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雖然做金絲雀出身的，但也不至於這麼羞辱我吧！
「妹妹。」
開左側車門的手被按住，宋璇俯身靠近我，不會是要來到經典時刻，正主撕情人吧？
「你好香啊！
「妹妹給個微信嘛，我的錢不比陸序這個狗賊少，我都給你！」
……
下一秒，宋璇被提著領子丟了出去。
陸序一屁股坐了進來，臉色暗沉：「宋璇是我家世交的孫女，她是拉拉，從來都不是我的白月光。從小到大很多男的女的追求我對我造成了困擾，我送了她二十個愛馬仕她才願意給我當幌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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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氣說完一長串話，我都沒反應過來。
他又偏頭看向我，眼底出現罕見的脆弱。
「莊念，你是不是從來都不需要我？為什麼連生個氣來質問我都做不到？」
做不到嗎？
我不敢。
從小到大我就不是被人堅定的那一個。
被父母遺棄。
被同學知道家庭狀況後嘲笑。
被老師知道後卻被冷暴力處理。
從來都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在我的這一邊。
「不需要我，那我就走了，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
陸序坐起身，手放到開門的位置。
「不說話是吧？那我不走了。」
他又松開門把手。
呼之欲出挽留的話又停在嘴邊。
三句話加起來都沒三分鍾。
自己給自己攻略了。
「開車。」
陸序突然開口，側過身給我系上安全帶。
「無論你是敏感脆弱還是內耗擰巴，我都有辦法治你，現在就回家把所有資產劃分給你。
「再不濟。」
他歪了歪頭，喉間溢出輕笑，眯起的眸子裡透露出一股危險氣息。
薄唇輕飄飄吐出：
「把你做服。」
15
望著手裡的紅本本，我還沒回過神。
陸序說他要把財產全部給我，要先建立夫妻關系，問我身份證帶著在沒。
這不廢話嘛！正準備出國跑呢，能不在嗎？
陸序眼神一暗，徑直讓司機調頭去了民政局。
再出來，就是兩個紅本本。
手裡的紅本本還沒捂熱，咻地一下就被旁邊那人抽走揣進了自己兜裡。
「這個由我管。
「剛剛已經讓律師做了財產轉移協議，等會兒送回家籤字。」
陸序輕飄飄兩句話。
我：？
這一天給我從金絲雀幹成霸總了？
想過轉正捧金飯碗。
他說他這，我說我這，這可咋整啊！
臉是慌亂的，心是美滋滋的。
「這回在培訓班裡，我的榜一肯定是無人可超越了。」
我仰起頭，一臉驕傲。
誰家金絲雀做鳥做到我這地步啊！
我又突然想到他所謂的白月光。
其實跟陸序在一起的那一年裡。
我曾無數次悄咪咪動過心，畢竟擺在我面前的。
是一個擁有公狗腰，大翹臀，還有錢的正常且帥氣男人。
幹這行碰到的金主，全靠個人造化。
陸序這個人不僅情緒穩定，還沒有特殊癖好。
日常除了給我花錢，就是給我賣力。
就算待不出感情。
日久也就生情了嘛！
「如果今天你來晚了，我已經跑了會怎麼樣？我會成為你新的白月光嗎？」
我仰起頭，腦袋裡已經大補了一場「陸總，金絲雀她帶著你的金卡出逃啦」的大戲。
現實版追妻火葬場。
想想都刺激。
陸序像是猜中我心之所想，嫌棄又寵溺地撇了撇嘴。
「回去就給你的書架清空。
「第一我長腿了，第二我沒S。
「喜歡的人要是跑了，我會解釋也會追，而不是跟喜歡的人相隔兩地任由別人胡說八道。」
他揉了揉我的頭，將我塞進車裡。
「回家。」
動作之急切。
就像家裡藏了什麼寶貝。
「感覺你還沒服，都有心情跟我提什麼白月光，回家進行下一步計劃。」
我：……
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跟手段。
情正濃時，我把陸序騎在身下，義正辭嚴地宣布金絲雀轉正計劃圓滿結束。
他調轉了身子，捏著我的臉，在我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個吻。
那天他說的那句話。
我記了好久好久。
他說啊。
這明明是莊念的幸福修煉手冊。
番外（陸序）
1
我不喜歡女人。
當然也不喜歡男人！
從小到大，我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
除了幾個摯友，身邊連隻母蚊子都飛不進來。
也有主動貼上來的。
故意穿個低胸，或者夾著嗓子，二話不說就想往我身上坐。
我又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當即一個滑鏟從位置上跳起來，冷臉讓保鏢架住丟出去。
丟一個，別人以為是我沒看上。
丟一排，後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怪異了。
開始我還沒意識到嚴重性。
直到後來聚會，被我聽見有女生在扎堆說悄悄話。
她們說我不行。
再到我不喜歡女人。
再到我是 gay。
再到後面說看見我跟男人開房，我還是下面那個。
……
謠言越傳越兇。
唉。
作為校草被人過度關注，真的很煩。
好不容易畢業，本以為八卦的人少了。
是少了。
身後不再有那群女生的嘰嘰喳喳。
但我媽又來了。
女人中的戰鬥機。
逼問我為什麼這麼久都沒給她帶個兒媳婦回來。
簡直不堪其擾。
隻能跪求世交的拉子姐，宋璇幫我個忙，就說我對她愛而不得。
以二十個愛馬仕包包作為交換。
她呲著大牙說好，轉身被父母送去德國留學，成了我魂牽夢繞的白月光。
這招管了好久。
可還是沒瞞過我媽的法眼。
隻因為宋璇有次發朋友圈跟女生親嘴，忘記屏蔽我媽了。
……
她又開始往我房裡塞女人。
還念叨著我不找個對象她晚上整宿整宿地睡不著。
我忍無可忍，讓她睡不著就去找個夜班上。
媽媽說我是個大孝子，賞了我兩個愛的大比兜。
已老實。
塞唄。
塞一個丟一個。
為此我還特意讓王管家購入一輛叉車。
五分鍾就能將那群礙眼的女人叉出去。
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她叫莊念。
眼神清澈得像大學生。
提倆行李箱，背後還挎倆大尿素袋。
開口就是一頓能吃八個大肉包。
我啞然失笑。
一頓能吃八個大肉包的人能有什麼心眼子。
叉出去停在嘴邊。
留下來先擋擋我媽的火力，反正也不吃虧。
但我沒想到。
這個女人嘴巴小小的，說話吊吊的。
開口就是我不行。
氣笑了。
男人最忌諱說不行。
就算我性冷淡，也不行。
知道是激將法，可我就是坐不住，一個鯉魚彈跳拉開門把她拽了進來。
望著她的嘴長的能裝下一個鹹鴨蛋, 我就知道我充分證明了自己。
看吧。
雖然不用, 但不能沒有。
給那S丫頭看爽了……
她當著我的面就開始脫裙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還說她來動。
這不純純耍流氓啊！
她還想制裁我。
笑話, 我可是練家子！
2
我真服了。
她吃飯的時候又說我不行。
那一嗓子，整棟別墅的人都知道了。
臉是沒有的，汙蔑是包的。
氣急敗壞下，我將所有佣人統統趕了出去，讓她自由發揮。
等我冷靜下來時，已經秒了。
哈哈。
三分鍾。
一怒之下, 清白沒了, 尊嚴也沒了。
想解釋自己是第一次, 又怕她覺得我是在挽尊。
不服，再來一次。
石膏裂了。
梅開二度。
這要是傳出去，我的臉面還往哪放啊！
「你搬進我的房間跟我同住。」
忍住心底尖銳爆鳴，我冷冷道。
她點了點頭，露出了從內而外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像我這麼冷靜沉穩的人，怎麼就會讓她這種胸大無腦的笨蛋得逞？
3
她的手好軟。
臉好軟。
腰好軟。
胸好軟。
哪裡都軟軟的, 抱著睡覺好舒服。
性冷淡？
真是扯淡。
我恨不得一天到晚掛她身上。
甚至在工作時，也會不自覺想她想到笑出聲來。
後知後覺才發現, 自己已經墜入愛河。
為什麼別的女人故意往我身上蹭會排斥得要S？
為什麼別的女人夾著嗓子說話我覺得惡心要命？
為什麼別的女人為我的錢故意接近我就會反感？
可莊念往我身上蹭隻覺得下身起立。
莊念夾著嗓子說話隻會覺得可愛。
莊念為了錢隻會覺得她是小財迷。
我對莊念，從開始沒把她丟出去, 或許就是不一樣的。
喜歡一個人, 從來都沒什麼道理可講。
可莊念愛錢，好像遠過愛我。
真令人沮喪。
好在我有很多很多錢。
都可以給她。
4
老公都叫了。
婚紗都選了。
策劃都做了。
她跑了。
人在極度氣憤下，是真的會笑。
我給了我能給的所有。
愛。
金錢。
陪伴。
她仍然隻把自己當金絲雀。
鎖在畫地為牢的籠子裡, 不願意主動朝我邁出一步。
我能理解她沒有安全感，缺愛，敏感。
但我不能理解，外面任何一條流言蜚語, 都足夠她義無反顧丟下我。
她甚至都不來問問我，找我要個解釋。
小沒良心的。
錢倒是沒忘拿。
我是一點都不帶懷念。
我很想她。
可我要克制自己。
我已經朝她走了九十九步，她隻要給我打個電話，我就馬上原諒她。
好，很好。
要不是半夜醉酒給她發信息, 還沒發現被拉黑了。
我再回頭找她，我就是狗。
一個月後。
我突然接到了一通陌生號碼，好像是個中年婦女, 本打算掛。
可她開口就是：「莊念要出國了。」
零帧起步。
毫無防備。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壓住聲音，握緊手機, 仿佛毫不在意。
對面一頓：「她喜歡你。
「她離開你後回來的每個晚上都在偷偷哭。
「她越裝作不在意, 越是在乎你。
「莊念笑起來很好看，那麼美麗的眼睛不該流眼淚。
「由於她的家庭原因，她無論做什麼都會想退縮, 我不細說她的家庭情況, 如果她想告訴你，你會知道的。
「出國時間是今天下午三點，去不去由你。」
對面先掛掉了電話, 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我的腦海裡又浮現出莊念眯著眼睛笑的模樣。
呵。
陸序。
她玩你像玩狗一樣。
現在說的出國難道不也是她釣你的一環嗎？
……
「李助，送我去機場。」
狗就狗。
老婆沒了可就真沒了。
哥才不玩追妻火葬場那一套。
哥是純愛！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