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不走？磨蹭什麼呢？」
9
「走走走。」
帶著婆婆從電梯往下，她看著我提著垃圾的樣子得意地勾起嘴角。
「媽，等會兒也要笑得開心。」
她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跟著我回家。
一打開門，就看見老公跪在地上，而黃總就趴在他的身後。
客廳一片狼藉，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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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忽然尖叫一聲：「啊，你們，你們。」
說完，她直接暈了過去，但是老公藥效沒有消失，還是一臉迷醉。
我抽出手機，好好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一巴掌甩醒了婆婆。
「快看，還沒結束呢。這種好戲可不多見。」
婆婆被扇醒，立刻朝糾纏的二人撲了過去，但是黃總著實是個禽獸，葷素不忌。
老公從藥效裡終於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三人的亂象，一把將喝醉的黃總掀開。
黃總的頭磕在客廳的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暈了過去。
「警察嗎？我舉報有人故意傷害。」
「你幹什麼，快關手機。」
老公驚慌失措地想過來拿我的手機，隻是沒走兩步就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說話。」
他絕望又屈辱地看向我，樣子和上輩子失去孩子的我重合。
「問你媽啊。」
他被我提醒，慌忙轉向婆婆。
「不是讓你看著她喝藥嗎？不是說好今天讓她陪客人，我去扔垃圾嗎？」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婆婆披頭散發，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打擊裡恢復過來。
這會面對親兒子的質問，隻能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種好東西，怎麼能給你媳婦，她不配，好東西應該給你。」
「而且，而且收拾衛生本來就是女人的活，她就應該幹這些。」
她越說越理直氣壯，將那些話絮絮叨叨念了一遍又一遍。
最後又開始扯著嗓子號叫：「我都是為你好啊，誰知道會這樣啊，我為你好還為出錯了是吧。」
老公受不了，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婆婆的臉上。
「都怪你，都怪你，都毀了。」
他痛哭流涕，一拳一拳地打向婆婆，婆婆不停地咒罵著。
我揮開他的手，踢開了他：「這可是你媽，你媽都是為你好，媽年紀大了，你讓讓她怎麼了？」
老公張著嘴，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被我氣得臉變成了紫色。
「耳熟嗎？」
當然耳熟，隻要我和婆婆起矛盾，他就和稀泥，不停地說：
「那可是我媽，我媽都是為我好，媽年紀大了，你讓讓她怎麼了？」
我受夠了，包括上輩子我失去女兒悲痛欲絕時，他也說的這句話。
現在，回旋鏢終於落在了他身上。
不過，這都不夠。
10
很快警察將人都帶走，黃總被撞成了輕傷，咬S不和解，打定主意要讓老公坐牢。
老公急得團團轉，想找人幫忙，可唯一能幫上忙的李偉已經和他一刀兩斷，小姑子也被掃地出門。
就在老公急得快要上吊時，黃總派人送來了消息。
「你在我房間跪一天一夜，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為了不去坐牢，老公當即同意了這個要求。
但是我偷偷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婆婆。
「你說他去黃總那裡跪一天一夜，以後還有人看得起他嗎？」
「他倆又發生過那樣的事，恐怕以後都抬不起頭了吧。」
婆婆恨恨地盯著我，一臉防備。
我卻笑了起來：「怕什麼，我隻是給你出主意，畢竟老公出事，我臉上也不好看。」
「其實黃總隻是想找一個人撒氣，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把氣給撒了。」
我說完，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家。
婆婆賣女兒賣得已經成了熟練工。
她打著心疼小姑子，要給小姑子重新介紹優質男的借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小姑子給騙回了家。
小姑子半信半疑地進了門，她很恨，但是看見婆婆時，她還是忍不住抬起了手。
可是婆婆就不太講究，直接將一塊布伸過來捂住了小姑子的嘴。
很快，小姑子就停止了掙扎。
夜晚，老公收拾妥當，打算要去黃總那裡，婆婆給他端來了一杯水。
「喝了再去吧。」
老公眉頭緊皺，還是喝了，隻是喝完，躺在了地毯上。
黃總接人的車已經停在門口，婆婆將小姑子送上了車。
11
老公從床上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
他看著周圍的景象，立刻衝到了婆婆面前。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是男人，男人不能受這樣的侮辱。」她斬釘截鐵地說著。
「那我就行嗎？」
小姑子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家門，她渾身是傷，滿身沒有一塊好肉，臉上有好大一塊疤痕。
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
「媽，你說，我就可以了嗎？」
「女人天生下賤，而且你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能幫到你哥，你就應該上香拜佛了。」
她話還沒說完，脖子處就多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鮮血飛濺而出，婆婆用手哆嗦著捂住傷口。
「你，你。」
「媽，我人生的一切悲劇和痛苦，都是因為你！」
「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媽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去S。」
老公在一旁瑟瑟發抖，他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別說你不知道，媽給你的水有問題。」
「黃總葷素不忌，是公開的秘密吧。」
婆婆躺在血泊中，小姑子踩著那些血一步一步靠近老公。
「你這個懦夫，一輩子躲在女人的保護下，你也知道自己去會遭遇什麼吧。」
「但是你不說，因為你知道，媽會替你做好一切。」
「就像你不喜歡嫂子，但是你又舍不得她的錢，所以你就讓媽給她放紅花害S她。」
「不，不是我，我沒有。」
老公聽了這些，立刻反駁。
誰知小姑子直接把刀捅進了他的腿間。
「沒有？我出事之後看過廚房，那是上好的紅花，貴得要S，你不買，媽會主動去買嗎？說話！」
「不是，我沒有說過讓媽害S她。」
老公痛得直發抖，卻還是堅持否認。
「你當然不用說了，你是這個家的皇帝，你隻需要暗示，媽就會猜你的心思，替你做。」
「但是你也沒想到媽是個蠢貨吧，居然把你的心思猜錯，將給嫂子的藥給了你。」
「說到底，都是你們毀了我啊。」
小姑子說完，徹底瘋了，她把刀插進老公的大腿內側，一點一點轉動刀柄，看著老公痛得昏迷。
她又去廚房把鹽直接倒進了那幾個血窟窿中，直接將昏迷中的老公給痛醒。
「你知道嗎？黃總也和你一樣了，我本來不想這樣的。」
「可是他不把我當人，我差點S在他手裡。」
「哥，你說我比你愛媽，這麼多年，不管她做什麼，我都站在她那一邊。」
「為什麼到頭來，她一點都不愛我呢？」
老公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徒然地握住刀把，想要掙來，卻隻能讓刀越進越深。
看著他不停掙扎，小姑子嗤笑了一聲。
「和你有什麼說的呢？不就是因為它嗎？」
說完，刀子又往腿間伸出，有什麼東西徹底落了下來。
小姑子把玩著手裡的東西，放聲大笑起來。
忽然，她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出來！」
12
我緩緩走出, 「你知道我在這？」
小姑子沒回答，隻是不停看著手裡的東西。
「為什麼大家這樣愛這個東西呢？不過是一塊肉，有什麼稀奇的呢？」
她喃喃自語，精神狀態已經不太對。
我急忙給警察發了報警信息, 觀察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我昨晚短暫地做了一個夢，夢中你有過兩個孩子，但是都被我們害S了。」
「不過你也不賴，直接用刀把我們都S了。」
她說完。
我忽然一個晃神, 那種想S人的衝動又彌漫了上來。
「我以為我一直站在她身邊, 她就會愛我。」
「可是我看到你對你女兒的樣子，我才明白, 我從來沒有被愛過，無論我做到多好。」
我大腦一片空白, 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怪不得婆婆那麼輕易地進了我們的小區, 找到了保姆，帶走了我女兒童童。
「是你提前買通了保姆？為什麼？」
「憑什麼她什麼都不做, 就有一個這樣愛她的媽媽, 我什麼都做了, 為什麼還是得不到媽媽一丁點的愛？」
原來真相是這樣, 太可笑了。
「因為你們一家都是精神病, 瘋子, 你永遠都得不到媽媽的愛。」
「因為你太惡毒了。」
不知道哪句話刺激到了小姑子, 她尖叫著拿著刀，衝我跑了過來。
「既然你這麼愛你女兒，我就送你去見她。」
刀子很鋒利, 我不停躲閃著, 向臥室跑去。
但是小姑子還是很快就追了上來，我感覺刀尖的風閃過脖子。
最後刀子甚至已經馬上要落在我的肩頭，可是小姑子不知道被什麼摔了一下。
我抓住機會，急忙跑進了臥室。
門質量不錯，挺到了警察來的時候。
小姑子被壓在地上不停掙扎著，她尖叫著嘶吼著, 最後還是心有不甘地被帶上車。
我看著滿地鮮血的客廳長出一口氣。
目光卻被一個玩具吸引, 剛才小姑子就是被那個玩具絆倒的。
我給她說不用了，家裡請了保姆。
「在我」可是這輩子, 我還沒有買過玩具啊。
抱著玩具, 我終於肆無忌憚地哭了出來，顫抖著說出了那句對不起。
13
小姑子被判處了S刑, 執行前, 我去看了她一次。
她在監獄裡經常自S, 最後隻給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婆婆和老公的骨灰被我扔進了廁所裡，這是髒東西該去的地方。
那套房子被我低價賣了出去。
還有人找我要了版權。
以我的故事為原型改成了密室逃脫，好多小姑娘都愛帶著男朋友去打卡。
我辭了工作, 在新的城市開始做自由職業, 日子很好，隻是經常會發呆。
有天晚上我做夢，夢見兩個小姑娘揮手給我告別。
她們說, 已經選好新媽媽。
以後沒人保護我了，但還是希望我快樂。
我揮揮手和她們保證。
在第二天，一個人迎接了新生的太陽。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