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真寶點了一溜的甜點,睜大眼睛每樣都吃一塊。

  她鼓著腮,晃腿說:“嗚都不夠甜呀。”

  喻景行皺眉,抵著額頭說她:“浪費,不懂事……”

  操心叨叨的,非常沒有高冷男神範。

  齊真吃完嘴裡的,低頭認真挑自己最喜歡的,喂他吃一塊。

  把老公弄得沒脾氣。

  她洗漱完,換上老公的襯衫,進貴賓套房裡睡了一會兒。

  喻景行在她額頭輕吻,試了試溫度。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聞見飯菜的香味了。

  齊真揉眼睛,襯衫半遮半掩,按下按鈕,厚重的門滑開。她眼睜睜看著家裡長輩們一個個板著臉看她。

  她默默走回去,乖巧把褲子穿好。

  齊奶奶第一個發作,氣得冒煙:“什麼點了?就知道睡覺,慣得你不識相!”

  洛臨珍坐在對角線,剔剔暗紅精致的指甲,呵呵和善笑:“睡一會兒怎麼了?慣得你老太太,怎不去太平洋當警察呢?”

  齊奶奶回頭淡淡看她,道:“你是長進了。”

  洛臨珍友好微笑:“姜還是老的辣,可見您長進透了。”

  齊奶奶也呵呵說:“不如你喝幾家井水,這老菜幫子嚼著也不怕硌牙。”

  喻景行低咳一聲。

  齊真臉色有點蒼白,兩人頓時噤聲。

  梅鶴笙夫婦不由無語:“……”

  洛臨珍來,齊兆遠便不來。

  這已經是他們之間的規律了。

  所以離婚後的十多年,竟一眼都未見過。

  一頓飯卻吃得好好的。

  齊真身為全場最小隻的寶寶,被所有人用憐愛疼惜的眼神看著。

  長輩們怎麼寵都是不夠的。

  她碗裡的飯菜都冒尖了,捧著小碗吃得津津有味,但其實肚肚已經存不下這麼多啦。

  丈夫不得不給她分擔一些食量,哄她喝了點湯。

  關於齊真的學業問題。

  喻景行說:“我尊重她所有的意見。”

  踢了一輪皮球,誰也不想當真寶眼裡的惡霸。

  老太太受不了,一拍板磚:“轉學交換!二選一。”

  齊真軟軟掙扎:“沒那麼嚴重呀。”

  洛臨珍難得表示贊同,扯了扯唇角:“你怎麼這麼天真。今天不就有人摸你頭發嗎?以後呢?”

  好像暴露了什麼,她低頭喝酒卻不再開口說話。

  梅鶴笙用不太純熟的國語,贊同道:“避一避風頭總是好。”

  喻景行插播一條,遠在京都喻太奶奶的語音。

  “真寶出國讀一年。你老公年紀也大了,別和他倔,他也不好受,啊?”

  齊真踩了他一腳。

  齊奶奶摸摸孫女的嬰兒肥,好說歹說。

  最後直接把人罵得眼淚汪汪,委屈得不行。

  她老公心疼得不行,給她擦擦淚水,柔聲道:“不逼你,不逼你,好不好?”

  長輩們用譴責的目光看著喻景行。真吸吸鼻子,不說話了。

  回到家裡,齊真一直處於恍惚狀態,被他抱著親了一會兒,才開始慢慢回應男人的吻。

  她被成熟的男人抱去床上,做了一次。

  他這次很耐性,也非常溫柔。

  齊真與他在一起也逐漸學會慢慢享受。

  結束後,她躺在喻景行懷裡,小聲說:“我的確受到打擾,但我也很害怕。我不喜歡新的環境。”

  身為喻景行的妻子,她在某方面和男人完全不同。

  喻景行溫柔輕撫她細膩的肌膚:“你還很年輕,應該學著多去接觸新的世界。不要一味對世事忍耐退讓,我們都不希望你長大。”

  齊真嗯一聲,發絲有些汗湿了,閉眼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

  喻景行低笑,閉眼嘆息:“等你真正成熟長大了,就不要老公了。”

  她會遇見更合適的人,擁有對她灼熱澎湃的愛意,懂得她一切的喜好。

  或許會有哪個年輕男生,陪她瘋,陪她吃甜品,在街頭擁吻,不高興就酣暢淋漓大吵一架。

  成熟老男人的愛情細水長流,永遠不是這樣,甚至是單調乏味。

  齊真趕緊巴巴抱著他,緊張得要命:“我要和行哥永遠在一起。”

  喻景行拭去她的淚水,微笑:“嗯。”

  她吸吸鼻子,氣鼓鼓說:“可我不想被迫做出選擇,我也害怕。”

  喻景行卻說:“我陪著你。”

  齊真最後還是選擇出國交換。

  其實S大這樣的項目不少,每年出國交換的學生也很多,不過齊真成績一般,不好不壞,肯定輪不到她。

  她不去拿別人的名額。

  喻景行為她聯系了一所波城的學校,不過需要一些別的成績。

  為此,齊真從學校請假,開始著手準備外語考試。

  對於她而言並不困難。

  得益於洛女士從小強迫式的精英教育,齊真很小的時候就有外教教學。

  因為齊奶奶的不認同,花銷都是洛女士自己攢出來的。

  到後來,齊奶奶火大了。

  要送真寶去讀這些,必須要最好的!

  一不小心就被兒媳婦帶進溝裡去了。

  況且有喻景行在身邊,一口氣給她報了今年剩餘所有場次的考試。

  連帶著給她畫了一個表,填寫每場考試預期達到的分數。齊真:“……”

  被考試淹沒的絕望。

  小姑娘開始認真學習,咬著筆杆子背單詞。

  由於她不上學,喻景行去公司的時候,就把老婆捎帶去盛光。

  秘書們每天進進出出,偶爾能見到小太太捧著單詞書。

  她一邊背書,老板一邊翻報告。

  齊真:“agnosticism……呃……”

  齊真急急的說:“你不要提醒我!”

  齊真:“……呃,診斷……嗎”

  喻景行無奈:“不可知論。”

  她看了眼單詞,哦一聲,然後在旁邊畫一個熒光痕跡。

  乖巧跑去坐五個仰臥起坐,繼續回來背書。

  等她背滿了一百個,也沒出錯。

  老男人按照約定做俯臥撐。

  他的背肌結實流暢,渾身蓄滿了精實的力道,做一百個沒問題。

  齊真託腮問他:“我能坐在你身上嗎?”

  她嘆息一聲:“嗯嗯,但老公這個歲數……”

  喻景行微笑,平淡道:“上來。”

  她乖乖爬上去,盤腿坐著看他,像一隻小奶貓。

  齊真體重輕,背著俯臥撐不算難。

  男人背後的肌肉起起伏伏,荷爾蒙清爽催I情。

  齊真又開始背單詞。

  “delirium……呃,唔……”

  喻景行調侃,逗她說:“你現在的狀態。”

  齊真忽然想起來,咬了他一口。

  被老男人穩穩託住腿,訓她:“不要亂動。”

  小姑娘爬下來,躺在下面讓他做俯臥撐,勾住老公的脖頸,慢慢眨眼說:“還剩下二十個。”

  喻景行忍俊不禁。

  因為是精神與肉體都很親密的關系,所以沒人覺得有什麼奇怪。

  最後一個,齊真主動親吻上去。

  ……

  齊真也隻考了兩次,去考第二次的時候,她非常義正辭嚴的對老男人說:“再考不好,我不去了。”

  結果分數還可以,被她插科打诨也過去了,交換順利進行。

  說是交換,其實隻是去別的學校修學分。

  喻景行認為既然去了,幹脆轉學也不錯,但被齊真拒絕了。

  年輕的女孩子心裡自己就是S大的學生。

  怎麼可以說轉就轉走。走之前,齊真給李媛媛和京紫告別。

  李媛媛哭成狗,一直抱著她不撒手:“媛姐的真寶,你走了姐姐怎麼辦,舍不得你。”

  京紫也舍不得,卻隻是擁抱了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黃聞靜沒被邀請,但讓李媛媛帶了自己做的手工皂。

  李媛媛嫌棄得不行,拎著粉色的皂袋說:“千萬別用,她這個人真可怕。”

  齊真說:“哪有這麼嚴重呀。”

  不過她回到家,認真拆開來,發現裡面有一張紙條。

  “祝你幸福,謝謝你。”

  ……

  學校肯定沒有喻景行母校那麼厲害。

  他也無意讓齊真去那樣的學校,壓力太大了,她容易不適應。

  第一年來上學,必須付幾萬美金的住宿費。

  由於家裡人太寵,導致齊真交了錢,還是沒有住在宿舍。

  喻景行理智上支持她住宿,可以多認識來自不同地域、不同膚色的朋友。

  他的大學時代也是這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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