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邊偶遇一隻小刺蝟,忍不住 rua 了它軟軟嫩嫩的屁股。

第二天,我卻被警官逮捕了。

罪名是:

猥褻罪。

1

家被破門而入時,我還在睡夢之中。

劇烈的破門聲讓我下意識擺出投降的動作。

「溫酌女士,您被逮捕了。」

穿戴整齊的警官站在我身邊,和狼狽的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我的視線看過去,他的身後似乎還站著一個人。

秀氣纖長的手緊緊地抓住警官衣服的側邊,隻露出一縷呆毛。

「警官,我可是安分守己的好公民,不可能會犯罪的。」

我顫顫巍巍地舉起三根手指,發誓。

不到片刻之後,我收拾整齊,坐在沙發上。

坐在我身旁的還有一個潤白清俊的少年,唇紅齒白的。

他似乎很緊張,長睫隨著他的眨眼一顫一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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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他是昨天晚上被我 rua 屁股的小刺蝟啊!

昨晚我喝了點小酒,在小區的路上看到綠化帶有一個白色的小東西在動,湊近看是一隻小刺蝟。

小刺蝟正在認真地扒著什麼,面對我的湊近,也毫無反應。

而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屁股上,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很好 rua 的樣子。

我腦子有點不清醒,手直戳戳的 rua 在了它的 PP 上。

好軟好軟。

小刺蝟被我的動作嚇到,渾身的刺都炸起來了,動作迅速地逃走了。

然後我就背上了猥褻獸人罪。

警官告訴我,要麼我去坐牢,要麼我就和刺蝟結婚。

僅僅,一天時間,我就多了一個老公。

……他還是隻刺蝟。

2

「我的行李放在哪裡呢?」

梁知禮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聲音清潤又柔和。

「放那間臥室。」

我提起他的行李箱,讓他跟上我。

他有點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擺弄了一下耳邊的東西。

我這才注意到他透白的耳朵上戴著一個黑色的類似藍牙耳機。

刺蝟視力較弱,主要是靠聽覺,難怪昨天我靠近他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反應。

帶著他到了我的隔壁房間,我準備離開。

他一看到房間卻愣住了,下意識抓住了我的衣擺。

「我們兩個不住一個房間嗎?」

他烏溜溜的眼眸清澈見底,呆呆地問出這個虎狼問題。

「你想要和我住在同一個房間嗎?」

「我們刺蝟很依賴伴侶。」他眸光認真,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唉,我不讓他和我睡一個房間是有道理的啊。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

但轉念一想……反正都結婚了,管他呢。

夜晚,洗好澡的梁知禮出了浴室門,睡衣領口有些大,露出胸前一大塊冷白的皮膚。

他在我身側躺下,側躺著背對著我。

單薄的睡衣貼合著身體,凸出他的細腰翹臀,還有長腿。

我又想起了昨天 rua 他屁股時的手感,手頓時有點痒了。

為了強迫自己不去想,我開始數羊,好不容易快要睡著,原本還很老實的男人滾到了我身旁。

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溫度。

月光灑在他清雋的臉側,長睫乖巧地耷拉著,在臉上映出一片陰影。

嫣紅的唇微微敞開,露出潔白的唇。

再張開點,就能看到裡面粉嫩的肉。

刺蝟不應該都挺警覺的嗎?

我欲哭無淚,想要對他下手,但又怕看到他染上薄紅的眼睛。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3

第二天,我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起床。

梁知禮瞪大眼眸,看著我烏黑的眼下,耷拉著眼眸,滿懷歉意地開口:

「對不起,是我睡得不老實,打擾到你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呆呆的小刺蝟語氣很低落,如果刺蝟有耳朵的話語,那一定是耷拉在頭頂。

看他這個樣子,我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了想要逗弄他的想法,故意愁苦著臉。

「是呢,你昨天晚上還滾到了我懷裡,不僅把腿搭在我身上,還把被子全部搶走了,我一晚上睡得腰酸背疼。」

「分房睡的話就算了,但是……」

我看著梁知禮亮起來的眼眸,故意頓了一下,眼眸中閃過狡黠。

「你可以變成刺蝟,讓我 rua rua 屁股嗎?」

聞言,他潤白的臉變得爆紅,不好意思地將臉埋在枕頭裡,悶聲悶氣地吐出兩個字:

「變態。」

我湊近他,再次開口:

「那你給不給 rua。」

「可以輕一點嗎?」梁知禮從枕頭裡抬起頭,黑亮的眼眸是祈求。

好可愛啊!好想親他,rua 爆他!

腦中閃過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但我忍住了。

今天是打算帶他去買點生活用品和衣服的,原本以為會很久,但是他身材勻稱,又長身玉立,幾乎沒有不適合的衣服,所以買得很快。

回來的時候,經過了一家遊樂園。

我走在前面,感覺後面沒了動靜,往後看過去,發現梁知禮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遊樂園裡的過山車和摩天輪。

「想去嗎?」我走到他身旁。

「可以嗎?」

小刺蝟眼神裡滿是期待。

我怎麼忍心拒絕他呢?

4

我想不通。

明明是一隻小刺蝟,但是膽子怎麼那麼大,專挑那些刺激的項目玩。

梁知禮扶著頭還是眩暈的我,站在路邊。

「早知道你玩不了,就不應該玩那些。」

他雖然語氣歉意,但是眼睛還是亮亮的,充滿了笑意和興奮。

「沒事,還想玩什麼?」

「摩天輪!」

他指著不遠處五彩斑斓的巨大摩天輪。

在去坐摩天輪的路上,我買了兩個冰淇淋。

摩天輪慢慢升起,我和他對著坐,他長腿自然彎曲,在狹小的空間裡逼近,兩人腿時不時地

單薄的面料和滾燙的皮膚,讓我有些不自在,但他卻怡然自得地舔舐著冰淇淋,滿含笑意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我想忽略這種感覺,於是刻意地將視線放在窗外。

直到指間溫熱又柔軟的觸感,讓我回過神來。

面前的青年傾身而來,原本狹小的空間變得更加逼仄。

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伸出粉嫩的舌頭,舌尖輕輕舔過我指間的冰淇淋。

目光認真,仿佛在幹什麼重要的事。

察覺到我灼熱的目光,他抬起頭,嫣紅的嘴角還有一絲冰淇淋。

他目光疑惑,似乎不理解我為什麼這樣看著他。

我的腦海中卻在不斷地播放著他柔軟且嫣紅的舌尖輕輕舔過我指間的畫面,看起來很澀氣。

他真的沒有意識到他是在勾引我嗎?

我俯身,一手搭在他的後腦勺,唇自然地覆上他的嘴,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柔軟,像果凍。

吮吸著他的唇,舌尖在不斷試探,唇齒交融之時,牙齒磕到他的嘴唇上。

他悶聲推開我,眼神潋滟,水光一片,原本嫣紅的唇變得更加滟色。

「好痛。」

嘗到甜頭的我,食之味髓,看著他豔紅的唇,還想要親一親。

在回去的路上,我實現了這一願望。

從那之後,我就得到了一隻自閉的小刺蝟。

梁知禮,他,不理我了!

5

朋友聽說我和一隻小刺蝟結婚了,紛紛好奇來探訪。

梁知禮坐在房間裡吃水果,一口一個,嘴角還留著我昨晚的犯罪記錄,後腦勺對著我,腦後翹起的頭發仿佛在表達著他的不滿。

朋友看到梁知禮耳邊的助聽器,好奇。

「這是被人打的?」

獸人在幾年前是不受保護的,且社會地位很低,被人類打傷的獸人不計其數,也就是這幾年,獸人才逐漸得到保護。

所以朋友這麼問,倒也不怪異。

我點點頭,昨天早上就問了梁知禮這個問題,他點點頭,目光怯怯,仿佛害怕我會不要他了。

臨走之前,朋友提醒我,千萬不要讓溫女士——也就是我媽知道這件事。

不僅是因為我和一個獸人結婚了,更多的是立場問題。

6

這幾年,國家出臺了《獸人保護法》,這意味著獸人不再是任人欺負的,反倒是有了人權。

但還是有許多人無法接受獸人受到保護,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兩個幫派,支持獸人的和反對獸人的,反對獸人的以柳度集團為首,其他公司為輔,而我家就是反對獸人的幾大公司之一。

原本,我想的是應該能夠瞞一陣,但沒想到暴露得這麼快。

尋常的一天,我接到了來自溫女士的電話,看到來電的那一刻,心下一驚,隻能夠祈禱我父親不知情。

我趁父親不在家的日子,去找了溫女士。

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滿臉怒氣地將一沓照片丟在我面前,照片上拍的全是我和梁知禮逛街的時候。

「溫酌,你平時在外面玩玩就行了,明知道我們溫氏是站在反對這一派,你還和獸人交好。」

「現在好了,人家都把把柄送到我們手上了。」

看著地上的照片,我知道溫女士還會說什麼的,她可是從來不會讓自己虧損。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但前提是兩天後的柳度晚會你必須參加,並且要與謝氏小公子打好關系。」

果然如此,我心中感到一陣諷刺,但面上卻不顯露出來,淡淡點頭,離開這裡。

在回去的路上,買了點肉類食品,打算去哄哄梁知禮。

以前沒有接觸過刺蝟獸人的時候,一直以為他們最喜歡的是漿果,但沒想到是肉。

回到家的時候,梁知禮正在看電視,長腿交叉搭在一起,穿著白色的家居服,可能是還在生我的氣,聽到我回來的動靜也不搭理我。

我走到他身旁,他瞥到了我手中的肉類零食,圓溜溜的眼睛瞬間發亮,小刺蝟不懂得欲擒故縱,直接和我和解了。

吃前,眉毛蹙起,烏黑的眸子好似還有些掙扎。

「謝謝你給我買吃的,下次親我的時候,能不能輕一點。」

我眼神帶笑地點頭。

晚上和他說了過兩天要出去,他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身體誠實地往我這邊靠,頭輕輕靠在我肩膀處。

小刺蝟還沒有體驗過和我一整天不見面。

有點傷心。

7

晚會很快就到來了,我需要提前很久去溫女士那裡弄造型和選衣服。

晚宴很奢華,來來往往的人都是身份比較高的,我站在溫女士旁邊,聽著她在和來往的人虛偽地對話,發起呆來。

直到拿著一杯香檳的手映入我的眼簾。

「柳度集團的千金給你遞酒,你快點接著,還有記住,我今天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面前的女人,大波浪卷發,烈焰紅唇,精美的妝造,穿著香檳色的禮服,她就是柳度集團的千金柳辜,聽聞是個陰晴不定的女人。

我接過她手中的酒,和她道謝,心裡卻在搗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和她客套地聊了幾句,就想離開,但她忽然湊近,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溫小姐,前幾天我送給你母親的禮物,你喜不喜歡啊?」

我腳步頓住,什麼禮物?霎時間就想到了那一沓照片。

她揭發我的目的是什麼?單純隻是因為立場問題嗎?

她看著我這副疑惑的樣子,笑了,似乎特別暢快。

「你那隻小刺蝟難道沒和你提起過我嗎?畢竟他的那一雙耳朵可是我打聾的,哈哈哈哈哈哈。」

聞言,我腦中不斷閃過的是梁知禮怯怯的眼神,怒火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

不能衝動,我咬著舌,想要讓我自己冷靜下來,但是我冷靜不下來,正當我準備動手的時候,身旁一隻修長的手攔住了我的動作,側身擋住了我們這邊的情況。

我抬頭看去,是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

見我沒動作,柳辜嗤笑出聲,拿著酒杯走開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我臉色陰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他輕笑出聲:「我當然要幫你了,畢竟我們是最有可能成為盟友的人,而且,和我往來,你母親似乎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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