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謝你的提醒，但沒必要哈。」
說罷，徐野進門。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
賀擎整個人愣在原地。
不是，他有病吧？
等等，那個醫生男友，又特麼是誰啊？
4
我留了徐野吃了晚飯。
他走後，我去陽臺給花花草草澆水。
誰知賀擎就在隔壁陽臺抽煙。
見到我，他狠狠吐出一口煙霧，臉上盡是冷意，「林晚，你交這麼多男朋友，當心玩脫了。」
我依舊淡定的給花松土，澆水，「賀先生好像格外關注我的事，該不是也對我有意思吧？」
賀擎冷哼一聲轉過頭，「你不是我的菜，我有未婚妻。」
「佛子也有未婚妻？好稀奇的說法。」
賀擎看著遠方，指尖的火忽明忽暗，聲音悠遠，「隻有她能讓我破戒。」
我諷刺一笑。
我活著的時候，不管如何掏心掏肺的對他好，他都不為所動。
後來我S了，他倒是愛起來了。
真賤啊！
「你這麼說，我還真是對她好奇起來了，想必是個絕世大美女吧！」
賀擎盯著我的臉，眸光微聳，「嗯」一聲。
「不過她去世了。」
他吸了口煙，似乎了想起了那日我為他白月光擋槍，然後S在他懷裡的慘烈情形，所以聲音微微顫抖著。
我說了句「節哀」，拿著水壺準備回屋。
就聽賀擎道：「但是她生前，曾和我說過很奇怪的話，她說，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如果我無法愛上她，她就會S。」
說完，他側頭看我。
眼仁烏黑，滿是深意，「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我身子微僵，又從容一笑，「你未婚妻說的話，我怎麼會明白是什麼意思。」
回到屋後。
系統道：【看來，他住你對面，是想找出你的破綻。】
【不怕，他又沒有系統，這種事說破天，也沒人信，況且這裡是我的主場，就算他是京圈佛子，也隻有挨打的份兒。】
5
徐野在萬人演唱會上向我表白的視頻上了熱搜。
很快，賀擎的S對頭，江度找到了我。
開出了天價的支票，要我去勾引賀擎，以此來竊取賀氏集團的商業機密。
「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跟他S去的未婚妻長的很像。」江度盯著我的臉，眸光裡有我讀不懂的眷戀，「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有了這張臉，他一定會對你放下戒心。」
系統道：【江度對你的好感度竟然在 70% 耶，沒準在你作為「許喬」生活的那個世界裡，他喜歡過你呢！】
我聽完也有些詫異。
當時，我一門心思放在賀擎身上，對這個江度印象並不深。
不過沒關系。
蘇言風的進度條已經很難有向上攻略空間，徐野沒有攻略意義，也是時候尋找下一個目標了。
之後，我開始和江度頻繁的見面。
他讓我學習許喬的生活習性，以確保能迅速得到賀擎的注意和青睞。
「她最喜歡的花是百合。」
「她漂亮明豔，眼神卻很純真。」
「她喜歡小動物，也很喜歡幫助別人。她會收留沒人要的小貓小狗，就連對班上最陰鬱沉默的怪胎，也報以最大的善意。」
說這話的時候，江度的臉上罕見出現一抹溫柔。
「可是，她卻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因此害了自己的性命。」
他攥緊拳頭，「我一定會為她報仇，讓賀擎身敗名裂，S無葬生之地！」
我目瞪口呆。
好家伙。
我冒充我自己，然後為我報仇。
「你確定，許喬想讓你幫她報仇？」
「這隻是我想為她做的事，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就會下去陪她！」
系統：【呦吼，我們好像玩大發了。】
我：【莫慌，先拖住他，隻要賀擎沒事，他就沒事。】
就這樣，我在江度的調教下，越來越「像」許喬。
就在他要送我偶遇賀擎，實施美人計那天。
江度對我的好感度直升 90%。
他開著車，一路上沉默寡言，氣氛壓抑的厲害。
系統：【送自己喜歡的女人去勾引別的男人，很煎熬吧。】
我：【不知道，一會等他走了，咱們就溜回家睡大覺。】
系統：【主兒聰慧。】
車子開目的地，江度才開口道：「今天是許喬的生日。」
原來是我的生日。
怪不得他的臉上的神情這麼悲傷。
「每年的這一天，賀擎就會買空全城的百合花，在許喬的墓地待上一整天。」
「你就等在他回家的路上，他會看見你的。」
我點頭，預備下車。
江度卻叫住我的名字。
我回頭看他。
他緊抿著嘴唇，眼波潺動，似乎有痛苦和掙扎。
最終還是開口道：「你去吧。」
我下了車。
江度調轉車頭，迅速離開。
系統：【他眼圈紅了。】
我目送他離開，直到完全消失不見，才打開「嘟嘟打車」，準備回家。
就在「嘟嘟師傅」到了目的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原本疾馳而去的邁巴赫卻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江度從車上走下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
臉頰被他的眼淚灼傷，「我該S！」
「我明明該為許喬報仇，可我為什麼舍不得你！」
系統：【噢耶，江度對你的好感度到 100% 啦！】
靠北！
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
而這時。
賀擎突然出現。
他目光緊鎖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不可置信道：「林晚，江度？你們......」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像被泄走了所有的力氣，雙臂垂落，眼眸猩紅。
「原來是這樣。」
「你是江度派來的，接近我，是另有所圖！」
「你根本不是我的許喬！」
系統：【不是，你從來沒說過你是許喬啊？不都是他腦補的嗎？】
我：「......」
之後的場面一度有些慌亂。
氣不過的賀擎一拳揮向了江度。
早就看賀擎不順眼的江度也給了他一記飛腿。
系統：【現在咋辦？】
我：【要不還是回去睡大覺？「嘟嘟師傅」電話都快給我打爛了。】
系統；【行，反正他來都來了。】
6
我剛要離開。
卻被賀擎抓住了手腕，他力氣很大，容不得我反抗，直接把我丟進了他的車裡。
車速直接攻上 180 邁。
很快就甩開了江度。
我嚇得要S，哆哆嗦嗦去系安全帶，「賀擎，你發什麼瘋？」
「閉嘴！」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去。
他將車急剎在海邊公路。
窗外一片藏青。
車內燈光昏暗。
他眼睛充血，一路風馳電掣，腎上腺素飆升，也依舊沒有消解他痛苦的情緒。
賀擎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咬牙道：「我要親口聽你說，你為什麼和我的S對頭江度在一起？」
我被掐的呼吸困難，「他給了我五百萬，要我勾引你。」
聽到這個回答，賀擎反而松了手。
然後整個人頹廢的陷在椅背上，笑出了聲。
車窗半開，外面的風沙吹進，迷住了他的眼。
自嘲道：「你不是她......」
「我真傻，竟還做著她能S而復生的美夢！」
「什麼攻略失敗，什麼被抹S，什麼回到原本的世界，都是騙人的。」
「她早就被我害S了。」
說完，隱忍許久的眼淚奔湧而出。
我冷眼看著他崩潰的表情。
曾幾何時，我也為他這樣流過眼淚。
可他總是對我的痛苦視而不見。
說來可笑。
活著的時候不見得珍惜，人S了才痛苦懊悔，又有什麼用呢？
賀擎打開車鎖，「滾，別再讓我看見你了。」
7
自那之後，賀擎就消失了。
對面房子的主人也換成了別人。
直到某天，我陪著江度去看心理醫生，才在狹長的走廊上與他相遇。
他似乎是因為連續幾天酗酒把自己喝成了胃出血，被他的白月光兼大嫂簡琳攙扶著。
簡琳心疼道：「你怎麼把自己喝成這樣，你不要命了嗎？」
賀擎坐在長椅上，目光掃過我和江度，隨即冷漠的移開視線。
他不再看我們，也不回答簡琳的話。
簡琳帶著哭腔道：「我知道我和你大哥馬上就要結婚的消息，對你來說打擊很大，但是阿擎，你這樣折磨自己，我真的很難受。」
「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我同樣沒做停留，帶著江度快速離開去二樓就診。
等忙完回家。
才發現小區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車窗半搖，露出賀擎那張疲憊厭世的臉。
我視若無睹，準備進去。
就聽他道：「聽說江度每天都送你一束百合。」
「你知不知道，百合是許喬最喜歡的花？」
「從學生時期，他就一直暗戀許喬，你當心被他當成替身玩弄。」
我聽完笑了，「他把我當替身，我把當他備胎，誰玩弄誰，還不一定呢！」
賀擎臉色鐵青，胸膛微微起伏，冷呵一聲，「也是，林小姐花心成性，玩男人自有一套手段，是我多慮了。」
說完，猛踩油門，疾馳而去。
我盯著遠去的影子，掏出手機，「喂，警察蜀黍嘛，我要舉報，有人酒駕。」
之後賀擎喜提 7 天拘留。
出獄的那天，剛好是簡琳和賀擎大哥賀章的婚禮。
賀擎沒去參加，反而來我家找我。
幾天未見，他清瘦異常。
一見面，便咬牙道：「林晚，你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我好心來提醒你，你卻報警抓我。」
我笑笑，「我隻是做了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應該做的事而已。哦，對了，因為舉報有功，警察蜀黍還獎勵了我一千塊錢呢。」
賀擎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正在這時，江度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剛要接聽，就被賀擎奪了過來按斷。
「賀擎，你幹什麼？」
我伸手去搶，他卻仗著身高優勢奪過，然後將手機扔進了魚缸裡。
手機轱轆幾聲，徹底沒了聲響。
「不是，你有病吧？」
我撸起袖子，準備去撈，卻被賀擎抓住肩膀，擺正身體，強迫我正視他。
他目光深邃又嚴肅，「一千萬。林晚，不管你是誰，跟我在一起！」
我恍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什麼？」
「賀擎，我是花心，可也不是什麼男人都要，我又不撿破爛。」
賀擎蹙眉，「破爛？我哪裡比你交的那些男朋友差？」
「你當然不差，你長得帥，家世好，可惜......」我伸出塗著紅指甲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唯獨不是我的菜。」
「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江度勾引我？是嫌一千萬少？」他嘲弄一笑，一副看透我的樣子，用力點著頭，「沒關系，你開個價吧，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完賀擎的話，我也笑了。
笑他的傲慢和自以為是。
也笑自己曾經的一腔熱愛給了這樣的人。
「江度有重度抑鬱症，我假裝答應，是哄著他玩，我希望他別S。」
「賀擎，如果你有腦子，可以回憶回憶，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有主動跟你說過一句話嗎？」
「你從不在我的獵豔名單裡，哪怕是備胎，哪怕是隨意玩弄的對象，都沒有你的位置。」
賀擎的臉扭曲到極致。
牙關緊咬，陰鬱而壓抑。
我將支票撕碎，扔在他的臉上，然後將他推出去，關上了門。
走廊上遲遲沒有動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系統：【他朝著牆壁打了好幾拳，出了好多血。】
我：【別S我屋裡面就行。】
這時，賀擎的手機響了。
是簡琳。
那邊傳來她的哭聲，「阿擎，你大哥為了他的前女友遲到了婚禮，他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臺下的賓客都在嘲笑我。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你過來好不好？隻要你過來，我就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