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聽說老公又找了一個妹妹。

朋友都催著我去捉奸。

我笑笑,拒絕了。

因為我也有要哄的弟弟。

顧淮川討厭我,更不喜歡我出現在他面前。

經過他各種折辱後,我識趣了,準備和他各玩各的。

錢,我有,男人,我也有,有什麼好怕的。

隻沒想到,我真找了個弟弟後,他卻每晚都想和我破鏡重圓?

1

“這裡這麼燙,都可以煉爐了。”

迷離間我回應了聲:“嗯,姐姐很擅長。”

勸良家下水,勸風塵從良。

是人闲得沒事找事的愛好。

許佑澤就是我勸出來從良的男模。

不圖別的,就圖他身材好,長得好,活也好,花樣還特別多。

和他廝混的每晚,他都哄的我特別開心。

這次他拿了我的錢,專門從國外學習了新花樣要展示給我。

可正當下一輪馬上開始前,我那個有名無實的老公竟然發微信來喊我回家。

摸著弟弟的腹肌,我冷漠回復:“沒空。”

對面的男人立馬傳來我和弟弟邊親邊進門的視頻。

“這就是你說的沒空?再多玩一秒,我就把他的要害給剁了。”

關掉手機,我看向身旁的小奶狗。

許佑澤微仰著下巴,精致的五官下帶著一絲痞氣。

他一把抱住我,語氣帶著些委屈:“姐姐,我都好幾天沒見你了。”

我揉了揉他的腦袋,表示安撫。

“你知道這個酒店是誰開的嗎?”

“不知道。”

我扭頭看向許佑澤:

“是我老公開的。”

他撐著腦袋,身上的料子往下一滑,無辜地看著我。

“那,不會被哥哥發現吧!到時候哥哥要是因為這個和姐姐生氣,我會很自責的。”

他的表情太浮誇,一看就是故意的。

沒辦法,夜場出來的小奶狗,就是訓練有素。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一堆衣服裡掏出手機:“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得回家住。”

說完我就進了浴室,熱水從頭洗到腳,洗去我身上的痕跡。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一堆衣服裡掏出手機:“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得回家住。”

說完我就進了浴室,熱水從頭洗到腳,洗去我身上的痕跡。

水聲中,我想起這幾年發生的一切。

我和顧淮川聯姻三年了。

成婚當晚他就告訴我。

他永遠不會喜歡上我,讓我S了這條心。

結婚第二天,他和女明星夜宿酒店的照片就傳了出來。

先動心的人先輸。

我哭過,鬧過,甚至也卑微地乞求過。

結果換來的隻是顧淮川和他的新歡,甚至他的下屬,對我各種折辱。

他扔給我一份協議。

【籤了它,從此你和我各過各的,誰也別打擾誰。】

打了他一巴掌後,我利落地籤了字。

對顧淮川徹底S心。

所謂各過各的,說直白點就是各玩各的。

豪門闊太隻要有錢有闲,沒老公又有多什麼影響。

我們就這樣相安無事了兩年多,直到兩個月前。

我那頗有手腕的首富婆婆突然把我和顧淮川叫到一塊。

讓我給豪門,生個繼承人。

我拒絕了,感情這回事兒,不能勉強。

我婆婆臉上徹底沒了笑容,語氣帶著淡淡的壓迫:“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幫你爸爸還了多少錢嗎?”

一句話,把我的話都堵了回去。

欠債還錢,恩情難還。

在這件事上,我永遠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抿抿唇,我輕嘆了口氣:“好的媽,就兩個月。”

於是在我婆婆的監督下,

我和顧淮川需要同吃同住兩個月,美名其曰培養繼承人。

但剛搬回家的第一天,我就看到惡心的一幕。

2

沙發一片凌亂。

黑色的蕾絲,破損的絲襪,帶著不明讓人反胃的氣味。

好好的一個家,現在像個見不得光的場所。

顧淮川太過猖狂。

砰砰砰。

我用力地敲了敲顧淮川的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衣著清涼,睡眼朦朧的女孩兒。

她看到我後,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躲到顧淮川身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著:“淮川,我怕。”

顧淮川把她攬在懷中,語氣不悅:“春夏,道歉。”

女孩兒往顧淮川懷裡鑽了鑽,聲音小得不像話:“淮川,姐姐不願意就算了,你不要因為我和姐姐生氣。”

她又抬眸看向我,怯生生開口:“姐姐,你別生氣,不,不道歉也行的,我沒事。”

我笑了,語氣嘲諷。

“這麼廉價的手段一個好意思演,一個還真信。”

他挑眉:“怎麼?吃醋了?這就受不了了”

“我早就說過了,何春夏,你就是太裝,明明對我不S心,還裝出來一副大度的模樣,現在難受了?該......”

顧淮川像聽不懂人話一樣,自顧自說著。

我眉頭越皺越緊。

緊一分,他得意一分。

有一種打他一巴掌手被舔了的惡心感。

算了,這個房子我不要了。

我要走,顧淮川叫住我。

“你是不是又要找地方偷偷哭。”

停下腳步。

以前,我見到顧淮川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總會偷偷抹眼淚。

現在......

我對著他晃了晃手機。

“忙。”

顧淮川顯然不信:“裝吧你就。”

直到我語音外放,一道低沉抓耳的男聲傳出。

“姐姐,你什麼時候來陪我嘛!”

顧淮川臉上的笑僵住。

他SS地盯著我,半晌,從嘴裡擠出來幾個字。

“何春夏,你怎麼敢!”

敢什麼?

敢找男人?還是敢給他戴綠帽子?

劍拔弩張。

偏得他那個好妹妹看不清形勢,故作驚訝道:“啊?淮川,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對著她笑笑。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這個弟弟和你一樣,都喜歡數字3。”

我當著顧淮川的面給許佑澤回了消息。

又禮貌地給他們關上臥室門。

離開的一瞬,隻聽得一聲重物落在地板的悶響。

我笑了,他沒想到,我真敢出去找別人。

3

我搖搖頭,從回憶裡清醒回來。

吹幹頭發,我走出來換上衣服。

“真的要走嗎?”

許佑澤語氣不舍:“姐姐不會真要和他生個孩子吧?”

我笑著說不會,兩個月已經過半了。

許佑澤又悲轉喜,不知疲倦地又折騰了我一次。

然後才戀戀不舍地放我離開,還加上一句“哥哥真沒眼光,不像我,隻喜歡姐姐。”

到家時,已近午夜。

可這一次顧淮川竟意外地坐在客廳沙發。

煙灰缸掉到地毯,裡面十幾個煙頭零散滾落。

“回來了。”

我淡淡地應了一聲,腳步不停地往臥室走。

渾身酸軟,我現在隻想好好回房睡一覺。

顧淮川布滿紅血絲的眼睛SS地盯著我的脖頸,目光幽暗。

突然,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指腹輕輕撫著某處紅痕,猛地收緊。

“你他媽竟然真和他睡了!何春夏,你怎麼敢!你怎麼敢背叛我!”

我不知道顧淮川在裝什麼?

說各玩各的是他,現在接受不了的也是他。

真是好笑!

顧淮川惡狠狠地瞪著我,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我隨手摸到某個瓷瓶,朝著他的腦袋砸過去。

他松手。

我摸著脖子不住地咳嗽:“顧淮川,你真是有病。”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一門之隔。

顧淮川使勁拍著我的門。

“何春夏,你最好趕緊和他斷了,不然我弄S他。”

“你去吧,反正男人多得是。”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

許佑澤這段時間越來越黏人,顧淮川要是幫我把他甩開,也算幫我了。

顧淮川愣了兩秒,冷笑道。

“何春夏,你以為那些年輕的男的為什麼能看上你,他們不過就是圖你的錢罷了,走的都是和你一樣的路,你們這種人的心理,你還不清楚嗎?”

窗戶沒關,涼風吹進,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又冷又澀。

在顧淮川眼中,我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賣慘求乖,討好求愛,都是為了他的錢。

就是因為他覺得我對他別有所圖,所以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傷害我。

每次,他都用錢打發了我。

我也從剛開始的屈辱,到後來的面不改色。

至於顧淮川說的許佑澤,我倒是巴不得他圖我錢。

真是憋屈。

“顧淮川,離婚吧。”

剩下的那一個月。

說我忘恩負義也好,沒有良心也罷。

我都不想再受了。

顧淮川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何春夏,你最好想清楚再說,你應該知道我一直都很煩你,別自作聰明地鬧過了。”

“惹得我真同意了,到時候你哭著跪下求我,我都不會同意。”

顧淮川始終以為,不管是找男朋友,還是離婚。

都是我威脅他的手段。

“放心,離婚協議我早就準備好了,你不用替我擔心,隻需要籤字就行了。”

外面沒有了聲音。

我也累了,簡單洗漱後,上床。

許是太累了,這一覺睡得很沉。

總覺得身上壓了什麼東西一樣。

壓迫感從脖頸,到額頭,眼睛,鼻尖。

最後落到唇瓣,反復摩挲。

胸部也覺得若有若無地被捏了兩下。

不滿地嚶嚀了一聲,皺著眉睜開眼。

昏暗的房間空無一人。

隻臥室門敞開了一個空隙。

奇怪。

我記得門明明是鎖著的。

穿上鞋,出臥室。

顧淮川清清嗓子,眼神不自然地瞥向一邊。

“那個,你睡醒了,過來吃飯吧。”

“不......”

“正好你不是想聊聊離婚的事兒嗎?”

4

拉開椅子坐下。

“你想聊什麼?”

“來,嘗嘗這個蝦做得怎麼樣?”

“離婚協議我放到桌子上了。”

“這是你喜歡的糖醋小排。”

顧淮川沒聽到一般,自說自話。

小碗裡邊都是他夾的菜。

下位者突然反抗,上位者一時無法接受也可以理解。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起身。

“我還有事兒,你想籤字的時候給我發消息。”

顧淮川夾菜的手一頓,苦澀道。

“你就那麼不想和我呆著嗎?”

也倒不是。

我是真有事。

我答應了許佑澤今天要陪他。

不再說什麼,我開門離去。

還是熟悉的酒店房號。

剛開門。

腰腹就攀上來一雙大手,許佑澤把頭悶到我的後脖頸,瓮聲瓮氣。

“姐姐,你怎麼才來,還不回我消息。”

“你先松開我,我......”

手觸碰到一抹溫熱,試探著上下左右摸了兩下。

堅實的腹肌貼合著手心。

順著小腹往下,猛地頓住。

“許,許佑澤,你,你怎麼沒,沒穿衣服?”

“嗯,一會兒還得再脫。”

許佑澤索性松開我,大大方方地站在我面前。

精致漂亮的臉蛋,凸出的喉結,腹肌的曲線順著往下。

嗯......

修長的腿。

我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

真是個妖孽。

他笑得蠱惑:“春夏,好看嗎?”

太過誘人,以至於我都沒有注意到他對我的稱呼。

我盯著他點點頭:“好看好看。"

他抓著我的手,放到他的唇上,自上而下,語調輕得不像話。

“那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

許佑澤繼續誘哄著:“那你和他離婚後,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好,不好。”

我甩甩腦袋。

差點被套路進去。

美色誤人。

許佑澤怔愣了一下,接著一屁股坐到沙發,語氣透著些許委屈。

“為什麼?”

我沒說話,認識許佑澤,是一次意外。

那時顧淮川在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一時上頭,去了夜店,點了男模。

我一直以為許佑澤是因為缺錢才會跟我。

後來,我發現他可能要比我有錢得多。

我的這點錢都不夠人家看的。

“許佑澤,那天,我看到了。”

許氏集團太子爺很少露面。

好巧不巧,那天我正好看見。

你圖好玩,我圖男色。

兩者相平。

許佑澤聽後,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儼然一副我從沒見過的模樣。

神色冷峻,語氣嚴肅。

“所以,你覺得我隻是覺得好玩?”

“春夏,你覺得我是有多無聊才會去給別人當三?”

他拉著我坐到床邊,目光透著一股子認真。

“我對你不是一時興起,是一見鍾情。”

我試探著問道:“那一夜?”

許佑澤笑著搖搖頭:“不是,是三年前。”

三年前,許佑澤生日那天,被親爹打了一巴掌,離家出走。

許家的小少爺,窮得隻剩下錢了。

三十萬扔給幾個壯漢,買下了女孩兒。

女孩兒幹淨清澈,帶著一絲希望的眼神,直直撞進他的心口。

他剛想過去,就被一個婦人搶先。

5

許佑澤說完,我沉默了。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我想想。

當初是怎麼喜歡上顧淮川來著。

好像是顧太太救我在前。

顧淮川扔給我一件衣服蔽體在後。

人的感情,就是那麼奇妙。

不管少了哪一種因素,都無法構成。

但現在,這算什麼?

這幾年又算什麼?

“春夏,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許佑澤扶著我坐下。

我回了神,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沒事。”

“喝酒嗎?”

“什?什麼?”

許佑澤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懵地看著我。

我仰頭對上他的視線,食指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滑動,語調輕柔又緩慢。

“我說,要不要喝酒,嗯?”

眼看食指就要碰到某處。

許佑澤猛地捉住我的手,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聲音低啞:“好。”

酒醉人,人亦醉人。

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

但那都無所謂。

因為目的是一樣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

“春夏,可以嗎?”

我輕輕“嗯”了一聲。

緊接著,兩個人同時悶哼一聲。

“春夏,舒服嗎?”

“春夏,和我在一起吧,我比他好,哪哪都好。”

嗯,這個。

確實。

......

我已經累到不行,許佑澤還在不依不饒。

“說話,嗯?答不答應和我在一起嘛!”

“春夏,春夏。”

我隻得閉著眼胡亂地應著。

許佑澤滿意了,他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好不容易消停了。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沒等我睜眼,許佑澤就先一步拿過手機,掛斷。

電話那端的人似不S心,一遍又一遍地打著。

好像非要確定些什麼。

手機接通。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春夏,你終於接電話了。”

“呵!春夏可沒接你電話。”

凌晨三點。

陌生男聲。

顧淮川變了臉色,剛才的欣喜被惱怒取代。

“你是誰?春夏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兒?春夏呢?讓她接電話。”

許佑澤拉長了語調,挑釁又欠。

“她呀,她在我身旁躺著睡覺呢!電話啊,電話她是接不了了,剛才累著她了,我現在不舍得把她叫醒。”

“怎麼了顧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了?喂......”

“嘖,掛斷了?真是沒禮貌,大半夜耽誤別人睡覺,還掛別人電話。”

許佑澤把手機扔到一邊,扭頭正對上我的視線。

他怔愣了一下,摸摸鼻子,躺到我身邊,雙手攬住我,腦袋蹭了蹭我的脖頸,撒嬌般。

“春夏,我就是想氣氣他,雖然我還沒上位,但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兒,反正我不是。”

說完,他又小聲嘟囔道:“是也沒事,早晚會不是的。”

許佑澤一天到晚都在胡亂想些什麼。

我無奈地戳了戳他的額頭:“睡覺吧。”

攬著我的力道又重了些。

“春夏,你真的不考慮離婚後和我在一起嘛?”

“春夏~,春夏~,你考慮考慮嘛~.”

不考慮。

以前是想不開,非要追求什麼愛情。

現在有錢又自由。

真不考慮。

6

一夜好眠。

我拿著離婚協議回家。

顧淮川正往煙灰缸捻著煙頭。

聽到響聲,他動作一頓,抬頭。

我被他的模樣嚇一跳。

發型凌亂,眼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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