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兒子S後,我帶著孫女回了離京不遠的老家,給他說了一門親事。


 


誰知道縣令的千金看上了孫女的未婚夫,對孫女百般折辱,甚至要下毒害S她。


 


被發現後,她不僅不認錯,反而直言不會放過孫女。


 


縣令縱容她,壓下了我的訴狀不說,還放言京城有他的靠山,讓我認命。


 


他們官官相護,我求告無門。


 


走投無路之際,我拿出了太子給我的玉佩,跪在他的馬車前。


 


我想問他,我兒為他而S,他承諾要庇護我和孫女的話還算不算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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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孫女和未婚夫參加春日宴回來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經常慌張失措,離家外出,身上也總有傷痕出現。


 


每次問起,她隻說是自己磕的。


 


直到我跟著她去茶樓,親眼見到她被人逼著喝下一杯茶後吐血不止。


 


我抱著虛弱的孫女,這才知道,她這些日子受了多少苦。


 


春日宴上,縣令的千金胡若華看上了孫女的未婚夫沈沐,她威逼利誘,想讓孫女退婚,但孫女和沈沐都不肯,她便恨上了孫女,時常把她叫過去折磨。


 


孫女本想反抗,但胡若華威脅她,若是敢泄露一句,就S了我,她隻得逆來順受,不斷忍受胡若華的折磨。


 


但胡若華還不滿足,想直接毒S她。


 


索性孫女中毒不深,撿回了一條命,隻是整個人形銷骨立,昏迷不醒。


 


我怒視著面前的罪魁禍首,但她卻絲毫未把我放在眼裡。


 


胡若華眼神凌厲,冷哼一聲:


 


“這次沒弄S她,算她走運!老虔婆,本小姐奉勸你一句,等她醒了,你趕緊帶著她去沈府退婚,沈府公子不是你們這種人能肖想的。”


 


我怒氣衝衝道:


 


“沈沐和我孫女的婚事是他親自求的,要退婚讓他沈沐親自來說,你如此殘害我孫女,隻是為了一樁姻緣,你怎麼如此惡毒!”


 


“惡毒?”


 


胡若華不屑道:


 


“敢跟本小姐搶人,本小姐沒把你們兩個活活打S,已經是無比寬厚了。”


 


我氣的渾身顫抖不止:


 


“你如此跋扈,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哈哈哈哈……”


 


“你跟我提王法?”


 


胡若華笑的直不起腰,她一個眼神,我就被她身邊的丫鬟扇倒在地。


 


穿著精致繡鞋的腳踩在我的手上,我疼的踹不過氣。


 


陰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老虔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縣令,在平安縣這個地界上,我爹就是王法!”


 


“別說我今天沒毒S她,就算她真是S了,也是她自找的!若沒有她,我和沐哥哥就能雙宿雙飛了……”


 


“你做夢!”


 


沈沐的聲音突然響起,胡若華一看到沈沐,立馬把腳松開了。


 


沈沐瞪了她一眼,急忙把我扶起來。


 


“阿婆,您沒事吧,安安呢?她怎麼樣!”


 


沈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向床上的安安,眼中滿是痛色。


 


我也心痛,我的安安,那麼圓潤可愛的小姑娘,此時像一具幹屍一樣躺在床上。


 


剛才給她清理的時候我瞧過,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大夫悄悄告訴我,她體內還被藏了針,他醫術不精,無法取出,得找名醫才行。


 


安安到底遭了多大的罪,我都不敢想。


 


胡若華看見沈沐,剛才盛氣凌人的駕駛瞬間變了,滿臉春色。


 


她佯裝大度道:


 


“沐哥哥,你知道的,要不是顧安這個賤人一直纏著你,我是不會這麼對她的。”


 


“也罷,若是她醒了能答應退婚,我倒是可以給她一筆尋醫的銀子。”


 


她說著在我面前扔下一塊金錠:


 


“喏,這塊金錠可以買一百個顧安這樣的丫頭了,你這賤民可別不知足啊!”


 


我氣的一把撿起金錠丟在她臉上:


 


“呸!你這S千刀的,想拿這麼個東西就買我孫女的命!你休想!我老婆子豁出這條命也要討個公道!”


 


胡若華臉黑如墨,她的隨行護衛一腳將我踹出老遠,我緊貼胸口的玉佩也飛了出去。


 


我被眾人圍毆,沈沐拼命阻攔。


 


他眼眶通紅,怒吼著要去告胡若華,卻被他趕來的父母堵了嘴。


 


胡若華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提起裙擺也跟著離開了。


 


走到門邊,她踩到了我剛剛掉出的玉佩,不屑道:


 


“這種成色的東西你也能這麼要緊的揣著,也就配你們這些賤民了!”


 


她說完便把玉佩摔在我臉上,趾高氣揚的走了。


 


臨走還放話再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們好好考慮。


 


2


 


我握緊手中的玉佩,踉跄走到安安的床前,她眼睛緊閉,呼吸微弱,我不由攥緊了她的手。


 


一旁的沈沐終於掙脫出他父母的束縛,紅著眼怒吼:


 


“你們為什麼要攔著我,她胡若華行兇害人,安安險些喪命,她還欺負阿婆,你們為什麼不幫自己人!”


 


眼見他越說越大聲,沈父急忙捂他的嘴:


 


“小聲點祖宗!胡若華是誰你不知道嗎?縣令千金!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咱們怎麼鬥得過人家啊!”


 


沈沐一把甩開他爹的手,怒氣衝衝道:


 


“你們怎麼如此懦弱,縣令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要做縮頭烏龜盡管做,我偏要去告她!”


 


他說完便奪門而去,沈母忙著去追他,沈父卻留下了。


 


他嘆息一聲,輕拍我的肩膀:


 


“老夫人,看到安安這樣,我這做長輩的,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


 


他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緩緩道:


 


“年輕人氣盛些,你可不能像他一樣衝動,從事若真鬧起來了,別說你和安安了,連沈家也難保不會受到縣令責難。”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男人,不敢想這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當初他家就是被地方豪強欺壓,不僅佔了他家土地,還逼S了他爹娘,他一路告御狀告到京城,餓倒在我家門前。


 


我好心救了他,又把他的遭遇告訴了兒子,他的冤屈這才得以伸張。


 


之後他行商發達了,見我和安安落魄,不僅對我們多加照拂,還立下了安安和沈沐的婚約。


 


我以為他是個好的,不成想他早已忘記了,當初的自己是如何憑著一腔孤勇徒步到京城的。


 


現今安安被有權勢者欺壓N待,他第一反應竟是勸我息事寧人,擔心事情鬧大連累他們沈家?


 


我冷眼看著他:


 


“那安安就活該遭此大難嗎?沈長林,當初你去京城替你爹娘申冤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被報復呢。”


 


沈父的表情瞬間變了,他臉色通紅,惱羞成怒道:


 


“我正是知道此事不易,這才勸你的,若當初忍著一口氣,我爹娘也不會……”


 


“哎!反正我話放在這兒了,若你執迷不悟非要雞蛋碰石頭,我沈長林可不會奉陪。”


 


“到時就別怪我不念故交,退了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我不敢置信,為了讓我不鬧,他竟然拿自己兒子的婚約威脅我,何況剛剛那位可是說了,婚約不退,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父面無表情道:


 


“我已經決定了,等安安好了,我們舉家南遷,到時胡小姐自然不能拿我們怎麼樣了。”


 


“若我們不鬧事,縣令還能放我們一馬,否則,他一定會趕盡S絕的。”


 


“老嫂子,今日不同往日了,我如今家大業大,沒法陪你胡鬧!”


 


沈父說完便拂袖而去。


 


我呆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轉到安安衰敗面孔上,淚如雨下,我不過是想為孫女討個公道,如何就算胡鬧了!


 


我帶著安安回了家,在我的悉心看護下,她終於悠悠醒轉。


 


安安十分懂事,見我擔心她,主動安慰我說她隻是太累了,讓我不必掛心。


 


我看著她強壯笑意的臉,哭的淚流不止,告訴她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她愣了一下,隨即撲到了我懷裡:


 


“阿婆,我身上好痛,我擔心她對你不利,我不敢說……”


 


“她說她要沐哥哥,可我和沐哥哥早有婚約,我們兩心相悅,我不想讓給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若爹爹在,安安和阿婆就不會受人欺負,任人宰割。”


 


我心疼的抱緊了安安,輕聲安慰她:


 


“安安放心,我們不會受人欺負的,阿婆會保護你,爹爹也會保護你。”


 


我不忍心告訴她,她爹已經S了。


 


安安出生沒多久,她娘就去世了,五歲時,她爹也為保護太子S了。


 


我拒絕太子的安置,帶著安安回到了離京城不遠的老家。


 


小時候她總問我爹爹去哪兒了,我隻說他去做活了。


 


後來,許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再也不問了。


 


誰成想,今天又再次想爹了。


 


第二日,我去了衙門。


 


現在這位縣令的名聲是幾屆以來最好的一個。


 


我抱著微薄的希望,敲了鳴冤鼓,遞上了寫好狀紙。


 


衙役看清上面的字後,瞬間臉色大變,將我帶去了後堂。


 


沒過一會兒,縣令來了。


 


他從衙役手中接過狀紙,細細看了一遍,緩緩道:


 


“你這上面所言可是真的?此等惡事當真是我女兒作下的?”


 


我跪倒在地,涕泗橫流:


 


“不敢欺瞞大人,確實令愛所為,民婦知曉大人清正廉潔,定不會縱容包庇,隻求大人為民婦和孫女作主。”


 


3


 


縣令冷哼一聲,語氣陰沉:


 


“若此事為真,本官定不會輕縱,但昨日小女一直在家中,從未出門,如何下毒S人,你可知誣告反坐?”


 


我剛要辯解,就被他讓人堵住嘴狠狠打了一頓:


 


“念你初犯,給你一個小小教訓,若敢再犯,本官絕不輕饒!”


 


我被打了二十S威棒後丟出衙門。


 


身上的痛遠抵不過心中的痛,我抬頭看著衙門上高懸的“正大光明”牌匾,隻覺諷刺。


 


我心如S灰的回了家,就看見沈家父母與安安正在糾纏拉扯。


 


沈母正拉著安安的頭發扇他巴掌,安安拼命掙扎,沈母下手卻更加狠戾。


 


我氣上心頭,一把推開沈母:


 


“你們幹什麼!”


 


沈母雙手叉腰,怒氣衝衝道:


 


“我們幹什麼!我倒要問問你想幹什麼!要不是你們S纏著沐兒不放,胡小姐會收拾她嗎!”


 


“要不是你這個老不S的拉著沐兒去討那勞什子公道,沐兒會腦子一熱跑到郡守那兒狀告縣令嗎!”


 


“現在好了,沐兒以誣告為由,被打的奄奄一息送了回來,要不是胡小姐求了縣令,他都要被抓進大牢了!”


 


我聞言大驚,為了B險,我早就計劃好了兵分兩路,


 


可沒想到就連郡守都偏向縣令一家。


 


沈母哭哭啼啼,沈父臉色也不太好:


 


“老夫人,我看在您先前的救命之恩上,對您一再忍讓,但我沈家三代單傳,沐兒絕不能有事,你若栽執迷不悟,我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


 


沈母還想說些什麼,被沈父拉走了。


 


他們剛走,縣令和胡若華就走了進來。


 


縣令冷笑一聲:


 


“老太婆,我倒是看不出來你這麼有骨氣!本官大可告訴你,別說郡守了,就連京中也有我的故交,想告我?”


 


“有本事你就直接一紙訴狀遞到天子案前,不過你要真有那本事,也不會蜷縮此地做一個小小村婦了。”


 


胡若華掃視了安安一眼,眼神冰冷:


 


“你們這些賤民還敢找我的麻煩,若非正值父親升遷之際,我怎容得下你們兩個賤民汙了我的眼!”


 


“你們最好給我安分點,再不老實,我就把她賣進花樓賣唱。”


 


兩人說完便走了,獨留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安安蜷縮在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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