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瞬間詞條上了熱搜。
【#女明星養成系男友#】
不過半小時，馳澈就給我發來了消息。
【你還給鄧航花錢？
【不是，他哪點比我好？你給他花錢？
【你給我一分錢包郵五條的內褲，給他買三千一件的大牌外套？】
我打字回復感嘆：
【那時候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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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給男人花錢，你花我的錢。】
馳澈給我轉發一張親屬卡，恰好狗狗跳到我的平板面前。
我手忙腳亂中，居然不小心點到。
誤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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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我裝S，不知道怎麼解綁。
那頭馳澈也沒動靜。
經歷一番心理鬥爭後。
我躺在床上吹著湿發，打開手機買了 4 斤車釐子下單。
發了微博，配圖愛心貓貓表情包。
【給乖狗寶貝吃噠。】
結果付款完我才發現，我用的是親屬卡！
我正社S，結果更社S的事情來了！
身為頂流影帝的前夫哥破防了。
他直接在微博陰陽怪氣：
【你給他吃三百多的車釐子，這麼好意思給我五塊錢的手抓餅！！
【他當狗，我也可以當狗啊！】
我：？？？
狗狗是我的寶貝啊。
馳澈怕是誤會什麼了吧。
還有，手抓餅明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之一！
關鍵是這是微博啊，他在幹什麼？！！發瘋啊！
馳澈艾特我好幾條。
網友一個勁兒圍觀，我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話題變成了「爆」。
【天啊！我們都被騙了！馳澈前任不是令如芸，是秦真！！】
【第一次見我們阿澈這麼情緒外露！鐵定愛過！】
【我說他們為啥相處有股陰間味，原來真是前任。】
我當場大腦宕機。
火速給馳澈撥打電話：
「馳澈，你幹什麼？」
「秦真。」馳澈聲音居然哽起來，像是渾身都在發抖。
「舊人不如新人寵我忍，可你這也太差別對待吧？」
「哪裡有？我以前對你不好？」我也不滿了。
「你就隻看這錢是吧，難道以前不是我哄著你嗎？」
馳澈質疑：
「你是指你哄著我幫你改論文，你幹個一千七的兼職，最後幹不下去，讓我幫你頂每天上班打卡？」
他斤斤計較，最後酸澀地開口。
「你對他好，全方位維護，憑什麼對我不好？」
……
「不是，其實和你以前在一起挺開心的。」
我小聲地開口，當時在床上馳澈乖順地抱著我親親。
卻舍不得碰我。
「但現在過去了。」我想起令如芸，最後說。
「你會遇到更好的，沒必要在我這裡繼續回憶往昔。
想回憶，你不是還有別人可以回憶。」
「秦真，你太絕情了。」
馳澈嗓音冷冷的，最後說：
「幾年不見，你什麼時候口味變成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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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令如芸還開開心心，發微博暗戳戳地小曖昧，發斯人遇彩虹。
我懶得和馳澈掰扯，內心莫名酸澀。
「就憑他年輕體力好，冷白皮腹肌，奶狗會疼人。」
「你說這話不心虛？誰會疼人？」
好吧，我承認。
「媽的，誰沒有冷白皮腹肌。」
於是在馳澈說這句話後，我默默掛斷反手拉黑他。
網友已經瘋狂吃瓜。
但是我沒想到馳澈發了一張超絕正臉對鏡拍。
還有一張是他張力好看的手握著一個女生的手。
不是三年前的照片圖都包漿啦！
他還沒刪啊！
馳澈還偷了我朋友圈的圖，配三張照片全平臺官宣。
【全網唯一前任：秦真。】
我蒙了，兩眼一黑。
不是哥們？？？
你來真的搞我啊。
馳澈粉絲的體量太大。
多平臺都上了熱搜，我被好友列表轟炸透了。
【不是姐妹，說好一起喝咖啡打工當二線，
你偷偷談了個這麼好的，都不告訴我啊？】
網友都在說高嶺之花的馳澈失態了。
我的微博淪陷。
經紀人也打來電話：
「真真，你和馳澈談過？天啊，早知道這個事兒，我就能跟他捆綁給你炒到一線。」
鄧航和親媽也頻繁地發來信息。
【不是，姐，影帝是我前姐夫？】
【女鵝，這麼帥的女婿，你大學時候怎麼沒帶來看看？】
我恨馳澈的知名度！連忙糊弄過去。
半夜我收到一條私信。
影帝給我發了上半身腹肌照。
他好看的臉龐緋紅，脖頸戴著項圈：
【阮軟……看我，我可以當小三再轉正。
【玩膩了他，不玩玩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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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當即耳廓紅得出血。
馳澈是在勾引我吧？
我還是破天荒地給他回復。
【不守男德。】
【對心上人守男德？老婆都要跑了。】
馳澈繼續輸出，一如既往地神經。
【鄧航喜歡擦，我也可以，甚至更騷。】
……
不要和瘋子來往。
雖然但是。
經紀人說的是，由於緋聞太大，我這幾天流量「噌噌」漲。
還接到一個本子，然而剛進劇組。
我就看見馳澈穿著風衣顯得肩寬腿長的模樣。
他進了劇組。
馳澈眉眼清冷，俊逸，張力十足。
導演樂呵呵地給馳澈遞水，開口：
「沒想到您真的來啦！」
我才籤約合同，馳澈就來當男主？
第一次和頂流搭戲，有點小激動。
因為兩個人一起拍戲，難免有點摩擦。
我昨天才背的臺詞，今天發現劇本換了。
我明明是個女二的劇本，惡毒女配愛而不得。
結果現在變成了深情白月光，還有吻戲？
表弟鄧航探班，本來馳澈捧著水杯。
然而鄧航出現的一瞬間。
馳澈臉黑了。
鄧航端著一保溫盒雞湯，看見我眼睛亮晶晶。
「姐姐！阿姨叫我給你送飯來啦。」
馳澈坐在我對面，語氣酸溜溜。
「秦真，你們還見過家長？」
「互相見過。」
鄧航才來我面前，馳澈就扯著我。
他冷眼睥睨鄧航：「抱歉，我有個關於機密戲份要跟她討論。」
馳澈把我反鎖在一個房間。
「你認真的，要和他結婚？
「我難道沒他拿得出手？我都沒見過阿姨！」
馳澈捏著我的肩膀，我揉揉肩膀。
「疼……」
馳澈的臉頰抽了抽。
「你看好，我也疼，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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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要拍男主對女二的吻戲。
還是在浴室。
馳澈露著腹肌，毫不避諱，怪讓人尷尬的。
導演樂呵呵的，衝我擠眉弄眼：
「這可是馳影帝第一次露啊！」
馳澈坐在椅子上，頭發微湿，直勾勾地看著我。
「寶貝兒，該對戲了。」
他肌膚光滑，泛著粉粉的光澤。
馳澈的手指劃過我的手心，像是觸電一樣。
他捧著我的臉頰，直接吻住我。
軟綿的感覺直衝天靈蓋。
我的心跳動了兩下，馳澈明明是冷臉。
可是此時眼底蘊含深情。
他的湿發滴下的水珠滑入我的鎖骨。
他緊緊抱住我，挽著我的腰。
馳澈的手掌寬大，碰著我的後腦勺。
「我馳澈哪一樣不是出類拔萃，你好好考慮。」
這怎麼還帶改詞兒的？！
我看向導演，導演直接搓手。
「馳澈沒發揮好？再來一遍？」
我暈。
重新拍一次，馳澈把我唇吻得更深。
他的白皙手臂直接抓住我的胳膊。
我和馳澈一起在臺詞室的時候，我把劇本甩在他臉上。
「一場吻戲，你拍三次還改詞兒！
我的唇都要被你啃禿嚕皮兒！」
「沒吻夠。」馳澈仰頭，眼裡像是迷了霧。
往我手背吻了下。
「老婆，我私下親夠了工作就不親了。」
「我是你哪門子老婆？？」
「鄧航算個什麼？！」
我在馳澈眼裡看見了小學雞一樣的嫉妒。
背德感拉滿。
我「呸」了一聲。
我攤牌了：「你不是有令如芸嗎？」
馳澈看著我，垂眸。
「我不喜歡她，我喜歡你。」
就迷惑吧！
真當我沒看見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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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劇本是古穿書劇本。
還有吊威亞的環節。
我身上捆著繩索，在五米高的露臺上。
馳澈就在二樓走廊，我繩子卻意外滑落。
掉點的儀器火光乍現，我的身軀拼命往下墜落。
電光火石之間是馳澈SS攥住我。
他的手心被磨出血。
「馳澈……」我第一次驚呼。
「沒事的。」
他安慰我咬牙，劇組的人立刻過來幫忙。
而看到身後的救生氣墊後。
馳澈才直接抱住我，讓我壓在他身上墜下。
他的肋骨由於衝擊斷了一根，我的心瞬間慌了。
「馳澈，你不會有事兒吧？」
馳澈好看的臉頰破相，我急得伸手碰他的臉。
醫護人員立刻來了。
是重大的意外醫療事故。
馳澈躺在救護車上，卻SS握著我的手。
「真真，別擔心我。」
我的心口酸澀起來。
男主角意外住院，馳澈的粉絲憤憤不平。
各種造謠接踵而至。
說是我用勢力壓迫馳澈和我拍戲，說是因為我才導致馳澈受傷。
但確實是馳澈救了我。
三天裡我在病房守著馳澈。
馳澈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靜靜地看著他。
「你這樣我真不習慣，笑笑唄。」
馳澈反而忍著疼給我削水果。
「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我看著一屋子的人，我退後準備告別。
「真真。」馳澈眼底發紅，攥得極其用力。
「別走。」
眾人的目光霎時都在我身上，我隻好乖乖地坐下。
等到夜深人靜，馳澈忽然按著扶手牆站起來。
我從陪床上驚醒，開了燈去扶他。
馳澈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
凌晨空氣清冽，我想要退後。
馳澈卻聲音喑啞：
「我都這樣了，你都不心軟抱抱我嗎？」
我沉默，感受他的肌膚在脖頸處摩挲。
「你實在遺忘也沒辦法，但我記得。
「你憐憫一下我吧。」
也隻有馳澈虛弱的時候，才會說出這些話。
不過，馳澈的身體意外地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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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休養了幾個月。
馳澈當時進醫院的第二天就是為我說話，發公告解釋。
但是馳澈也多了不少黑粉。
說他和有 CP 的女演員不清，我想和經紀人開口。
我要澄清和鄧航的關系。
經紀人卻說再等幾個月，等鄧航出道。
我和鄧航是一個經紀人，他考慮的是我們兩個。
我在練瑜伽的時候，門忽然被敲：
「寶寶，是我。」
馳澈在門後，穿著西裝，瀟灑恣意。
我有些心軟給他開了門。
馳澈立刻抱住我的背，輕聲開口：
「老婆。」
我身形一窒，剛要生氣。
馳澈就示弱，露出白皙的脖頸，扯扯我的袖子。
他眼底發紅，卻又隱藏不住地得意。
「寶寶，和我在一起，鄧航他出軌了。」
？
我看見馳澈往桌上扔了一沓照片，是令如芸和鄧航的逛街圖。
鄧航臉龐酡紅，眉眼彎彎。
乖順地看著一旁的令如芸。
這小子也和我說，令如芸最近總是找他。
不過鄧航把令如芸當姐姐，因為愛豆先要回饋粉絲的愛。
「有女朋友還陪別人逛街，呸！
「寶寶，這種人不好，我們破鏡重圓好嗎？」
「你不吃醋嗎？」
我反問。
馳澈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不枉我把我家的熬湯秘訣傳給他。
「吃醋啊。」馳澈磨牙，他抬頭看我。
「他都這樣了，你還慣著他？」
「我是說令如芸。」
馳澈一臉震驚：「我和她看起來像情侶？她我妹妹呀！」
「其實，」我舉著剛剛馳澈在門外我編輯好的微博。
「我和鄧航是親人，他是我表弟。
隻是那時候我們互動很火，公司沒讓我們澄清，現在雖然還沒出道，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澄清。」
馳澈臉色變換好幾種。
「不是？我別扭了這麼久，你告訴我，他是我的小舅子？
「我給令如芸可是發了五十萬攻略紅包！」
？？？
馳澈立刻閉嘴。
馳澈起的發微博，艾特鄧航。
【小舅子，懂？幫忙投一下謝謝，投了發紅包。】
我看著弟弟的票框「哐哐」地漲，驚了。
「你喜歡我？」
我不確定地問問。
「你好遲鈍，我不明顯嗎？」
馳澈牽住我的手，他還戴著項鏈。
讓我勾住他的脖頸。
「我寧願背德也要爬床，寶寶，你讓我誤會好久。
「你得哄我。」
馳澈黏糊糊的，又野又狼。
他挑眉，濃眉下的眼彰顯侵略，一步步湊近我環繞。
他的腿抵在我的背上，又酸又澀。
旖旎輕語。
「真真，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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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馳澈去見我父母時候。
「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
我聲音悶悶。
「怎麼？」馳澈聽出我聲音裡的遲疑。
事實上我的情緒有任何風吹草動，馳澈都能準確地感知到。
我是個沙雕腦袋，然而精神世界的小船經常被馳澈駕駛。
他能一眼看穿我。
「當初我聽到了，你和你媽的對話。
「你說, 你對我就是解悶，你喜歡令如芸。
「最後，明明是你先刪我；我不理你難道不行嗎？
「隻準你傷害我, 不準我傷害你？」
我終於打開自己的心, 說出那些陳年舊疤。
馳澈在天光下望著我, 在背後是萬年青的牆壁面前。
馳澈清雋, 眉眼含霧讓我恍若在氣氛中含當年的蟬鳴, 以及我對苦橙的澀。
我站得很久, 馳澈的邁巴赫停在巷子口。
雖然城裡有房，我媽還是喜歡在小鎮住。
我那時總覺得我和馳澈有格格不入的鴻溝。
從此分道揚鑣。
馳澈垂眸, 走近我。
他的手背輕緩擦了我的手背, 認錯似的。
「我沒想過你會聽到。
「我現在把令如芸當妹妹, 當時她不懂事喜歡我。
「我媽媽當時是令如芸的繼母, 她希望我和令如芸是一對。
「我不想牽扯到你。」
馳澈靠近我, 我感覺我們的氣息交融。
他握著我的手腕偏執。
「是我不對，是我錯過了你；所以我重新見你的第一次我就準備追回你，哪怕背德。」
馳澈抱住我，他身上有股冷木調的香。
「我現在成功, 沒有人可以阻擋我追求你。
「所以我想用任何手段。」
怪不得之前他那麼乖張, 一步步逼近我。
解開我們的隔閡。
很穩，很安心。
馳澈和我靈魂共振, 吐露心扉。
他剛回國就準備找我, 卻誤會了我和鄧航的關系。
馳澈卻還是偏執, 他終於可以不顧一切，孤注一擲。
我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白月光，所以他為我譜寫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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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扭曲的, 表面冰冷, 性格又恣意張揚調笑。
「可是不管是怎麼樣的我, 或是開朗, 或是侵略的佔有欲, 你都看見了。
「我慶幸你對我有一絲心軟的愛還在。」
馳澈喃喃。
我摸著馳澈的臉, 初春天氣碰上還帶著一些薄涼。
他的手心還有一道疤, 在二樓救我的疤。
回到家裡，我跟媽媽一起坐在院子裡。
我媽對馳澈很滿意。
相處不久她扯住我。
她拿出馳澈剛才記的筆記，最後從抽屜拿出一些賬單。
原來當初爸爸生病有一個陌生好心人的匯款。
好姐妹給我打電話。
「我「」「那時候他來我家就是高高瘦瘦，戴著口罩我也不認識臉；
「但是你看這個字就是他，他一直都暗中幫助咱們。」
我的心口一堵。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做了這麼多努力。
馳澈在天水的院裡剛剛走來, 樹葉舒落之間。
我說：「馳澈, 你過來。」
我們在我的房間，我在床邊親吻了他。
「是你, 為什麼你一直沒說？」
我看著他的眼睛, 馳澈眼睛很好看。
潮湿黏膩的夏, 外面是青色世界，馳澈的肌膚顯得超然度世。
我們一起靠在牆壁上，手挽著手, 靈魂交融。
「沒必要，因為我愛你。」
我點點頭：「還好，我慶幸我發現了。」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