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次覺醒魅魔,我挑中貧困男大宋昭野。
我有錢,他有體力,約好隻走腎不走心。
後來,我不辭而別。
再見面是五年後,他成了獵魔人,而我是獵物。
魅魔體質碰巧再次發作,我抓著他的手往下帶:
「你幫幫我。」
1
雨夜暗巷,空氣裡血腥味彌散,還夾雜著別的味道。
Advertisement
牆角處躺著一具男人的屍體。
五年未見,我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與宋昭野重逢。
他手執黑傘,雨水不沾身,手腕處的文身,暴露他獵魔人的身份。
反觀我卻有些狼狽,被雨水浸湿的衣料緊緊貼身,勾勒出曲線。
雨水冰涼,但我體內卻燥熱翻騰。
好巧不巧,我的魅魔體質不知為何提前發作了。
宋昭野看了眼角落的屍體,抬腳朝我走近。
我強撐意志,勾著笑:「怎麼,你也是來抓我的?」
不等他回答,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他脫下大衣,快速披在我身上,再將我按進懷裡。
我整個人被他捂得嚴嚴實實。
來人疑惑道:「宋隊,這是……」
宋昭野不答反問:「周邊什麼情況?」
來人回道:「巷子的監控全被破壞,暫未發現其他可疑蹤跡。不過,裴隊長正帶人往這邊來,怕是也想來插一腳。」
宋昭野攬著我欲走:「不必管他,你留下處理。」
但,卻遲了。
「宋大隊長,這是著急去哪兒呀?」
一隊人攔住去路,領頭人不懷好意地問。
宋昭野將傘往我這邊傾斜,擋住對方窺探的視線。
「裴蝕,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名叫裴蝕的男人不怒反笑:「今晚S了人,宋隊一反常態不留下來調查,反倒……」
他意味深長地頓一下:「究竟是美人在懷情難自抑,還是在包庇兇手呢?」
不對付的兩人還在對峙,可我體內情潮翻湧,等不及他倆廢話。
借著大衣遮掩,我腿早已蹭上宋昭野,張嘴咬上他頸間軟肉,見他吃痛,又討好地伸舌舔了舔。
他悶哼一聲,放在我腰間的手收緊,箍得我生疼。
隻聽他不要臉道:
「想來也是,你沒感受過美人投懷送抱的滋味,難免對他人床上之事好奇。」
「要不,你同我一起回去,近距離,好好觀摩?」
他刻意的葷話,嗆得裴蝕惱羞成怒:
「你就不怕我上報組織說你玩忽職守?」
我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放在了宋昭野褲腰上。
宋昭野眉間難掩躁意:「今晚的事,我自會找組織匯報。」
說完,越過裴蝕的人,將我帶走。
這一次,對方沒再阻攔。
我扒著宋昭野的肩,和裴蝕對上視線,他眼底的陰鬱一覽無遺。
街邊停著一輛黑色大 G,宋昭野俯身將我抱進車後座,我雙腿自動纏上他的腰。
渾身發著抖,盡力揚起下巴,湊近他嘴邊。
他沒動,我亦沒再往前。
呼吸交纏間,我極盡魅惑:
「宋隊,不如,我們約法三章呀?」
2
體內的欲望急需紓解,意識已然開始混沌。
我憑本能抱緊身前之人,他的體溫要涼許多,貼著好舒服。
「蘇繾夜,我是誰?」男人將我扯開,冷聲發問。
「你,你自然是宋隊呀~」我尾音輕顫,雙手環上他後頸,將他往下拉。
宋昭野右手用勁兒捏著我下巴,吃痛讓我意識清醒了幾分。
便見他緊緊盯著我,咬牙切齒地再問了一遍:
「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欲望橫衝直撞,生理性淚水從眼角滑落,再開口,我帶著哭腔和有幾分嬌:
「宋昭野,你弄疼我了。」
緊接著,我又陷入混沌,抓著他的手往下帶:
「宋昭野,你幫幫我。」
男人低聲罵了一句,終於抵了上來。
說來慚愧,身為魅魔,離開宋昭野的這幾年,我沒找別人開過葷。
他倒是技術長進了不少。
氣不過,我一口咬在他肩上,下了狠勁兒,舌尖嘗到血腥味。
他痛得倒吸了口氣,但也沒躲:「你屬狗的?」
但我卻沒精力再罵回去,因為,實在是,太舒服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裡的燥熱終於得到一次釋放與緩解,宋昭野抽開身。
我卻不滿足,腳仍勾著他:「你還是不是男人?」
他低頭握著我的腳,動作輕柔地放回座椅,又給我系上安全帶。
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會兒,你可別後悔。」
隻見他去了駕駛座,一腳油門踩到底。
強烈的推背感襲來,要不是有安全帶系著,我整個人都要飛出去。
「你開慢點!」
他從後視鏡裡甩過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確定?某人不是等不及嗎?」
這是轉場再續的意思,我閉了嘴。
還是羞惱,伸腳踹了下駕駛座椅背,卻扯動身體內某處,沒忍住嬌哼一聲。
宋昭野眼神晦暗,收回視線,專心盯著前方的路,不再說話。
車速還在往上提,好在他車技不錯,又快又穩還沒超速。
一個急剎,車停了。
還沒等我看清是到了何處,宋昭野已下車打開後車門,用大衣將我從頭裹住,一把抱了起來。
手掌將我腦袋壓在他胸前,視線被阻擋。
耳邊先是傳來嘈雜的人聲和音樂聲,還有人訝異地和他打招呼,稱呼他「宋總」。
但他全程沒理會,快步上樓,將嘈雜甩在身後。
門開了,我被扔到床上。
從他的大衣裡探出頭,便見他反鎖房門,邊脫衣服邊朝我走近:
「現在,就算你後悔也沒用了。」
3
我以前就知道宋昭野體力好,但沒想到如今的他更好。
到後面,我整個人都失了魂,嘴裡不自覺呢喃他的名字。
他聽到後,反倒像是打了興奮劑,越發賣力起來。
周而復始,沒完沒了。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
床上隻剩下我一人,身上蓋著薄毯。
赤腳下床,腿一軟,差點跪地。
暗罵一句,我撐著床沿起身,尋找衣服。
裙子皺皺巴巴地堆在角落,已不能穿。
視線放在上面,不自覺想起昨晚它在宋昭野手中成了幾塊碎布。
我讓他賠,他湊上來堵住我嘴,氣息交換,笑著說:「我賠。」
可一覺醒來,說要賠的人卻不見了。
視線在房內搜索,驚覺這間房的布局,和當初我在「緋色」的房間一模一樣。
沙發上放著一件幹淨的襯衫,想來是宋昭野的。
我順手拿來套上,外面有人敲門。
「昭野哥,你醒了嗎?」
聲音軟軟糯糯,是個女生。
我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的女生見是我,愣在原地。
視線從我身上襯衫掃過,落在脖頸處停了下來。
那裡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昨晚宋昭野留下的痕跡。
這房間裡昨夜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果然,女生的臉色垮了下來,有幾分倔強地看著我。
我沒說話,倚在門邊,任由對方打量。
宋昭野從走廊轉角處出現,手裡還端著早餐。
走近後,看到門口的女生,語氣不冷不熱:
「你怎麼來了?」
不等女生回答,宋昭野視線落在我赤著的腳上,蹙起了眉。
「知道穿衣服,也不知道找雙鞋穿?」
我看了門口的女生一眼,對方泫然欲泣。
她是宋昭野需要處理的事情,不是我。
於是我收回視線,回他:
「這是你房間,我怎麼知道鞋在哪兒。」
宋昭野單手將我抱到床邊坐好,又找了雙他的拖鞋,單膝跪了下來。
全程他沒看門口的女生一眼,等我再次抬眼看向門邊,原本站在那裡的人離開了。
我抬起腳,用足尖點他的肩,往門口方向揚了揚下巴:
「小情人都跑了,還不去追?」
他握住我腳腕,給我穿鞋。
「吃醋了?」
我嗤笑一聲,為了面子說著謊:「誰醋了?我一三五一個,二四六一個,周日也不帶休息。」
宋昭野被激怒,雙手抓著我腿往他身上一拉。
我坐在床邊,他跪在床邊,靠近的姿勢,被這麼一拉,更曖昧了。
他惡狠狠威脅:「你再說一遍!」
我毫不退讓:「我說,我的男人實行排班制,一三……唔!」
他嘴唇覆了上來,堵住我未說完的話。
這個吻又深又兇,呼吸被他掠奪。
我推搡他的肩膀,他便單手握住我兩隻手腕,牢牢禁錮。
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溺S在這個吻裡。
直到嘴唇被他咬破,舌尖嘗到血腥味,我吃痛忍不住用腳踹開他:
「你瘋啦?到底誰屬狗?」
他盯著我,笑得邪氣:「我有多瘋,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自知理虧,轉移話題:「怎麼,就許你有小情人,不許我有別的男人?」
說一出口,才發現帶著醋意。
我不自在地偏頭錯開視線,反倒方便了某人湊到耳邊。
「沒有小情人,隻有老相好。」
我回過頭反駁,臉頰從他唇邊擦過:「誰是你老相好?!」
卻撞進他深邃的眼,那裡面隻有我。
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但我強撐著:「幹嘛?!」
他笑了:「幹……」
剩下一個字沒發出聲。
但從他的嘴型中,我讀了出來。
轉身就往床的另一邊爬。
但,晚了。
他抓住我腳踝一拉,身上的襯衫被蹭得往上,倒方便了他作案。
宋昭野一路向下吻:「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誰是我的老相好。」
逃不了了。
我手背搭在眼上,試圖遮住窗外大亮的天光。
舒服的同時,不忘感慨:
他,體力是真好。
他的……也很靈活。
4
宋昭野還算是個人,中途喂了我水和吃的。
但他是真的狗,喂完便繼續,還理不直氣也壯地說他還餓著。
此餓和彼餓,是一回事嗎?!
再次醒來,窗外夕陽無限好。
床尾欄杆上搭著一條新裙子,旁邊還放著新的貼身衣物。
我不著寸縷,在落日餘暉裡穿上他準備的衣服。
換好後轉身,卻見宋昭野倚在門邊,不知看了多久。
我泰然自若:「你買的?尺寸倒是剛剛好。」
他仍站在暗處,讓人看不清神情,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子的不正經:
「畢竟昨夜親手量過,就是……嗯,縮水了。」
他雙手比了個弧度,我看懂後惱羞成怒,隨手抓起水杯就往他身上扔。
宋昭野單手穩穩接住,沒個正形:「沒事,我多揉揉就好了。」
我站在原地瞪了他一眼。
剛經歷一天一夜的滋潤,這一眼軟飄飄的,媚裡帶嗔。
男人的眼神變了,跨步上前,就要吻過來。
我食指抵著他肩:「餓了。」
他聞言呼吸加重,一看就理解錯了。
肚子恰巧在此時響了起來,我抬眼笑道:「是真餓了。」
宋昭野眼底的海潮翻騰又歸於平靜。
他往後撤了一步,轉身朝門外走去。
「包廂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