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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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也不是隻有親生母親才能給啊。


5.


 


日子一天天過去,


 


季斯言帶著我開始蜜月旅行,許宴之也時不時的刷個存在感。


 


氣的老公月亮也不賞了,拉著我就往床上跑。


 


幾天下來,我被抽幹了力氣,


 


身後的男人一手捂著我的嘴,攬著我的腰再次跌入欲海。


 


媽媽居然也沒有再來找麻煩,一切都似乎風平浪靜。


 


我紅著臉從內衣店走出來,生怕有人看出我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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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想你了,我小兄弟也是。」


 


手機持續傳來季斯言的騷話,我羞的關了手機,


 


一隻手突然出現。


 


「安安,你怎麼在這?」


 


許宴之唇角微勾,我詫異他居然出現在女士內衣店。


 


似乎瞧見我手裡的袋子,


 


他來回打量,眼神打趣,


 


「男人三十如狼似虎,安安你的小腰不保啊。」


 


我臉嘭的羞紅,連忙轉移話題。


 


兩人一起到了咖啡店,


 


「我媽她,最近怎麼樣?」


 


許宴之提起媽媽,悠闲的神色當即消失。


 


煩躁的按壓眉頭,吐槽媽媽這些天的奇葩行為。


 


第2章 翻臉


 


他帶新交的女朋友回家,


 


居然撞到媽媽一絲不掛的躺在主臥床上,說是要給他暖被窩。


 


見到新女朋友,媽媽鐵青著臉,不情不願的出了門。


 


大半夜幾次三番敲門,詢問許宴之有什麼需要。


 


正值興頭的男人根本顧不上,


 


沒想到媽媽就那樣硬闖進來,指著新女朋友破口大罵。


 


「狐狸精,一來就脫光了衣服勾搭男人,怎麼不騷S你呢?」


 


女孩承受不住媽媽潑婦般的辱罵,哭著跑了。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


 


每次帶女人回家,


 


媽媽不是裝作婆婆的身份磋磨女孩,就是穿著情趣睡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引人誤會。


 


最過分的是,媽媽為了滿足許宴之的生理需求。


 


居然在小區群裡公開招聘。


 


要求找“通房丫鬟”和“房事嬤嬤”,年齡二十到三十,沒有任何性生活。


 


6.


 


我聽的目瞪口呆,母親思想落後我是知道的,


 


但是我沒想到可以封建到這種地步。


 


見沒有人來應聘,反而招了一頓罵之後,媽媽居然跑到適齡女孩家裡去,


 


要求對方父母“自願”送女孩過來破處。


 


要說許宴之也是鑽石王老五,可這幾天在小區裡丟盡了臉。


 


他揉著眉頭,面上散不去的愁雲。


 


「要不然你把她趕出去吧,反正你也不欠她的。」


 


許宴之無奈嘆氣,轉而揚起笑臉,


 


「那肯定不能,不過我馬上就準備結婚了,阿姨這麼住下去也不是個事。」


 


我臉上一喜,連忙追問,


 


「是誰讓許大浪子再次回頭啊。」


 


他眼底的笑意化成實質,像極了發春的狗子瘋狂的搖尾巴。


 


正欲刨根問底,


 


突然,滾燙的咖啡直接潑在我身上,


 


我燙的起身,許宴之也被嚇到了。


 


來人還不解氣的往我身上摔杯子,


 


被許宴之擋了回去。


 


媽媽趁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揚手就是一耳光,


 


我偏過頭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賤人,離婚了還對前夫念念不忘,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騷貨。」


 


變故來的太突然,


 


我怔怔的看著她,心底似乎有猛獸衝出牢籠。


 


反應過來時,


 


媽媽也被我的咖啡潑成了落湯雞。


 


「陳女士,你又是以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教訓我?」


 


我緊緊盯著那張老臉,恍然意識到心底對她的恐懼似乎淡了。


 


「就憑我是宴之的媽,你個小雜種還想爬他的床,我今天就要扒了你的皮。」


 


她昂首挺胸,面上都是對我的恨意。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是啊,誰家媽媽想爬自己兒子的床,脫光了衣服在兒子房間打滾啊?」


 


咖啡廳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安靜的可怕,不少人嘲弄的瞧著媽媽。


 


沒想到她挺起胸脯,含情脈脈抓著許宴之的手,


 


「為我兒子傳宗接代是我這個母親的職責,是吧宴之?」


 


我被這句話雷的外焦裡嫩,


 


原來她是真的打著許宴之的主意,男人嚇得甩開媽媽的手,


 


「阿姨你最近壓力太大了,說話都說不清了。」


 


其實我和許宴之是協議離婚,


 


作為我的直系學長,我們平時的接觸很多,得知他家裡已經開始催婚後。


 


他無奈的找上了我,


 


正好母親當時執意不允許我繼續讀研,非要我嫁人。


 


我們兩一拍即合,決定假結婚。


 


許宴之某天下班回家的時候卻碰上了歹徒,是母親挺身而出。


 


腹部挨了幾刀,媽媽的子宮被摘掉了。


 


自此許宴之十分感恩媽媽,所以離婚後,母親要求留下來時,他也沒有反對。


 


7.


 


許宴之的話剛落下,


 


媽媽臉色一變,著急的往他懷裡撲。


 


我立刻推開了她,


 


「世界上還有你這樣沒有道德沒有三觀的人,你隻是他的嶽母,不是親媽。」


 


「要我看,宴之,你可以把她趕出去了,省的新嫂子不高興。」


 


「賤人,你又在背後撺掇我的宴之的感情。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玩意,你存心見不得我好嘛?」


 


媽媽氣急敗壞,拿起手邊的東西接二連三的砸。


 


正巧我購買內衣的袋子被她掀翻,


 


她氣歪了臉,在咖啡廳裡上蹿下跳,許宴之隔開了我們。


 


「張開腿就會伺候男人的東西,我一定要弄S你。」


 


季斯言匆匆趕來,


 


上下檢查我之後發現沒有問題,他狠狠瞪許宴之。


 


咖啡廳報了警,警察在母親發瘋拿起刀自S的時候趕來,


 


她沒來得及用命來威脅我們,


 


就被警察同志請到了警局裡喝茶。


 


不過媽媽又以救命之恩要挾許宴之,六十多歲的女人聲淚俱下。


 


本就是普通的家庭糾紛,


 


她最後還是被放了出來。


 


8.


 


許宴之約我見面,季斯言嚴防S守,站在門悶悶不樂。


 


一言不發把我的裙子都丟進衣櫃。


 


「不就是和前夫哥見面,有必要打扮的這麼隆重嘛?」


 


我忍俊不禁,抹上口紅後,瀟灑轉身。


 


「想什麼呢?他是給我介紹他老婆。」


 


季斯言仍然抿唇,隻是默默松開了握住我背帶的手,耳根通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早點回來,兩個小時,不,還是一個小時夠了。」


 


要不說許宴之這小子福氣好,


 


新交的女朋友溫柔知性,知道我和媽媽的關系臉色十分不好看。


 


暢談了幾分鍾,


 


我們兩心照不宣的忽略了許宴之,約著一起逛街吃飯去了。


 


男人無語的抽動嘴角,


 


「我才是正宮,你們兩算怎麼回事啊?」


 


「算紅杏出牆唄。」


 


女人的友情來的太快,季斯言現在不僅要防著許宴之,還多了一個他女朋友溫暖。


 


兩人的感情發展迅速,很快就敲定了結婚時間。


 


媽媽最近幾天太過安分,反而引起了我的不安。


 


隱晦的問了幾句,


 


許宴之笑著打哈哈,給我展示媽媽送給他們的新婚禮物。


 


一塊紅肚兜,


 


瞧著那上面的圖案,我不由得惡寒。


 


這是媽媽之前最喜歡的情趣玩具,小時候她和不同的男人在沙發上翻滾時。


 


肚兜就丟在我的頭上。


 


得知新婚禮物的來歷,


 


許宴之面色陰沉如水,一言不發的將東西丟在了垃圾桶。


 


媽媽還千叮嚀萬囑咐許宴之新婚之夜一定要用,這是新婚習俗,意寓百年好合。


 


這不就是純純來惡心人的。


 


男人沉默,眼底席卷風暴。


 


「我一忍再忍,換來的是卻是她的變本加厲。安安,這一次我不能再忍了。」


 


我無聲點頭,


 


媽媽做的事越來越過分,我說不出求情的話。


 


「婚禮馬上就開始了,大喜的日子,這些事之後再說嘛。」


 


想起新娘,許宴之這才冷靜下來。


 


我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心髒直突突,總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8.


 


大門打開,


 


新娘緩慢的走了進來,瞧著她突然矮了一截的身高。


 


還有頭上厚厚的白布,不像是頭紗,更像是喪服。


 


身上的婚紗,走一步亮片灑了一地,極其粗糙廉價。


 


賓客們竊竊私語,


 


我不動聲色的和許宴之交換眼神,譴責他如此不用心。


 


交換戒指時,新娘粗糙的手指黑不溜秋,


 


怎麼看也不像是千金名媛。


 


「等一下。」


 


突如其來的女聲打斷了婚禮,順著動靜看過去,


 


溫暖冷著臉,我震驚的回頭看著臺上的“假新娘”,


 


那她又是誰?


 


9.


 


許宴之也意識到了什麼,猛的揭開了白布。


 


赫然是媽媽,


 


她化著詭異的妝容,滿眼淚光,興奮的就要撲進男人懷裡獻吻。


 


「宴之,我終於終於要嫁給你了。」


 


溫暖快步衝上臺,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耳光。


 


「老不S的,真是給你臉了,老黃瓜刷綠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好貨色嘛?」


 


媽媽氣憤的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委屈的看向許宴之,


 


故作小女兒情態,讓人作嘔。


 


「宴之,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女,你不要害怕,我知道你愛的人一直是我,現在我來了。」


 


她的驚天言論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回過神的許家人和溫家人一窩蜂的往上湧,爭先恐後的暴打媽媽。


 


隻聽得見她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和許宴之一同假裝沒看見,


 


她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們,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好,我隻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有錯嘛?」


 


媽媽歇斯底裡,哭的老臉皺巴巴,訴說著許宴之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暗戀過程”。


 


他的隨手一扶,是對媽媽的暗中留情。


 


他莞爾一笑,是對媽媽的愛而不得。


 


「阿姨,你搞錯了,如果不是安安,我們永遠也不會有交集。」


 


許宴之殘忍的和媽媽拉開了距離,


 


媽媽深受打擊,不可置信的指著他。


 


「你不愛我,為什麼不和安安同房?不愛我,為什麼結婚這麼久你們都不生孩子?不就是你愛我,才和那個小雜種離婚嘛?」


 


「你就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怕大家的流言蜚語,為了保護我才這麼說的,現在我願意。」


 


她自己把自己說服了,臉上的妝都被淚水衝花,活像一個小醜。


 


「媽,你真的瘋了。」


 


顧念著最後一絲親情,我不忍的想要扯著她離開,一股力量猛甩。


 


她惡狠狠的瞪我,嘴裡的血水混著濃痰落在我的衣裙上。


 


「賤人,都是因為你,我的好日子都沒了,是不是你威脅他不和我相愛?」


 


媽媽突然哈哈大笑,SS的盯著我,


 


猶如一條毒蛇爬上我的脊背,遍體生寒。


 


她從廉價的婚紗下面抽出了一沓照片,往臺下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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