一秒，多媒體屏幕上彈出了祁佑的消息。
糟了，我剛傳文件登了微信忘了退出了。
好在我給祁佑的微信備注是「傻狗」。
因此眾人雖然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但都沒往祁佑身上想。
我連忙用手機操作退出登錄，順便瞪了祁佑一眼。
這個小風波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隻有幾個相熟的同事打趣了我一會，被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下了班，我直奔林可琪家。
到了她家，我毫不客氣地掃蕩了一堆零食，又拿出一瓶可樂，打開投影儀，窩在沙發上等她下班。
因為看的是恐怖片，所以我拉上了窗簾，關了所有的燈。
正看到高潮時刻，燈被人打開了。
我爆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鳴叫。
林可琪捏住我的嘴：「噓！過會人家該罵擾民了。
「不是秦初雪你挺自覺啊，我剛才差點以為進錯家門了。」
「誰讓你下班這麼晚？」我靠在沙發上沒個正形。
林可琪嘆氣：「沒辦法啊，突然來活，我們老板讓我加班。
「靠，明明不是我負責的內容，偏偏讓我做，就是覺得我沒背景好欺負唄。
「我真服了，這個破班不上也罷！」
我沒當真，畢竟這話說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少來，我特地來就是為了盤問你和紀祁安是怎麼回事。
「之前怎麼就睡一起了？」
林可琪雖然對待感情比較開放，但絕對不是亂搞的人。
「也沒啥，就我前任，我不是跟他分手了嘛。」
林可琪厭惡地皺眉。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知道因為啥？他讓我陪他去飯局，說就是湊個數，到那隻管吃飯。
「結果到了那，別人灌我酒，他一個屁也不敢放，後來更是直接丟下我跑了。」
我義憤填膺：「什麼玩意啊，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然後那個酒被人動了手腳，我中招了，逃跑過程中遇見了紀祁安，他本來想送我去醫院，我看他長得有點帥，再加上中了藥，就沒把持住。」
「哦～英雄救美，你還霸王硬上弓。」我揶揄道。
「其實本來就是露水姻緣，沒想到紀祁安一直在找我。」林可琪耳根發熱，「我本來沒想和他再進一步發展。
「沒想到我們從包廂往外走的時候，遇見了我前任，他見我和紀祁安在一起直接破防了，罵我假清高，死矯情，都是我害他丟了合作項目。」
「我請問呢。」林可琪喝了口水平息怒氣，「真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紀祁安看不過去和他打了起來，直接完勝，然後我就心動了。
「最重要的是，他技術真的很好。」
17
我扶額：「最後一句倒也不用特意強調。」
聯機打了幾把遊戲後，考慮到明天還得上班，我們簡單洗漱就鑽被窩了。
「你和紀祁安這次是認真的嗎？」我好奇地問。
林可琪「嘖」了一聲：「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次不是認真的？」
「你和祁佑呢？」
「我沒想好，我還是覺得我們兩個差距過大，但是我真的……挺喜歡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