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是那個光頭男的聲音。

9

「咚!」

後腦勺被大力地砸在地上,

我迷糊的微微睜開眼,

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們運上了一輛面包車,

「速度點,還不快拿繩把她給捆起來,上次的苦你還沒吃夠啊!」

光頭男坐在駕駛座上,那條手臂被李哥擰著玩的手臂打著層厚厚的石膏,他單手趕忙發動車子,側過頭對石沙畢有些不耐道。

石沙畢沒有發現我醒了過來,

他那肥膩油臭的手在我的小腿肚上用力摸了一下,

在聽到光頭的話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呼吸一窒,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就她個賤女人能鬧出什麼花?」

「上次要不是咱沒想到他家裡竟然還有別人,哪能吃那麼大虧。」

石沙畢站起身一腳踹在我肚子上,

嘴上不屑冷哼,

但手上動作卻還是十分嫻熟地繞到後座的一個工具包裡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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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她家裡那些人真發現她不見了,等到追上了咱的時候,咱也早都爽完了,這女的屍體他們能不能找得到都難說。」

「欸!我他媽真服了,上次用來勒那對夫妻的繩子放哪了來著?我摸老半天了都。」

「上次用在那個小新娘身上的藥丸竟然還有剩,你記不記得她吃完以後騷成啥樣?媽的,老子這次要把這個藥用在這個臭婊子身上,把受過的罪在她身上全都他娘的討回來。」

光頭抿了抿唇面上覆了層凝重,

隻將腳下油門踩到最快:

「說到這個,幹完這一票,咱必須得跑了,誰他媽能想到那個女的竟然比她老公的命硬多了,我往她腦袋上錘了十幾下,她那腦袋都變形了竟然還能醒過來,甚至一點沒傻,還能記得咱們倆長什麼樣。」

「知道了。」石沙畢終於把繩子掏了出來,上面那暗沉深紅的血漬依稀可見:「霍哥,直接開到這個廢倉庫裡頭,到時候咱連人帶車一塊給燒了,我看過了,今晚有雨,到時候痕跡都衝沒了,至少還能再拖延那些警察一會。」

就在石沙畢拿著繩子要捆上我的時候,

坐在駕駛座的光頭突然調整後視鏡把視線落到了我的身上,

他將方向盤打了個拐繼續加速,

嗤笑了聲,嘴角揚起譏嘲:

「賤蹄子,睫毛抖個不停,手汗都出成那樣了還他媽給我裝昏迷呢?你也就隻能裝這最後一次了。」

石沙畢往我身上捆繩子動作微微頓了頓,他面露疑惑:「裝的?」

見已經被人戳穿,

我半眯的眸子忽地睜開,

朝他嘿嘿一笑,

「哎呀。」

「我這一激動就手心出汗的毛病確實怎麼也改不好了。」

「激動?」

石沙畢猖狂地笑了起來:「知道要被老子要玩死了所以很激動是吧。」

說著,

他松開還沒綁牢的繩子,

撅起那張豬嘴就要往我臉上湊。

餘光裡,

面包車的速度逐漸放緩正要開進一個廢棄的倉庫裡,

我唇角的弧度不斷上揚,

眉角輕輕往下一壓,不再隱藏眼底的陰鬱和瘋狂。

腦袋重重朝著石沙畢的鼻尖撞去,

幾乎在他鼻骨碎裂的咔嚓聲響起時,

我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繩子。

在他還有些發怔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我雙腿纏上他的脖頸,

猛然用力一絞,

在石沙畢捂著鼻子痛呼尖叫聲中將他一把翻身摔倒在地。

10

「wcnmlgb」

駕駛座的光頭見狀立馬踩穩剎車,

單手從腰側掏出刀子對準我捅來。

我扯緊麻繩一甩,

狠狠打在他的手上將刀抽飛,

一掌劈在他受傷的胳膊上,

在光頭踉跄的瞬間抡動右臂,

把繩子牢牢套在他的脖子上隔著座位奮力一拽。

「呃——」

光頭不停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開來,

我眉梢輕挑,手腕發力將繩子拽得更緊了些,

隨手抄起那把被我抽飛到副駕駛座上的刀,

對準他的下半身扎進了大半,

「再動,就把你的居居和丹丹捅個對穿哦。」我眨動著眼睛,一臉無辜地抽出刀柄,任由那溢出的血浸滿他的襠部。

果然,

光頭所有的掙扎都在刀扎進他下半身的瞬間停止,

隻有喉間抑制不住的悲嚎,

以及那成串的冷汗不斷從他的額角滑落。

「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想跑呀?」

我斂下眸,

一手扯著繩一手把玩著刀,

冷眼看著那個在我腳邊像條蛆一樣正畏畏縮縮往車門處蠕動的石沙畢,

見我盯著他,

他瞥了眼下身還在流血的光頭,

下意識地雙手牢牢捂住自己的襠部,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姐姐姐姐姐!我錯了!我真錯了啊!」

「對不起對不起,把你綁來倉庫是石見霍的主意,真不是我啊!」

我嗤笑了聲,

腳下微動,脫下外面的那層鞋,

露出裡層那雙鞋底銀光閃閃的釘鞋對著他點了點:「你過來。」

石沙畢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連臉上的橫肉都止不住的顫抖著:

「姐,我這玩意都已經被你家狗咬的快不能用了。」

「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

我皺了皺鼻子,

一腳把他那張惡心的肥臉踢得遠了些,

腳尖拐了個彎直直的踩上去,

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微微使了點勁往下摁了摁,

「唧唧復唧唧,釘釘踩丁丁。」

我玩味地咧開嘴笑了起來:

「怎麼樣,激動吧?」

「知道要被老娘玩死了所以很激動是吧?」

石沙畢眸中閃爍著驚恐和慌張,

他不顧下體極度的疼痛連滾帶爬地從衝向車門,

在打開車門的剎那,

他的牙縫裡哆哆嗦嗦地擠出一句話:

「你是個變態!你他媽的就是個變態!」

……

就在石沙畢他翻下車後準備開始猥瑣爬行逃離這個地方時,

他的後脖頸驀地被人一把拎起,

李哥對著他的臉左右開弓,

馮姨掰開他的嘴往裡喂屎,

向南與拿著菜刀在他身上到處砍一刀,

三人怒斥道:

「溫冉她變態也是你能說的?」

11

我把被我勒的隻剩下半條命上氣不接下氣的光頭一塊扔下了車,

許是剛剛勒得太狠,

他的聲音像張砂紙磨過地面般難聽:

「要、要怎麼樣你們才肯放過我倆?」

「我能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

一旁的渾身失血腫成豬頭的石沙畢近乎癲狂地點頭:

「全給你們!全給你們!求你們放過我倆,我們老石家可就隻有我們兩個兒子啊。」

我看著眼前他倆求饒的一幕,

隻覺得可笑:

「放過你們?」

我將釘鞋脫下拿在手裡,

帶著極重的力道往光頭和石沙畢那厚顏無恥的臉上猛扇了幾下,

「如果我真的是一個人住的話你們倆會放過我嗎?」

「如果我剛剛在車上真暈過去揍不過你們, 你們會放過我嗎?」

「當初徐方柏和張妍晶求你倆放過他們的時候, 你們放了嗎?」

「現在還好意思說把錢都給我,你們那些錢不都是從他們家裡搶來的嗎?」

道道血痕和滿眼的疑惑同時出現在了他們臉上,

「什麼徐方柏和張妍晶我們根本不認識啊?」石沙畢崩潰痛喊。

而光頭在怔愣幾秒後驟然反應過來:「你們和那對夫妻是什麼關系?」

馮姨接過我手上的釘鞋,

沾上層喪彪的屎在他倆嘴裡塞進去扒出來再塞進去:

「你說我們什麼關系?」

「妍晶喊我馮姨、喊小李叫李哥、喊冉冉妹妹、喊南與弟弟。」

「你說我們什麼關系!」

「要是冉冉早點知道你們就是害妍晶的人,你們當初連 1801 的門都出不了!」

向南與從他們車上的工具包裡掏出了那幾板藥丸,

「不是要好好玩玩嗎?」

「我看你倆互相玩就挺合適的。」

「至於玩完以後怎麼死呢?」

李哥將他們的下巴捏了個粉碎,把藥丸全往裡扔,

撓了撓頭故作思考搭腔道:

「他們剛剛在車上說的那個連人帶車一塊燒死好像也挺不錯的。」

光頭和石沙畢胸腔急促起伏著,嘴唇顫都不停:

「啊——殺人!」

「你們這是在殺人!」

我一腳把吃了藥後臉色越發赤紅的兩人踹上車,

聽到這話後冷笑道:

「殺人?」

「前提你們得是人」

洶湧火光徹底燃起的那一刻,

我轉過身,

朝著倉庫門口處坐在輪椅上雙眼瞪大一眨不眨看著他倆被大火吞噬的張妍晶走去,

跟在後頭的向南與垂下眼,

摩挲著菜刀撇了撇嘴角:

「隻砍了一百零八刀, 應該多砍兩刀的。」

李哥搖著頭跟著惋惜:

「可惜啊可惜沒捏到啊, 他倆蛋蛋一個被小冉捅爆了, 還有一個被喪彪給咬炸了。」

馮姨牽著喪彪,

勺子仍然在它屁股後面撈著:

「哎呦喂, 少拉點啊喪彪,最近可沒人吃啊……」

12 番外

身體康復後,

我繼續回精神病院當護工了,

不知道為什麼,

雖然之前他們四個在醫院的風評也算不上好,

但這次他們四個回來住了幾天院,

那些病人似乎比以前更怕他們一點。

直到有一天,

我看見那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在滿臉認真地在和新來的病人科普,

他們四個啊,

一個是超雄綜合症,

一個是精神病瘋阿姨,

一個是反社會人格,

最後那一個啊……聽說是變態!

還養了一隻愛咬別人丁丁名叫喪彪的瘋狗!

我驀地笑開,

坐到那個女孩的身邊,

正兒八經的和她介紹了起來:

那個長得又高又壯一拳能抡死一大漢的超雄綜合症叫李哥,

他以前讀高中的時候,

班級裡有好幾個壞男生猥褻了他們班的一個內向沉默寡言的女同學,

所以他把他們迷暈了,

本以為他們看到後會整改。

「「一」那個精神病瘋阿姨叫馮姨,

她年輕的時候經常被她老公三天兩頭的打進醫院,

甚至唯一的女兒還沒滿月就被她那重男輕女的老公給扔進糞坑淹死了,

所以在她老公癱瘓後,

馮姨給她的老公喂了二十多年的屎。

那個反社會人格的帥哥叫向南與,

他八歲的時候就親眼看著他爸拿著菜刀把他的媽媽剁成了碎塊衝進了下水道,

於是等他大了一點能靈活揮動菜刀時,

轉頭就把自己的親爸也砍成了英雄碎片。

而那最後一個變態,

我眉眼彎彎笑得滿臉燦爛,

她叫溫冉,

他們和她,

一塊賦予了我新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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