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眾人再也忍不住，朝夫人大喊：
“你孩子的命是命，我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誰是兇手就要嚴懲誰，你替她受過算是怎麼回事？今天她不受罰，我們就是拼了命告到還皇帝那裡也要給孩子求一個公道！”
“打S這個妖女！”不知誰喊了一聲，極力忍耐的眾百姓終於失去理智，都朝我撲過來，拿著手裡的東西一下一下朝我打來。
夫人拼了命的往我這裡爬，腿後留下兩道長長的血跡。
太子妃命人趕緊拉開百姓，可群情激奮怎能抑制住。
“全都給我住手！”一聲渾厚的聲音傳來。
是我的父親來了。
最近他一直在外領兵打仗，生日宴時他並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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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愧疚，他在出發前就已經準備好給我的禮物，是一套精心打造的純金頭面，上面的每一條花紋都精致異常。
他看了長姐與母親一眼但沒有停留，直接奔向我跟前。
“女兒我自會管教，犯了法也得由官府懲治，任何人對她動手都是在犯罪。”
眾人一聽趕忙住了手，父親上前扶起虛弱的我痛心的說：“枝枝，父親來晚了，對不起。”
剛剛我被打的鼻口竄血，嘴裡也湧出了好幾口。
我望著父親和藹的面容，忽然笑了：“呸。”一口血吐在他臉上。
“老狗，戰場刀劍無眼，怎麼沒人把你捅S呢。”
“枝枝，是父親沒有保護好你。”他不僅不怪我反而抱的更緊。
“尹知府，此案疑點頗多，不如等小女情緒平復後再審理。”
“人被打成這樣，也得治傷啊。”
他這是在給府衙傳話呢。
硬剛會激起民憤，不如想這麼個折中的辦法，先把我保下來。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審的？難道王公貴族就有特權嗎？尋常百姓犯了罪府衙大人三下五除二就斷完了，為何到了貴族這裡就要推三阻四！”
有人看出了父親的想法，直接點破。
“她S了你們的孩子，我給你們賠償就好了。家裡隻有一個孩子的侯府也可以出錢給你們養老，但我的女兒不能S！”
他語氣堅決，可平息不了民憤。
“走！現在就去告御狀！”
“攔住他們。”父親一聲令下，手下人擋住他們去路。
那些士兵都是久經沙場的，眼裡透出的S意讓百姓畏懼。
就在兩方僵持時。
我回頭看見，這件案子的始作俑者終於來了。
蒼白的嘴唇蠕動幾番，“不用了，我全部招認。”
“尹知府，這個案子如此蹊蹺，朕倒是很感興趣。”
“皇上，罪犯秦枝已經決定敘述所有案發經過了。”
“秦枝，為何皇上來了你才肯招認？”尹知府問道。
我虛弱的張了張嘴，嗓子裡充斥著一股腥甜的味道，讓我幾乎無法說話，但還是強忍著開口。
“因為怕某些人隻手遮天，因為案子跟皇上有關系”。
“事情要從10年前說起。”
“六歲時父母不知聽了誰的話，說我命裡克父母克弟弟，需要去最低賤的地方被蹂躪贖罪，了此殘生。”
“開始我父母不信，後來弟弟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們最終聽了旁人的話將我賣進青樓。”
“那天我在門外洗衣服，大冬天隻能用冰涼的井水，手被凍得通紅卻不敢停下，是侯爺路過將我贖身，帶進侯府。”
“你應該一輩子感謝侯爺對你的恩情！”捕頭憤憤不平的說。
“當然，那時年幼的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就算是用自己這條命也要報答侯府也得養育之恩。”
“可後來……”
“陛下，臣該S！”侯爺打斷我的話朝皇上說。
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臣嬌養女兒，使其頑劣至極犯下如此大的罪過。”
“但請陛下看在她是臣女兒的份上直接給她個痛快吧。人證物證俱在，不如直接將她打入S牢擇日砍頭。”
剛剛還為我與百姓對峙的父親此時改了口風。
“陛下，臣妾也有罪。”長姐也跳出來認罪。
“臣妾不該阻攔知尹知府辦案，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她是侯府二小姐。所以臣妾建議將她打入S牢，擇日宣判。”
兩人口風出奇的一致，與剛剛形成鮮明的對比。
“秦愛卿，案子已經審理到中途，不妨安靜聽完再做打算。”
“陛下……”皇上一抬手，打斷了侯爺的話。
“可後來，我最敬重最疼愛我的父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鑽進了我的閨房，強要了我的身子！”
眾人聽完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不倫之事是要千刀萬剐的。
負責記錄的官員筆一頓，抬起頭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
“阿枝，你怎能如此汙蔑父親？這讓父親有何臉面見人？”
“秦枝！父親一生注重名聲，你這樣汙蔑他，是要他去S啊！”長姐在一旁痛心疾首的吼道。
“懇請皇上立即將秦枝打入S牢！”
我淡淡一笑，接著往下說。
“從那以後我的噩夢就開始了，每晚都有各種男人穿梭在我的房間裡，他們凌辱我，欺負我。”
我目眦欲裂的瞪著前方，手上也不自覺用力。
“你兒子就是其中一個，現在你還覺得他S的慘嗎？”我朝著剛剛還哭天搶地的大嬸說。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趁著父親來我房裡的時候哀求他放過，哀求他不要對我做那樣的事。”
他卻邊扇我的耳光邊撕爛我的衣服說：“之前的好都是假的，讓我體驗從親情的巔峰跌倒谷底的感覺為的就是產生今天的絕望，我越絕望他越快樂。這樣做的目的他卻從沒告訴過我。”
“皇上！臣懇求你將這個賤人打入S牢！”他不斷的在地上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也不在乎。
“侯爺為什麼不請求皇上直接將我砍頭，是因為有什麼隱情嗎？”
“哪裡有什麼隱情。不過看在父女一場的份上請皇上留你條命罷了！”
我沒理會他，接著往下說。
“表面上我還是秦府二小姐，實際上卻成了府裡人盡可欺的人。”
“有時我會被送到來府裡做客的貴人床上，那種與小姐偷偷摸摸的感覺讓他們很受用，自然對侯府也是相當滿意。”
“哪個下人受欺負了，就會跑到我房間裡對著我扇耳光。哪個小廝欲求不滿了，就會跑到我的房間裡發泄。”
“他們都該S！”
剛剛吵的最兇的幾個人已經默默的離開了，他們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沒那麼無辜。
“雖然你遭遇了這些，但你不是曾經發誓拼了命也要報答侯府恩情嗎？”
“這樣也算報答侯府了，要知道如果你在青樓裡沒被侯爺贖出來，過的也就是這樣的日子嘍。”
捕頭不以為意的說，剛才我還以為他是真的想主持公道，原來隻是對侯府情感深厚罷了。
“真應該把你也S了。”我朝著他恨恨地說。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夫人跟太子妃是真心維護你呀。”
“我聽說夫人真正接納你之後就把你寵上了天，你的衣食住行都是她親自操勞，為了給你做飯手都切壞了好幾個口子。”
“你生病的時候需要心頭血為藥引，還不是太子妃取了自己的血給你用的？這些事兒早就傳遍京城了。”
“你這個賤人忒不知足！沒有侯府你得過一輩子被人騎在胯下的日子，有了侯府你得到了十年被寵上天的生活，哪個好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皇帝隻是靜靜地聽著看著，絲毫沒有阻攔捕頭說話的意思。
侯爺跪在一邊低著頭，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按照我當初心裡發的誓，如果僅是這些我咬咬牙也許挺過去了。”
“但事實上，自從被秦侯爺凌辱之後我便鮮少出門，秦府對外宣稱我是身體抱恙，實際上白天我一直被關在地下暗室裡被萬蟲啃咬！”
“可否勞煩大人將枷鎖摘下？”我朝著知府說道。
他看了看皇上，得到允許。
沉重的枷鎖退下，我得到片刻喘息，然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我的全身從脖子往下赫然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血點。
“阿枝不可！”秦侯爺忽然出聲制止。
“你誣陷阿爹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恨我將薏兒嫁給太子，但太子與薏兒早已兩心相悅，為父再偏心你也不能拆散一對有情人啊。”
“妹妹何苦因為嫉妒姐姐就S了全家人呢。”秦薏用手絹摸著眼淚。
“陛下，臣的孩子犯了罪，臣自請罰俸一年，並且從今以後卸甲歸田。”
秦侯爺善領兵，我朝之所以江山穩固他功不可沒，隻是功高蓋主，皇帝對他早有猜忌。
秦侯爺不是不知道皇上對他的猜忌，他隻是想多挺一段時間給太子登基助力。
“隻是臣懇請陛下是否能給小女留條賤命，以免老夫經歷喪女之痛。”
說完捶胸頓足的哭了起來，那哀傷的神情誰看了都動容。
可我看了隻覺得可笑。
“秦侯爺怎的不敢讓皇上判我S刑呢？”
“阿枝不可意氣用事，為父願意用後半生的仕途換你一條命，隻是不要再編故事了。”
“為父知你表面柔和，實則性情暴戾，從小院裡的雞鴨鵝狗沒少S在你的手下。你既做了S人的事兒大方承認就好了，不必再編故事！”
他一臉正氣，對於我的指控面不改色。
“秦枝，你說秦卿對你做了如此齷齪之事，朕不大相信。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苦自毀名聲呢。”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
皇帝換了個姿勢，我知道他很想聽我的故事。
“十年前，有位道士曾給秦薏算過命，他說秦薏是皇後命格。”
“後來皇上在一次宴會中皇上您真的看中了六歲的秦薏，並有意將她指婚於太子。”
“秦侯爺自然很高興，準備給道士封賞時他又說出一個令人崩潰的事實。這世上皇後命格的女子不止秦薏一個，在京城附近的林家村有個與秦薏同齡的女孩也是皇後命格。”
“一個國家怎會允許兩位皇後存在呢。於是，秦侯爺問道士要了我的具體方位找到了我，他想命人將我們一家無聲無息的了結卻被這道士攔住了。”
“他告訴秦侯爺，我與秦薏上本為一體，是皇後對應的星宿天府星的陰陽兩面，隻是這一世投胎時我比較頑皮，錯投到另一女孩身上。”
這個故事太離奇，周圍人都聽呆住了，府衙內外鴉雀無聲。
“秦枝你休要胡說，什麼天府星下凡，你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今日皇上在這裡，你隻需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作案經過即可！”
秦薏怒斥我道，但皇帝一擺手，讓她閉了嘴。
“若想秦薏的皇後命格更穩固，需要不斷折磨她的另一半，也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