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友嫌我性冷淡,要跟我分手。
我傷心買醉,不小心睡了一個魅魔弟弟。
他不僅帥得讓我腿軟,還身體力行地治好了我的病。
後來,男友跟我求和。
他倨傲地問:「分開這麼久,吃到教訓了吧?除了我,沒人能受得了你這種冷冰冰的女人的。」
我正要罵回去。
一抬頭,就看見剛從浴室出來的魅魔弟弟居然給我戴上了藏在衣櫃裡的項圈……
許久後,電話裡傳來我陣陣嬌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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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男友從沒聽過的嬌媚聲音,不停地求饒。
「好弟弟,姐姐真的不行了……」
1
鬧鍾響了許久,我的眼皮還是重得在打架。
就在我伸手想關上時。
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個滾燙的胸膛。
睡意瞬間消失了大半,我整個人一下子僵住。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身後,傳來一聲低沉的輕笑。
「姐姐,醒了?」
耳垂好痒。
還酥酥麻麻的。
正被他不輕不重地揉捏。
一如昨晚。
2
昨晚,是我跟男友紀承的戀愛一周年紀念日。
我在我們常去的餐廳裡,給他發了很多消息。
他通通都沒有回復。
商場關門後,我蹲在路邊,刷到了他同事剛更新的動態。
視頻裡,紀承正坐在一群女人中間唱歌。
他唱的是張學友的《她來聽我的演唱會》。
——他的拿手曲目。
一年前,我就是在聽完這首歌後,答應了他的表白。
眼下,他正用同樣深情的目光,唱給旁邊的女人。
眼眶酸澀。
我忍不住給他打了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才終於接通。
電話那頭,他語氣厭煩。
「南惜,我都說了,先分開冷靜一陣,你聽不懂嗎?」
我咬唇,強忍著難過提醒他:
「紀承,今天是我們的戀愛紀念日,你說過的,每年的今天都要一起過。」
「那又如何?你也知道我們都談了一年了。
「別的情侶談了這麼久,什麼花樣沒玩過?
「可你呢?天天都不讓我碰!
「要我說,有病就得治知道嗎?
「別再煩我了!要點臉吧!你不是一直自尊心挺強的嗎?」
3
掛斷電話後,我愣了半晌。
當初,我本來不想談戀愛的。
是紀承苦苦追求我大半年,我感動之下才答應跟他在一起的。
確定關系的當天,我就跟他說過。
我小時候被猥褻過,那件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陰影。
他是我的初戀,在男女之事上,我希望他能給我一點時間。
當時,他聽完後,一臉心疼。
他說:「我的寶貝受苦了,別怕,以後你有我了,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論需要多久,我都會等你。」
言猶在耳。
可後來,也是他,對我日漸冷淡。
半個月前,在我再次拒絕親密行為後,他發了很大的脾氣。
摔門而出前,他冷聲說:
「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吧。
「南惜,我是個正常男人,你不能那麼自私,讓我為你當一輩子和尚!
「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如果還是不讓我碰,那就分手,咱們各找下家。」
那天之後,我們就陷入了冷戰。
我想過分手。
可是又想著,畢竟都有一年的感情了。
再試試吧。
不行就算了。
可剛剛他的話,卻讓我下定了決心。
也許,是該結束了。
寒風刺骨,遲遲叫不到車,我隻好躲進了旁邊的酒吧。
幾杯酒下肚後,痛苦好像也減輕了些。
買單後,我去上洗手間。
經過消防通道時,我忽然聽到裡邊傳來一陣陣痛苦隱忍的呻吟聲。
4
猶豫了幾秒,我推開了消防通道的大門。
相比酒吧裡的熱鬧,這裡顯得漆黑又冷清。
門背後的臺階上,有個男生正坐在地上。
冬日晚上的溫度很低。
剛推開門,我就被冷風吹得打了個寒戰。
可眼前這人的外套卻扔在一邊。
他蜷縮成一團,整個人不停地發抖。
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我小心翼翼地問:「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他似乎是喝醉了。
並不理我。
頭埋在雙膝上。
隻有一截白得驚人的手臂露在外頭。
我慢慢地靠近,拍了拍他。
「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我被他手臂上滾燙的溫度嚇了一大跳。
「你發燒了?別睡了,快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我用力攥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來。
沒想到,他看著瘦,卻重得很。
我拽了半天,他依舊紋絲不動。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去喊人來幫忙時,男生卻忽地抬起了頭。
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眉眼。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長相。
下一秒,已經被他一把摟進了懷裡。
接著,他低頭,吻了下來。
5
我的身子一僵。
身體先於意識,想都不想,便用力推他。
然而,根本推不動。
他的嘴唇亦是滾燙。
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雙唇相貼的瞬間,冷熱交融,猶如火山撞上了冰川。
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輕輕碾著我的唇。
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如惡魔般低哄。
「姐姐,張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也許是酒喝多了。
又或許,是被紀承傷透了心,需要發泄。
總之,我聽話地張開了嘴,回應了他。
唇舌交纏間,他將我緊緊抱住。
漸漸地,我渾身酸軟,身上也開始燥熱起來。
隔著毛衣,我的小腹被什麼東西抵住了。
很硬。
還很燙。
我的手本來是勾著他的脖子的。
因為擔心掉下去,不自覺地胡亂摸索著。
摸著摸著,我忽然摸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我迷蒙地睜開眼,看向他的頭頂。
借著樓梯間微弱的燈光。
隱隱約約地,我好像看到了一雙耳朵。
白色的、尖尖的。
就像真的一樣。
「呀,真可愛……」
我眨了眨眼,忍不住又摸了一下。
6
他悶哼一聲。
發出了痛苦難耐的呻吟。
我清醒過來,將他推開了一些。
「你好像發燒了,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姐姐……」
他的聲音嘶啞。
喊我時,尾音微微上揚。
似乎像貓爪一般,勾得我心痒痒的。
「我不是發燒,隻是老毛病犯了。」
「啊?那你身上帶藥了嗎?」
「藥?」
他眼眶泛紅,眼睛裡卻是湿漉漉的。
就像一頭幼獸。
「姐姐,藥在家裡,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我點了點頭。
他家離酒吧很近,走幾步就到了。
進門後,我扶著他躺到沙發上。
正想找藥箱,剛轉身,腰已經被人摟住。
男生的氣息噴灑在我耳畔,激起我的陣陣戰慄。
「姐姐……幫幫我……我好難受……」
說話間,他輕輕含住我的耳垂。
腦子「轟」地一下炸開。
我雙腿發軟,顫聲問他:「哪裡難受?」
「這裡。」
說著,他抓著我的手,繞到身後,從他的衛衣下擺伸了進去。
下移,再下移……
直到我口幹舌燥,頭皮發麻。
7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可能也被他傳染了、病了。
等到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床上了。
明明,我很討厭男人的。
從小到大,我抗拒所有異性的肢體接觸。
包括紀承。
可奇怪的是。
我並不討厭他。
他的雙眸幽深。
眼尾一直泛著紅。
看著我時,如同有魔力一般,讓我不自覺地沉淪。
我緊緊地攀著他。
如同滔天海浪中的一葉孤舟,不停地飄蕩。
又如同水裡的魚,在溫柔的碧波中,歡快地遊動。
暈暈沉沉間,我似乎又看見了一對耳朵。
白色的,毛茸茸的。
我忍不住摸了上去。
下一秒,海浪更急了。
浪潮洶湧,似乎要將我整個人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海面漸漸平靜下來。
我閉上眼,正想睡覺。
可是一不小心,又摸到了一根滑溜溜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
長長的、粉粉的。
好像一條尾巴啊。
我很想仔細瞧瞧。
可我實在太困了。
就這樣,我抓著那條奇怪的尾巴,進入了夢鄉。
8
想到昨晚,我轉過身。
忽略掉男生急促的呼吸,以及灼熱的眼神。
我摸向他的頭頂。
他的頭發很多,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姐姐,你在找什麼?」
「奇怪,你的耳朵呢?」
聞言,他的眼神一下子深了。
幾經變幻後,他抓住我的手,面露疑惑。
「姐姐,你在說什麼?我的耳朵不是在這兒嗎?怎麼會長在頭頂呢?」
我眨了眨眼。
的確,他的耳朵明明好端端地在臉頰兩側。
昨晚我一定是喝多了,看錯了。
我懊惱地拍拍頭,起身穿衣服。
男生躺在床上,看著我的動作。
「今天是周末,不多睡一會兒嗎?」
睡個鬼!
我現在恨不得找塊豆腐撞S。
我大概是失心瘋了,居然會跟人一夜情!
我匆忙穿好衣服。
落荒而逃前,丟下一句話。
「昨晚的事你忘了吧,如果以後不小心遇上,麻煩裝作不認識。」
9
回家洗完澡,我這才想起來,今天約了看心理醫生。
紀承說,有病就該治。
即便我跟他分手了,也會進入下一段感情。
拖了這麼多年,是該去看看了。
急匆匆趕到時,剛好叫到我的號了。
我敲門進去。
醫生正坐在桌子後面噼裡啪啦地敲著鍵盤。
我坐下後,將門診卡和病歷放在他面前。
他看起來挺忙。
盯著電腦屏幕,眼都不抬地問:「說下你的症狀吧。」
「醫生您好,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下子頓住。
眼前的醫生非常年輕。
胸口的銘牌上,寫著他的名字。
慕江。
很好聽的兩個字。
他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邊眼鏡。
下颌線清晰流暢,鼻子挺拔。
真是面熟。
我心中剛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他已經轉過臉來。
四目相對,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好半天,我才艱難地擠出一句:
「怎麼……是你?」
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我一定馬上鑽進去。
隻可惜沒有。
早知道一夜情對象是今天要看的心理醫生。
我真不該昨晚進去那間酒吧。
出乎我意料的,僅僅隻是沉默了幾秒。
慕江便打開我的病歷,淡淡地問:「我們認識嗎?既然是來看病的,先說你的病情吧。」
我松了口氣。
看來,他跟我一樣,也不想提昨晚的事。
那就好。
於是,我也裝作若無其事,開始問診。
「醫生,我跟男朋友在……男女之事上,不太和諧。」
我話落,他翻病歷的動作停了下來。
漆黑幽深的目光隔著鏡片看著我,辨不出喜怒。
真是奇怪。
昨晚,我以為他年紀很小。
畢竟,他那麼白,皮膚那麼嫩。
還一口一句「姐姐」地叫我。
可現在,不過是換了一身白大褂。
他就像換了個人,整個人帶著說不出的威嚴。
「你有男朋友了?交往多久了?」
「一年。」
「具體哪裡不和諧?」
我輕咳了一聲,硬著頭皮回:
「我……不喜歡他的碰觸,在那件事上比較冷淡。」
「冷淡?」
聞言,慕江推了推眼鏡。
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問:「是嗎?」
10
一瞬間,昨晚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滑過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