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當然更大概率會是兩者的結合。


 


她們可算是有福了。


 


「少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戶口本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麼多年了還是學不會聽話,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聞言我冷笑一聲,直接掛了我媽的電話。


 


這麼想知道那就自己來唄。


 


親眼看到的衝擊力想必比視頻裡要大得多。


 


果然我媽她們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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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憋了三天兩人就憋不住了,一臉緊張嚴肅地跑到酒店來堵我。


 


「你老實跟我說,你弟到底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為什麼他那天回來的時候屁股扭得那麼花??」


 


「而且不管我怎麼碰,他都沒反應啊!是不是元培把阿成給搞壞了!我不能沒有阿成啊!」


 


兩人急得團團轉,從我手裡奪過房卡就去了元培和趙成的房間。


 


巧的是,兩人這會兒還真在辦事。


 


8


 


「你幹什麼?你就這麼衝進去了還想不想知道他們怎麼辦事?」


 


我媽一把拉住胡曉梅,硬是把人從房間拖了出來。


 


之後她們悄咪咪地從門口往裡蹭,沒發出絲毫聲響。


 


我則大搖大擺地跟在她們後面。


 


因為我很好奇兩人看到真相的樣子。


 


房間裡。


 


趙成的聲音時而低時而緩,時而造作時而高亢。


 


總之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男人能發出的聲音。


 


胡曉梅都沒看到兩人辦事的場景,光是聽到這個聲音都忍不住了。


 


我媽見狀猛地抓住胡曉梅的胳膊。


 


看衣服的發皺程度,她拽著胡曉梅的力度像是要把人的胳膊都給扯斷。


 


「還等什麼啊,這聲音壓根就不正常啊,阿成肯定是底下的那個,這跟咱們最開始說好的可不一樣!!


 


「在底下的那個最容易喜歡上男人了,以後我和孩子可怎麼辦啊!」


 


「你給我安靜點!!」


 


我媽低聲呵斥,眼裡盡是不耐煩。


 


如果現在不是在房間裡,她的巴掌估計已經落到胡曉梅臉上了。


 


「主人,我是你的狗,抽我,快抽我吧!」


 


繼續往裡走的時候,趙成忽然冷不丁地冒了這麼一句話。


 


與此同時,兩人也終於能看到裡面的場景了。


 


她們身體齊齊一僵,瞳孔驟縮,明顯視覺帶來的衝擊力比聽覺帶來的還要大。


 


看他身上大大小小、有新有舊的鞭痕,兩人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這玩的壓根就不是正常房事裡的遊戲啊!


 


「你們在幹什麼,給我住手!快給我住手!!」


 


我媽腿一軟,差點沒暈過去。


 


但更刺激的還在後面。


 


也不知道元培怎麼訓練的,趙成看到外人後變得更激動了。


 


我媽和胡曉梅拉都拉不動他。


 


「造孽啊,造孽啊!你還不管管你的好男朋友!戶口本你以後想都別想,都怨你!」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更不管了。」


 


話音一落我媽眼皮猛顫,翻著白眼就要往地上躺。


 


「姐!戶口本我們給你,你快讓元培住手吧!!」


 


一派亂象中,我和元培隔著這些人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9


 


我媽暈了兩天,期間不管趙成怎麼破口大罵、怎麼苦苦哀求她都不放人。


 


這會兒倒是知道輕重緩急,舍得讓兒子忍忍了。


 


「兒啊,你就忍忍吧,別怨你媽,要怨就怨你那黑心的姐姐,怨你那沒用的媳婦,她們一個把你推進火坑,一個留不住你,都是沒用的東西啊。」


 


我媽趴在趙成房間門上說這句話的時候,胡曉梅就站在她旁邊給她換額頭上的退燒貼。


 


聽到這話胡曉梅也不惱,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像是真覺得我媽說的是對的。


 


我抽了抽嘴角,默默離這倆人遠了點。


 


「還回來幹什麼,你怎麼不S在外面,就知道霍霍我兒子!


 


「你給我滾!趕緊滾!」


 


「我回來拿戶口本,那天你們說好給我戶口本。」


 


才怪,其實我隻是回來看他們笑話。


 


幾天前元培就讓趙成從我媽那裡把戶口本偷了出來。


 


這會兒她還不知道呢吧。


 


「誰說的?我可沒說!都亂成這樣了你還想找我要戶口本?我呸!


 


「你不就是想從這個家脫離出去嗎?想得美!這輩子你都得跟這個家綁到一起,不但戶口你遷不出去,老了你還得伺候我養老!


 


「不然我就去你們醫院鬧事,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被開除!」


 


話是這麼說,但我媽可看不上我這個女兒。


 


不管我在外面有多高的成就,在我媽那裡都不作數,就因為我是個女的。


 


女兒不值錢,兒子不管長成什麼熊樣在她那裡都是有出息的。


 


她說這些話也隻是拿準了我聽到會生氣。


 


「生病這麼多天還沒來得及換內衣吧,不如你脫衣服看看戶口本還在不在?」


 


我媽聞言一臉驚滯,隨後動作極快地伸手往下探了探。


 


「戶口本呢?你把我戶口本給換了?!你這個下作玩意,竟然還學會偷東西了!」


 


她怒目圓睜,疾步朝我這裡走來,半路就對著我揚起了巴掌。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道:


 


「不好奇我是怎麼拿到戶口本的嗎?是你兒子巴巴給我送過來的,元培隨便一說他就偷出來了。


 


「你們還該謝謝元培呢,他玩的那一套正好幫趙成治病了。


 


「哦對,我忘了,趙成現在對著女人硬~不~起~來~了~~~」


 


我媽揚起來的手越抖越厲害,最後直接身體一僵,仰頭倒地上了。


 


胡曉梅又是生氣又是著急,見狀終於硬氣一次,把我趕到門外:


 


「沒見過你這號人,自己男朋友跟人上床竟然一點都不傷心,怪不得媽總說你是白眼狼!」


 


「我也沒見過你這麼大度的老婆,親手把自己老公送到別的男人床上,而且我什麼時候說過元培是我男朋友了?」


 


我笑而不語,優雅轉身離開,靜靜聆聽某人破防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你給我回來!!!」


 


10.


 


我的戶口已經遷出來了。


 


從此和這個家再不相幹。


 


再次回去送戶口本的時候,家裡那叫一個熱鬧。


 


趙成真的對胡曉梅硬不起來了,應該說他對所有的女人都硬不起來。


 


大概是元培把他房事的阈值提高,他現在對那檔子事倒是沒多少癮了。


 


就是總想玩些奇特的。


 


簡而言之就是他也成為字母大軍的一員了。


 


「我,我不會玩這些,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啊!」


 


「你上次不是看到我和元培怎麼玩了嗎?學著他那個樣子就行!」


 


我媽看胡曉梅實在太笨,直接奪過鞭子親自上手。


 


但她疼兒子,又不舍得使勁打,把趙成搞得越發心痒。


 


「夠了!誰讓你們把元培趕走的!當初我都說我不要了,你們偏要把元培推到我這邊,好不容易有點意思了,你們還把人給趕跑了!


 


「我看你們就是誠心不想讓我好過!」


 


趙成把鞭子往地上一甩,穿上衣服直接出門了。


 


大概前段時間他一直被關著,罕見冒了次大火,搞得我媽和胡曉梅都不敢攔他。


 


趙成看到我後連給我個眼神都欠奉,整個人都被欲求不滿的氛圍包裹著。


 


房間裡罵聲又起。


 


「沒用的東西,不會你不能學嗎?留不住老公還天天來找我哭訴,男人都伺候不好你還能幹什麼?!


 


「總歸你現在也出月子了,以後你就安心照顧諾諾吧,阿成愛怎麼玩怎麼玩,你沒本事留不住他那就別擾了阿成的興致!」


 


胡曉梅忍不住抽泣。


 


「可阿成現在喜歡上男人了啊,我又不是男人,我怎麼留住他?」


 


「幹我屁事,你問我我問誰啊!」


 


恰好這會兒胡曉梅抬臉,幽怨的眼神就那麼直直對上了我。


 


「這下你滿意了吧?!」


 


見終於有人注意到我,我大方一笑,氣S人不償命道:


 


「打擾了,我就是回來還個戶口本,你們家家風挺開放啊,母子兒媳齊上陣啊?」


 


結果我媽聽到這話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目露驚喜地看著我。


 


「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媽最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


 


我疑惑地往後退了退,不知道她這副殷勤的樣子是在搞什麼。


 


「你有小元的電話吧,你把他電話給我唄?或者你勸勸他,看他還能不能回來跟你弟弟一起玩,他不是也挺喜歡的嗎?」


 


果然啊,在我媽這裡,趙成才是她立命之根本。


 


我到底還是高看她了。


 


「你把元培讓給你弟弟吧,你看你弟弟都苦了多久了,他以前那麼喜歡這檔子事,最近硬是一次都沒釋放。


 


「你就可憐可憐你弟弟,把元培讓給他吧。」


 


11.


 


趙成不用我「可憐」了。


 


他自己找到了圈子的聚集地,每天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


 


我媽見我沒用後立馬反轉嘴臉:


 


「還是我兒子有本事,真是什麼都指望不上你,那個元培也沒什麼好的,你弟弟誰見了不喜歡,跟他在一起都是他高攀了。」


 


我翻了個白眼,趙成放個屁她都覺得是香的。


 


最好以後趙成屁股松了,漏屎漏尿的時候她還能這麼說。


 


當初元培可沒那麼重口,真的跟趙成發生點什麼。


 


但趙成自己出去找人就不一定了。


 


單看每次撞見他時他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他指定是真做了下邊那個。


 


我留在這裡也不僅僅是為了看這家人最後落得什麼下場的惡趣味。


 


還因為我媽之前提到的疑似賣孫女那件事。


 


這不把她送進去待幾年,我既對不起小時候飽受折磨的自己,又對不起那個被無辜賣掉的小女孩。


 


就讓他們再得意幾天吧。


 


以趙成出門的頻率看,他的後面可扛不住這麼高頻的次數。


 


「媽,阿成真的玩得太過了,這整天整天的不著家,身體哪裡吃得消啊!


 


「而且亂做那種事,是特別容易染上病的。」


 


「你給我一邊兒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小心思,你不就是覺得阿成的心思現在不在你這裡,你著急嗎!自己沒用還怪上自己男人了!」


 


胡曉梅有口難言,見我回來吃白飯原本還有點生氣,這會兒倒是一口一個姐了。


 


「姐,你是學醫的你跟媽講講,亂搞是不是容易得病?這我可一點都沒胡說。


 


「昨天阿成半夜上廁所,大號一時半會大不出來就算了,出來的時候還連湯帶水的,那咚咚的聲音誰聽了都知道不對勁!」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胡曉梅這話屬實太糙了點。


 


她說得對啊,哪裡都沒問題。


 


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巴不得呢!


 


而且我媽那種人怎麼可能相信呢,她隻會誇她兒子拉得多,拉得妙。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月子的時候我應了你,現在是你自己留不住阿成,不行你就認命得了,照顧好自己兒子比什麼都重要。


 


「老了你就知道兒子的好了,兒子比丈夫靠譜,他們男的都一個樣。」


 


我媽這話別看聽起來不通順,但自有她獨特的邏輯。


 


隻是她會為她的這番言論付出代價的。


 


放縱的後果就是走向滅亡。


 


我自然要如她的願。


 


一切的一切我都查清楚了, 但現在還不是上報的時候, 得讓她親眼看到她兒子是個什麼結果才能把她送進去。


 


12.


 


人老屁股松,放屁響咚咚。


 


如今這話在趙成身上可真夠應景的。


 


短短一個月過去,趙成的後面從「肛裂」走向了「括約肌松弛」,現在他的後面已經兜不住屎了。


 


玩得又瘋還不懂得怎麼保養, 加上字母圈的那些人玩起來沒輕沒重的。


 


一個月的時間才發展成這樣已經夠可以了。


 


我媽聽完醫生的診斷大罵醫生是個庸醫。


 


「你這個庸醫, 你胡說!我兒子那是頂頂厲害的,用前面的時候一天十幾次都沒壞,後面才用了一個月怎麼就壞了??」


 


「女士, 您別激動,您先看看這些東西, 這都是剛剛手術時從您兒子後面拿出來的。」


 


我媽順著醫生的手看過去, 看清那些東西後罕見地有些卡殼。


 


盤子裡有整顆的橙子還有瓶封口的可樂。


 


「您要知道,如果可樂在腸道裡爆炸,您的兒子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現在隻是查出來括約肌松弛已經很好了。」


 


「那、那這還能治嗎?」


 


「手術後不再進行這些活動,近幾年內對日常生活應該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那不行啊, 你能不能給他好好修修,我兒子沒別的愛好,就這一個, 給他換一截腸子不就好了。」


 


這話說完,我明顯看到醫生原本平靜的臉上起了波瀾, 是一種無語到極致的表情。


 


就連胡曉梅這個糊塗蛋都斜眼看著我媽, 滿眼的嫌棄。


 


從醫院出來後我媽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要換醫院。


 


結果換了醫院後我媽天都塌了。


 


「什麼?你說艾滋病???」


 


「不,是梅毒。」


 


「哦哦, 還好還好,不是艾滋就行。」


 


聞言醫生嘴角抽搐, 張了五次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13.


 


我媽小時候是怎麼對我的我記憶猶深。


 


原本我隻想彼此放過, 各不打擾。


 


可誰讓她偏要用戶口本拿捏我,還說以後要找我麻煩,尤其讓我知道了她們賣掉前妻女兒的事。


 


這件事一點都不難查。


 


周圍鄰裡鄰居都知道我媽和我弟是副什麼德性, 更知道趙成前妻是怎麼S的。


 


我媽說是把孫女送到鄉下了, 但明眼人都知道她那是給賣了。


 


不然家裡怎麼會忽然多出那麼一筆錢。


 


時間線和資金的流轉往來都很清晰, 一查一個準。


 


我媽原本還沉浸在趙成沒幾年好活的悲傷中,轉眼就被人以拐賣婦女兒童罪關了進去。


 


不多不少, 判了五年。


 


我媽隻當我不存在,一心隻為我弟他們小兩口考慮。


 


「—要」「你這個缺貨玩意!你不能考公不能考編,你以後都不能升職啊啊啊!!」


 


「難為你現在腦子清楚, 我不考公也不考編, 舉報有功說不定升職還更快呢。」


 


我媽扒著鐵柵欄神情瘋癲:


 


「我肚子裡怎麼就爬出你這麼個東西!果然女兒就是靠不住!你個白眼狼, 小時候我就該掐S你!


 


「要不是你把元培帶回來,你弟弟怎麼會變成這樣, 要是你不回來,我現在也不用進監獄, 當初要是先生下來的是阿成就好了!!這樣你壓根就不會出生!!!」


 


她本就抱著「養女兒沒用」的心態把我養大。


 


就算我有什麼成就她歸結風歸結雨,也偏是不會歸結到我身上。


 


養兒防老、養兒子比養女兒有用....


 


幾千年的思想荼毒像座大山壓在每個婦女身上, 或許曾經有人試圖掀翻這座大山,但也隻是徒勞。


 


因為她們不知道壓在這座大山上的除了男人,還有些對此深信不疑的同性。


 


單單用性別來評判一個新生兒的未來, 既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孩子不負責。


 


要知道偉大的從來都不是性別,而是個體!


 


(完)


 

T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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