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趙文傑來的時候，我拉著他的手說道：
“文傑，哥哥們想讓孩子埋我家祖墳”
他的眼睛一瞪，甩開我的手，說道：
“不行！這孩子是我趙家的，怎麼能入你家祖墳！”
“我大哥說了，這孩子如果埋我們家祖墳就算李家的人，幾個哥哥就湊2000頭牛賣了，當遺產”
他聽完倆眼放光
“多少？2000頭牛，得400萬呀！”
“叫上文靜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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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幾年也幸苦了，為了你忙上忙下的”
趙文傑眼睛瞪得更大了，疑惑的問道：
“你昨天不是很生氣嘛？今天怎麼？”
“昨晚上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
他嘿嘿一笑，把婆婆和小姑子一起拉進了病房。
“我可不想去旅遊，我懷著孩子呢？”
趙文傑低聲說道：
“你不想幫妹夫還錢嗎？那可是400萬呀？”
小姑子猶豫了一下，咬了一下唇答應了下來。
婆婆為了照顧小姑子自然也沒說什麼。
我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之後的半個月，我的日子過得很舒坦。
趙文傑因為那400萬，對我特別照顧，婆婆也是和顏悅色，連一向對我沒好臉色的小姑子也是恭恭敬敬。
等我身體完全養好，我們就出發了。
飛機4小時，打車出了城。
二哥趕著幾匹馬走了過來，相視一笑。
我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小姑子低聲咒罵：
“什麼破地方，車都沒有！”
趙文傑笑容盈盈的說道：
“圓圓，要不你去找輛車？”
二哥騎馬，把他們一家人圍住，瞪著眼睛，不悅的說道：
“不會騎馬，就走路！”
小姑子臉色大變，準備破口大罵，被趙文傑一把捂住。
“想想400萬吧！”
趙文傑小聲說道：
小姑子努力平復好自己心情，跟在馬後面走。
當然我們不會是不會走直線的。
整整溜了他們六個小時，我們才到達。
幾頂潔白的帳篷， 好多人在走走停停，S牛宰羊，一片喜氣洋洋。
趙文傑疑惑的看著我：
“你家誰結婚呀？”
我沒有回答隻是拉開簾子，一張藍底的照片顯得格外刺眼。
“你幹嘛？！”
“給孩子結婚呀！”
我一把掀開一塊藍布，透明的水晶棺，推開了蓋子。
我心手裡的骨灰盒是空的。
而屍體早就被大哥悄悄運了回來。
小姑子看到屍體驚聲尖叫，連連後退幾步，扶住了帳篷的柱子。
婆婆則是直接癱軟在地。
趙文傑一行人，明顯的手足無措，呆愣在原地。
我一隻手捏住小姑子的肩膀，她嚇得一下子帥在地上，我輕蔑的看著她，輕聲說道：
“文靜，來給你侄子當伴娘吧！”
07
小姑子在地上愣是半天沒爬起來，驚訝的說道：
“胡說什麼，姑姑給侄子當伴娘？你瘋了嗎？”
趙文傑：“是啊，圓圓你怎麼胡說呀？”
九個哥哥齊齊圍成一圈。
大哥開口道：
“怎麼我們草原不能有規矩？！”
說著二嫂，三嫂上前把小姑子架起來帶到外面。
一堆木棍不由分說的放在她的肩上。
小姑子不呲著牙，不停哭喊
“哥、哥...”
趙文傑一臉心疼，
“李圓圓，你明明知道我妹妹懷孕了，你還讓她幹活兒！”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規矩！”
婆婆在一旁心疼的不行，我一把把她推出去。
“嫂嫂們，辛苦了”
她們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姑子看情況不對，哭得更厲害了。
“哥，你不能不管我呀？！哥..”
趙文傑無奈的看著她們說道：
“文靜，既然這是他們的規矩，你就忍一忍吧，那可是400萬呀！”
頂著烈日她們四個小時終於搭好了一個帳篷。
小姑子臉色煞白，婆婆更是直接癱倒在地。
她們正準備休息時。
我抱著胳膊，眼睛一斜，說道：
“晚上要守夜”
小姑子身子一哆嗦，可憐巴巴的望著趙文傑。
“三嫂，四嫂，你帶她去！”
一口漆黑的小棺材放在正中間，草原的晚上一片漆黑，不時還有各種鳥獸的鳴叫。
風吹過來也是鬼哭狼嚎的聲音。
小姑子已經開始瑟瑟發抖，說話都開始不利索。
“哥...我好餓...”
說完他就出門端來一碗羊肉，我啪的一下打碎了碗。
“吃了飯，容易睡覺，晚上守夜怎麼辦！”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文靜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她受得了，肚子裡的孩子受不了啊！”
“這是規矩！”
我厲聲的說道：
“還有晚上守夜，不能坐，不能靠，更不能躺！”
“什麼？”
“一天不吃飯，還要站一晚上，這是要想要我妹妹一屍兩命嗎？！”
我冷哼道：
“怎麼？我能守，她們守不得？”
說完甩著袖子就走開。
帳子外面我們燃起了篝火，烤全羊，馬奶酒，好不暢快。
趙文傑說要出去散步。
結果他悄悄的來到帳篷，遞給文靜一塊奶酪，
我走進來一把奪過扔在地上，用腳踩了一下。
怒聲道：
“你什麼意思，破壞我們家的規矩！要害我們家遭天譴嗎？”
“嫂嫂們，就辛苦你們輪流守著”
我對著她們微微一笑。
08
大哥把酒壺一扔，帶著酒氣的說道：
“趙文傑，你好大的膽子，敢破壞我們草原的規矩！是想讓我們遭報應！”
趙文傑臉色有點發白，
“大哥，我妹妹懷了孩子，一天沒吃東西了，我怕她撐不住，出意外”
我踱步在他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
“撐不住，也要撐呀！這是規矩呀！”
趙文傑：
“規矩我們都懂！但是文靜畢竟懷孕了”
我雙手抱胸，直直的看著趙文傑。
“怎麼你趙家的規矩是規矩，我李家的規矩就不是規矩了？”
他看了一眼我的九個哥哥，低頭嘆了一口氣。
“文靜呀，你在堅持，堅持，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這是他們的規矩”
婆婆在一旁低著頭心疼的擦眼淚。
小姑子眼淚又刷刷的掉
“哥，你居然任由這個女人欺負我，嗚嗚~”
“嗚嗚~”
趙文傑：
“差不多得了，都快當媽的人了，像什麼樣子”
“這也怪你自己，非得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小姑子一聽，立刻停止了哭泣。
一瞪眼，說道：
“趙文傑，你個沒良心的，我是為了誰呀？為了誰？！”
“當初...”
一句還沒有說完，被趙文傑一聲怒吼：
“閉嘴！”
小姑子才立馬安靜下來。
怎麼不說了，他們明明都知道當初對我有多過分，還裝不知道。
雙手握緊，指甲嵌入掌心。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第二天是正式的婚禮，來了很多人。
我讓四嫂五嫂給她穿了一套並不適合草原的短袖短裙。
兩口小棺材就擺在帳子，小姑子穿著豔俗的衣服架在棺材旁邊。
下面的人，全都是指指點點。
薩滿儀式完成後，她被嫂嫂架著，一起跟在我們後面敬酒。
一碗一碗的酒灌進了她的肚子。
小姑子臉色血色被抽幹，嘴唇發白，身子顫抖，整個人被兩位嫂子拖著前進。
我冷了憋了他一眼：
“心疼了？路在那邊”
我指了一個方向，他遲疑了片刻。
“說什麼呢？我參加兒子的婚禮，走什麼走！”
“再說了，馬奶酒算什麼酒！”
小姑子在後面拼命的搖頭，婆婆也拉著趙文傑使眼色。
我遞給他一碗酒，
“你來喂吧”
他緩慢轉身，看著可憐兮兮的文靜，腳步愈發的緩慢。
“哥，哥...你不要這樣..”
趙文靜拼命的扭動著身體。
我在後面起哄的說道：
“要一口幹完才有誠意”
趙文傑走過去語氣發狠：
“你自己喝還是我喂”
小姑子隻是搖頭，不停的想往後退。
趙文傑一把捏著的鼻子，扯著頭發，全部灌了進去。
“啪！”
09
婆婆一巴掌落在趙文傑的臉上。
趙文傑捂著發紅的臉，
“媽，你幹嘛！她自己不好好喝，非得讓別人灌！”
小姑子緩過神來，哀求道：
“求求你們，你們別灌了，我自己來”
她拿起就一碗一碗得喝了起來。
敬酒繼續，我們也沒太在意，嫂子看她挺主動的，也就松開了。
她就趁嫂子走開一會兒S命的跑了起來。
看著她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我看著她驚訝的從地上醒來，額角豆大的汗珠，SS咬著嘴唇，捂著肚子。
“你們..你們...”
“哥...我哥...呢？”
趙文傑聞聲走了進來，面色沉重。
趙文靜立刻跪走到他腳下，扯著他的褲腳。
“哥，哥，我們回去吧！”
誰知道趙文傑一腳踢開她，惡狠狠的說道：
“牛必須拿到！”
“哥，錢我們可以再賺，可是人沒*了就啥都沒有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要”
“隻是你沒在了而已...”
趙文傑的聲音像一個惡魔悠悠的飄在空中。
小姑子顫抖著身子說道：
“哥....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趙文傑： “親嗎？”
他直視著小姑子的眼睛。
“你兩天換400萬，知足吧！”
“要是把你賣出去，4萬塊都沒也沒人要！”
我拿起牛肉幹，一邊嚼著，一邊來回盯著他們倆的表情。
小姑子像泄氣的皮球，癱在地上。
眼裡的光再一點一點散去。
婆婆走了進來一邊哭喊，一邊撕扯著趙文傑。
“啊呀勒，這個沒良心的呀！自己妹妹被人欺負成這樣的，還不幫忙”
“真是想錢想瘋了呀！？早知道就小時候就該扔去喂狗！”
趙文傑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婆婆。
婆婆又開始哭天搶地，趙文傑毫不猶豫就是一巴掌。
婆婆被打懵了，忘記了哭。
“趁我現在還叫你一聲媽，最好老實點”
趙文傑笑笑的走過來：
“圓圓，現在你隨便怎麼立規矩都行！”
小姑子一聽，咚的一聲暈倒在地上。
我叫人端來一盆馬尿，全都澆在了她的身上。
她緩慢的睜開眼,起身跪下
“嫂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道歉”
“我真的不行了，放我走吧，孩子好像也好久呢就有反應了”
說完砰砰砰幾個響頭。
我居高臨下的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我當時求你的時候，你放過我了嗎？我的孩子難道就活該？”
婆婆心疼的推開我的腿，
“這錢我不要了，求你放我們走”
“門在那，我可從來沒有不讓你們走！”
說著婆婆就扶著小姑子準備走，誰知有人攔在門口。
10
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我心裡別提多爽，準備讓趙文傑帶他們回去。
誰知道他來了，卻是攔著她們的人。
“晚上就要入洞房了，規矩一個都不能少！”
“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趙文靜不對，你盡管撒氣，完了這事兒就算過了，我們還是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行不行？”
他真的是個大孝子呀，雖然不是親生了，好歹養了幾十年，是條狗也有感情了吧？
他居然還是把他們往火坑裡面推。
當天凌晨12點，婆婆和小姑子就被嫂子們拖著去往外走。
婆婆在旁邊一直安撫小姑子：
“文靜，在堅持一下”
“想想待會就有四百萬了，再也不用被人追債了”
小姑子似乎真的精神了一些，硬生生的撐到了墳地。
幾個帶著鬼臉的人，突然衝了出來圍趙文靜，又跳又叫。
嚇得她一直往後縮，可是他們才不管，一隻隻手，SS抓著她的腿。
有人扒拉她的衣服，有人扯著頭發。
她用盡全是的力氣吼道：
“孩子，孩子，出血了！”
他們都安靜的下來，我看了一眼她褲子上的血漬。
大聲說道：
“就女人那幾天的事兒，你們繼續！”
又鬧了半個小時，小姑子終於撐不住。
我叫人把她送去了醫院。
小姑子被送進了急診室，趙文傑跟我身邊，捅了捅我的胳膊。
“圓圓，你看文靜都這樣了？那2000頭牛是不是該給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道：
“我說過要給你嗎？”
趙文傑一慌，
“你不是說孩子進你家祖墳，哥哥給2000頭牛，做遺產嗎？”
“哦，那遺產啊？我哥先給我養著了呀！”
“那你趕緊賣了呀！我公司需要資金周轉呢？”
我冷冷的說道：
“不賣！”
趙文傑急了，
“不是說好給我的嗎？”
“什麼時候說了給你，我隻是說有這遺產而已”
趙文傑怒聲說道：
“李圓圓，你居然敢騙我！”
“是你自作多情而已！”
醫生打斷我們對話，
“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孩子沒保住”
趙文傑起得直跳腳：
“我要報警，告你囚禁N待！”
我悠悠的回道：
“是你不帶她們回去的,酒也是你灌的，人也是你打的”
“你....”
他氣得滿臉通紅。
一把一張離婚協議甩在他的臉上
“蠢貨！籤字！”
他定睛一看，淨身出戶！
筆一扔，不籤。
我把他在我家扇他媽耳光，灌他妹妹酒，還有在趙家當伴娘我被N待的視頻一一給他看。
這些視頻都是我哥花了不少力氣弄到的。
“不籤字，你就等著滾回你的老鼠洞吧嗒”
11
趙文傑拿著筆，一咬牙，快速的籤了字。
拿著離婚協議，我火速開車去了最近的民政局。
當我領過離婚證時，我輕輕附在他的耳邊說道：
“其實你就是親生的，親得不能在親了”
趙文傑身子一軟，我把那張假的親自鑑定，撕碎在他面前。
還有我為他精心編織的他是富豪兒子的故事，又給他講了一遍。
趙文傑頓時紅了眼，憤怒大吼：
“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我冷冷的看著他，
“你如果真的沒有S心，怎麼會因為一個風言風語就相信了”
“還有我的孩子，因為你而S！這都是報應！”
說完他癱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揪著自己的頭發，痛苦的哀嚎道：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
“媽，我對不起！”
“文靜我對不起你們，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貪心，”
不錯，這就是我想要的。
我轉身離開，換了號碼，斷了所有跟趙文傑的聯系。
後來聽說，趙文靜因為丟了孩子，被婆家打S了。
而趙文傑的公司也因為資金鏈斷了，留下一屁股債，到處躲債。
婆婆因為這次的事情，對趙文傑有了芥蒂，一個在鄉下孤獨終老。
聽完他們的事，
我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