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想到這,我乘人不備準備爬開溜。
卻被人擋住了前路。
抬頭看,六師兄稚嫩的臉上掛著淚痕。
「師尊說不S你,肯定是還不清楚情況。那就先留你一條命,等師尊醒了再處理你。你們幾個現在拉這個S狐狸去冰池。」
冰池是仙山聖地。
雖然極寒,但卻對修仙人士增進靈力大有裨益。
可我不是修仙人士。
這鬼地方隻會讓我難受宮寒。
「別呀!師兄,師尊說了不S我的,去冰池這不擺明了要我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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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踹了我一腳。
惡狠狠盯著我:「冰池不致S,你要是真S了也是你的造化,要是再廢話我便直接S了你。」
「大師兄救我。」
我看向正在給宸淵療傷的大師兄暖河求救。
大師兄一向仁厚。
是仙山裡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
可現在的他始終忙著替宸淵療傷,不管我怎麼號叫都不曾看我一眼。
最後六師兄忍無可忍,把我拉了出去。
9
冰池極寒。
剛入水,我便感受到了骨頭凍碎的疼痛。
想上岸。
可偏偏岸上有人盯著。
我便隻好在池子裡走動,讓自己暖和起來。
池底的石頭無比硌腳。
每走一步,都鑽心地疼。
可走著走著,突然有一處軟了起來。
甚至有些發燙。
我試探性地踩了幾腳。
腳下的石頭更燙了,但也開始硌腳了起來。
「這啥呀?」
我疑惑地自問。
可沒想到真的有個聲音回復了我。
「唔——別踩那裡,會踩壞的。」
寒辭的聲音驚得我往後退了幾步。
卻因為太涼,又重新站回了暖石上。
踩上去的那刻。
寒辭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唔——往下走走,寶貝,求你了,往下走走,我受不住。」
我很聽話地照做了。
「嗯,寶寶最乖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要不是本座的傷沒養好,加上岸上有人,真想現在就雙修。」
這話讓我默默往後退了幾步。
可水下。
卻有活物盤著我的腿而上,最後在我的腰間沒了動靜。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我沒回答。
【默不作聲,看來是了。有意思,這是什麼境界才能做到窺探人心而不被知道,我看老妖王也是實力猶存。】
「我靈力少得可憐,別打我的主意。」
「你在跟誰說話?」
岸上的人發出疑問。
我連忙答道:「沒誰,凍傻了,自言自語呢。」
「老實點,別耍花樣。」
「知道了。」
剛說完,水底的東西又有了動靜。
他從我的身上下去了。
【踩我身上,我給你暖身子。】
這話聽得曖昧至極。
可我也沒猶豫,畢竟真的凍極了。
【寒詩,或者我該叫你淮姵。】
淮姵二字引得我心口一緊。
三百年第一次被人提起這個名字。
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叫什麼。
我壓低聲線回答。
「叫寒詩吧,淮姵這個名字我目前不配。」
良久,寒辭開口道:【好。】
【其實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重回高位。】
我不相信這條蛇會有這麼好心。
「說出你的條件。」
【與我雙修。】
10
寒辭回答得極為痛快。
可明明都是追求權力的人,誰甘心把權力當成籌碼換睡覺。
隻是這麼簡單的條件,他就舍得把靈力給我。
反正我不信。
蛇性狡詐,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好了。
見我猶豫,寒辭接著說道。
【你不必懷疑。我受重傷,你靈力尚未恢復,若是宸淵醒了,你我再無翻身的可能。隻有把靈力匯聚到一個人身上,才能重振妖界。】
「你甘心把靈力給我?」
【我甘心給我夫人。我知你心眼多,有了靈力拋棄我也未可知。可與我雙修過後則不同,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大抵是不願意落個拋夫棄子的名聲的。】
寒辭的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八字還沒一撇,怎麼就拋夫棄子了。
「花花腸子真多,宸淵現在生S未卜,哪裡就走到匯聚靈力於一人那一步了。」
話音剛落,寒辭重重地嘆了口氣。
【本來是生S未卜的,可你那一簪子直接給他排了毒,制止了我的毒素進入他的靈海。現在的局面來看,他醒過來是早晚的事。】
寒辭的話讓我無語凝噎。
靠!忙活了半天,我救了我的仇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不至於讓自己氣暈過去。
誰料寒辭又開口補刀:【這麼好一盤棋,被笨蛋打亂了。】
「你才笨蛋!!」
耳邊傳來寒辭好聽的笑聲:【雙修嗎,穩賺不賠的。】
寒辭說得不無道理。
等宸淵醒了我們倆就玩完了。
可現在這局面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你的毒你熟悉,宸淵最快什麼時候能醒?」
【五天以上,十天之內。】
「夠了。」
【什麼夠了?】
「現在本座的封印已解,五天足夠恢復功力的七成,對付宸淵綽綽有餘。」
【那你之前怎麼沒打過宸淵?】
11
寒辭的話觸碰到了我內心最痛的部分。
要不是我表妹暗地裡與宸淵勾結,害我九尾斷了兩根,喪失了大部分靈力,就宸淵也配封印我?
三百年,我的尾巴早就長出來了。
隻要功力恢復七成,宸淵再想封印我,根本不可能了。
「被算計了,尾巴斷了兩根,打不過,現在我要運功,你別說話。」
良久,水下傳來了聲音。
【你恨斷你尾巴的人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恨不得撕碎它咽下去。」
寒辭沉默了良久。
開口道:【寒池水克你,我替你護法。】
我果斷拒絕。
畢竟運功是人最脆弱的時刻,要是他害我,我就會像宸淵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命在旦夕。
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你離我遠點就好。」
寒辭沒說話,卻將身體從我腳底抽離。
毫無徵兆的離開,害得我一個踉跄,差點倒進湖裡。
「S蛇!」
咒罵過後。
我回到池邊,開始運功療傷,增強法力。
卻察覺寒池的水把我克制得SS的。
越是努力吸收外界靈力。
體內的靈力就消失得越快。
最後連真氣都凝結不了。
反觀水下,濃厚的妖氣漸漸凝聚。
為什麼寒辭可以不受限制?
我走到他旁邊。
輕輕地與他相碰。
「你為什麼沒事?」
寒辭沒說話。
我輕輕地踢了他兩下。
還是不說話。
我怒急,準備蓄力猛踹。
卻被他順著腿纏繞。
寒辭與我四目相對,紅色的眸子比寒潭還冷。
水下蛇尾不斷收緊。
讓我有些呼吸不暢。
「我沒事是因為我本來就是仙山下修煉的妖,對這裡的靈力極為熟悉。再加上修水系法術,這冰池對我來說是上好的療傷之地。」
原來如此。
「你這樣大膽地露頭,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寒辭突然靠近:「我早就替你清幹淨了。」
我看了一眼四周,果然仙門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下了。
見他們倒下。
我要爬出寒池修煉。
卻被寒辭拉回。
「你做什麼?」
寒辭邪魅一笑:「王,雙修嗎?穩賺不賠的,比你自己修煉快得多了。」
12
見我猶豫,寒辭再次開口。
「我今日幫你處理岸上的人,你能上岸修煉,明天我就不會這麼好心了。」
「你要挾我?」
寒辭挑眉:「是吧。」
睡個男人換無盡的靈力。
思索再三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可我討厭別人要挾我。
況且這樣上趕著送靈力,實在讓人不好相信。
「我要怎麼確定,睡完後,你一定會把靈力給我。」
「我們可以締結妖僕印,你為主,我為奴,怎麼樣?生S大權握在你手裡,怎麼樣?」
「成交!」
血液相融。
印成。
月黑風高。
恰好雙修。
寒池的水蕩漾了一晚上。
一晚上寒辭都在不停地問我。
若他害過我,我是否還會喜歡他。
我的回答一直都是:「本來就沒喜歡過,隻是色欲朋友罷了。」
可寒辭還是一遍遍重復。
永不知疲倦。
第二天我隻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反觀寒辭已經累得不成人形。
成了我手腕上的一個手環。
B險起見,我又在池子裡待了一天。
等到寒辭的靈力完全為我所用,才趁著月色出了寒池。
岸上的人三下五除二就被我清了個幹淨。
事後,我便直奔宸淵寢殿,去尋他。
過命的仇,不S了他,遲早是個禍患。
宸淵寢殿內燈火通明。
靈氣四溢。
顯然他的那群弟子還在為他療傷。
回想起那日他說不S我的場景。
我有些動搖了。
現在的我已經恢復了八成靈力。
宸淵已經不是我的對手。
若我此刻動手,跟那些隻會背後算計人的畜生有什麼區別。
思索再三。
也罷,留他一命。
來日光明正大S了他。
決定不S宸淵後,我回到了妖界。
準備去S另一個人。
昔日害我被封印的表妹素絨。
13
一路暢通無阻,尋著三百年前的氣味。
我在我的寢殿找到了素絨。
此刻她正拿龜甲銅錢算命。
我接過她拋起的銅錢。
「你算無遺策,可曾算到我今日會回來,素絨。」
素絨波瀾不驚地看著我。
「我早知自己有此劫難。可你S我之前,我要知道你這一身靈氣從何而來,是不是S了叫寒辭的人所得?」
說到這素絨豆大顆的淚水斷了線似的滑落。
她竟然跟寒辭有交集。
可寒辭從沒跟我說過。
「我沒S他,他還活著。」
說著我伸出手腕,讓她看到寒辭。
卻沒想到剛才還很平靜的人,現在瘋了一樣朝我奔過來。
握住我的手腕開始質問。
「你竟然和她雙修了,還結成了主僕。
「那我算什麼,那我算什麼?寒辭你不是說過要娶我的嗎,你不是說過要讓我當妖後的嗎?
「你說話呀!」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覺得有些惡心。
若是素絨說得是真的,那我豈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跟自己的仇人共用一個男人。
怒火很快佔據了我的大腦,我將手腕上的手環摘下,捏住寒辭的命脈。
讓他不得不顯出真身。
「說,什麼情況?」
「我從未說過要娶她,我更不愛她,我愛的是你。」
素絨突然笑了,聲淚俱下:「表姐,你怕是還不知道吧,當年你斷落的尾巴……」
在素絨說完之前。
寒辭從我手中飛了出去,直接咬上了眼前人的脖子。
素絨隻是掙扎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沒了氣息。
臨S之前她不甘心的眼神SS盯著寒辭。
「主人,我……」
我沒心情聽寒辭瞎編。
一巴掌拍飛了他。
在他倒地之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
「素絨到底握住你什麼把柄,嚇得你迫不及待地動手S了她,我斷尾與你有關?」
怒火我不自覺地把手收緊了幾分。
「主人您想當年你被算計的時候,我還未化成人形,此事怎麼可能跟我有關系?我S她純粹是因為受到了您想S,替您排憂罷了。」
寒辭的臉已經漲得有些發紫。
我還是松開了手。
「以後我沒吩咐過的事你不要做,現在昭告六界,我淮姵回來了。」
「要不我先把素絨埋了吧。」
「我讓你埋了嗎?出去。」
寒辭聽話離開後。
我施法召喚素絨未走遠的靈魂。
把她匯聚成一處。
14
「說吧,尾巴的事跟寒辭什麼關系?」
「表姐,當年我雖然弄斷了你的尾巴,可及時接上,你可完好如初,這你知道吧。」
「嗯。」
當年尾巴掉落之後。
我找了兩天,可尾巴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毫無蹤跡。
才致我最後我慘遭封印。
「表姐,你的尾巴被寒辭吃了。」
「什麼?」
當日吸寒辭靈力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
即使都是妖,靈力也會出現一定的排斥。可那天,我隻覺得那本就是我的東西,吸起來無比順暢。
現在看來那靈力,還真是我的東西。
「寒辭在仙山腳下修煉,充盈著仙界氣息長大。他本該成仙,可他卻陰差陽錯吃了你的尾巴成了妖,還成了妖王。
「表姐,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素絨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這樣的目光讓我厭惡至極。
我便不可控地捏碎了她。
我努力感受著寒辭的氣息,想讓他回來。
卻一無所獲。
主僕印如S了一般。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算計好的。
他明知我倆靈力一致,結不成奴僕印。
卻還是騙我。
那把靈力給我又是什麼意思?
我要找他問清楚。
「妖界子民聽令,我淮姵,回來了,現緝拿寒辭,本座要活的。」
15
陰溝裡的老鼠不好找。
陰溝裡的蛇同樣如此。
三天已過,寒辭沒有一點消息。
看來他早就知道我要找他算賬了。
所以跑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