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合著有錢不讓我賺是吧？
09
最終在清宴哥的介入下，這十萬塊錢還是讓我給賺上了。
他跟我哥兩個人跟打啞謎似的，一句「離我妹遠點」翻來覆去吵吵了半天。
我和林清寧搖搖頭，說不過就拿妹妹說事，幼稚！
最後還是姜白薇出聲才把他倆給勸住。
「要不小冉和寧寧就別去了，我跟清宴、一塵哥三個去？」
兩人瞬間沒了脾氣。
林清寧朝我眨眨眼：【這個家少了白薇姐，得散。】
我點頭附議：【誰說不是。】
參加綜藝之前我做了攻略，這是一檔生活類節目。三個主持人守著一座老房子，每期會有六位嘉賓參加。幾人和主持人一起組隊分成三組，每一組去收集特定的食材，最後做出一桌美食。大家圍繞一起聊天探索人生哲理。
抵達目的地後，主持人熱情地招待了我們。
因為我們是五個人，加上三位主持人分三組會分不均，所以導演組又請來一位歌手大賽冠軍，江藝森。
三位主持人分別是：金牌主持祝池，著名演員陸演和經典歌手張暢。
我和林清寧因為特別喜歡祝池，屁顛屁顛跑去求組隊。
導演卻出聲打斷：「我們這期按一位主持人，帶一位男嘉賓一位女嘉賓的形式進行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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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難壞我和林清寧了。
主持人有三個選項，可那位男嘉賓怎麼選？
兩個哥哥是姜白薇的，就剩下一個江藝森我倆怎麼分？
我們兩個不約而同圍住江藝森，一人鉗制住他一條胳膊。
江藝森大驚失色後退：「兩、兩位，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我哥和她哥也大驚失色。
我哥拉著林清寧：「寧兒，和我組隊。」
他哥拉著我：「小冉，跟我組隊。」
我和林清寧對視一眼，又同時回頭看對方的哥，再回頭一臉問號臉。
【不是，這兩人不去搶姜白薇，擱這搗什麼亂？】
我倆撒手，齊心協力把對方的哥推到姜白薇身旁。
異口同聲叮囑：「你們三個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姜白薇羞澀低頭絞手指，兩個哥哥一臉迷茫。
打起來，打起來啊！
我掏出把瓜子遞給林清寧：「闲著也是闲著，你猜他倆誰能贏？」
10
為了公平起見，導演安排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哥。
最終的隊伍是，一組：祝池，姜白薇，江藝森。
二組：陸演，林清宴，林清寧。
三組：張暢，我哥和我。
兩個哥哥對分組相當滿意，我和林清寧姜白薇一個比一個抑鬱。
白薇姐找林清寧換組，林清宴不同意。找我換組，我哥不同意。
哎，我們的憂傷共情了。
導演安排的任務一共是十五道菜，用抽盲盒的形式每組抽五道。
一組抽的五道菜需要的食材有牛肉、豬肉、青菜。
二組抽的需要魚、鴨肉、豬肉、雞肉。
我們組需要魚、豬肉、羊肉、青菜。
分配完了，導演一聲令下：「大家可以開始去準備了。」
我：錢呢？
大家怎麼都不關心錢的問題嗎？
見江藝森跑到導演面前，我也過去，伸出手：「導演，這麼多菜得一千塊吧？」
導演瞅了瞅我倆：「……節目主打自食其力。」
江藝森啊了一聲，愣在原地。
看得出來也是個沒經受過社會毒打的單純孩子。
我們被各自的領隊領回家。
好在祝池老師說老屋裡有漁具，附近也有一條河，我們可以去釣魚。
如果釣的多可以去鎮上賣錢再去買其他的食材。
其他兩組聽後都覺得是個好辦法，紛紛收拾好東西去釣魚。
按理說野外的魚都沒被人釣過，應該會有點傻比較好釣。
可魚鉤甩下去半個小時了愣是一點動靜沒有。
我和林清寧待在樹底下，看著河邊釣魚的六個人陷入沉思。
到底是魚變聰明了還是他們太菜ṭŭ̀₅？
「會不會這河裡就沒魚？」
林清寧一語道破天機，我恍然大悟。
「那還釣什麼釣？走人！」
姜白薇勸我：「再等會吧。」
見她搭話，我和林清寧對視一眼，開始八卦。
「白薇姐，我哥和清宴哥你喜歡哪個啊？」
林清寧不認同地瞥了我一眼，糾正道：「最中意哪一個？」
姜白薇聽後一愣，隨即低頭苦笑了一聲，沒再言語。
這聲苦笑像一道炸雷，炸裂了我和林清寧。
他們三個鬧矛盾了？
還是兩人攪和在一起，想踢她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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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姐雖然茶了點，但對我和林清寧好得沒話說。
上小學時，林清寧放學跟人約架，結果對方不講武德，帶了七八個半大孩子。
我方陣營隻有我一個沒有武力值的啦啦隊人員。
實力懸殊之下，我人都嚇傻了，腿打成了擺子。
姜白薇從旁邊路過，氣沉丹田對那些人喊道：
「放學不回家在這打架？我去告訴你們班主任！」
她不過才比我們大了兩歲，瘦得跟棵豆芽菜一樣，抱著我的手抖得我心顫。
可她那天的形象超級高大，聲音超級有安全感，比我哥和清宴哥厲害多了。
林清寧頂著雞窩頭，灰頭土臉地盯著她說了一聲謝謝。
自此我們開始認識，再認識了我們的家人，融入進我們的圈子。
姜白薇是單親家庭，家裡條件不好，她媽媽對她也不好。每次放假我們出去玩她都在各種打工，還會用打工的錢給我和林清寧準備小禮物，雖然不值錢但真的很用心。
我和林清寧學習不好，她知道後，把自己兩年前的學習筆記重新找出來，整理成兩份給我們。
她的字小巧娟秀，跟她的人一樣，謹小慎微。
一開始她介紹家教老師給我們。
林清寧人聰明但叛逆，煩走了好多家庭老師，直到姜白薇介紹的，她才認真學習，每次考個好分數。
可我不行，我人雖然乖巧，可我笨啊。
林清寧考 59 是因為她會控分，我考 59 是真的隻有 59 的水平。
姜白薇知道後，自己空出時間一點一點地給我講題，捋知識點。
輔導完中考，輔導高考。
是她用無數個日日夜夜，修整了我未來的路。
我能考上不錯的大學，她功不可沒。
她是我沒有血緣的親姐姐。
後來發現她喜歡清宴哥，林清寧最開心，她說終於可以和白薇姐做家人了。
我一半開心，一半不開心。
開心的是她喜歡的是很好的人。
不開心是因為，那個很好的人我也喜歡。
後來白薇姐又說我哥在追她。
林清寧不開心了。
我們兩個組團開始小心翼翼觀察他們三個。
然後就發現了，她是真的喜歡清宴哥，而清宴哥和我哥也是真的不喜歡她。
姜白薇高大的閃閃發光的形象突然蒙了一層塵。
林清寧問我：「你會不會討厭白薇姐？」
我渾身一震，大腦突然什麼都沒在想。
隻出現那天小胡同裡，竹竿樣的姜白薇手發抖，眼神卻堅毅。
夕陽落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都落在她身上。
我嘴角不自己上翹，我聽見自己說：
「不會。
「我會一直喜歡她。」
林清寧明顯松了口氣，她說：「太好了，我也是。」
姜白薇喜歡哥哥，是哥哥的榮幸。
我們決定，喜歡，就幫她。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隻不過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份好的未來。
相較於帶給我們的那點利用的傷害，她為我們付出的可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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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清寧想了半天，沒想明白該怎麼毫無破綻地幫姜白薇。
想到煩躁了，我們兩個隨手找了兩根直溜溜的竹竿，綁上線，掛上魚鉤，學著那六位坐在河邊想靜靜。
剛坐下，我的杆子就動了。
我隨手一提，嘿，一條兩個巴掌大的鯽魚！
林清寧剛想來幫我收魚，她的杆子也動了，一條更大的鯽魚被拽了上來。
我們兩個眼睛一亮，手腳麻利地裝好魚，甩杆。
之後的事情順利得像開掛。
甩杆、杆動、收杆，裝魚動作好不卡頓，比剛買的手機還順溜絲滑。
我和林清寧負責甩杆、收杆，白薇姐負責裝魚。
我們嘎嘎忙得不亦樂乎。
釣魚這事還真踏馬讓人上癮。
六個神裝零收獲的人跑過來看，紛紛稱奇。
他們不說自己菜，非說我們的位置好，要換位置。
我和林清寧被煩得不行，隻好挪了個窩。
誰知那魚就跟認準了我倆一樣。
他們釣不到魚的地方，我們兩個剛坐下，就釣上來一條五六斤的大魚。
三個主持人說，這是新手保護期。
見魚釣得差不多，我和林清寧收了杆，和姜白薇把魚一分，準備去鎮上賣魚。
主持人不信邪，拿起我們的竹竿釣魚。
結果那竹竿跟睡著了一樣，等我們收拾妥當要走了，都沒動一下。
江藝森道：「窈窕淑女，連魚也愛。」
13
說是小鎮，其實人也很多很繁華。
我們三組分了三個地方賣魚。
因為有經典歌手張暢老師的知名度，一開始我們的魚賣得很快。
後來剩了七八條後，就沒什麼人問了。
我們拿著魚準備去菜市場看看能不能換肉和菜。
經過集市中心區的時候，看到圍了好多人，我上前查看。
擠進人群才發現，原來是一組在賣藝和賣花。
賣江藝森和姜白薇。
祝池老師在一旁舉著二維碼收錢。
牌子上寫著：合照明星江藝森，十元；合照明星姜白薇，五元。
江藝森面前排的隊見頭不見尾，姜白薇面前排的隊一眼能數過來，還有四個人。
倒不是說江藝森的知名度比姜白薇高。
而是他姿勢突破，視覺上更衝突。
隻見他曲著一條腿靠在燈杆上，嘴巴叼著衣角，漏出一大片線條剛硬的腹肌。
拍照抬頭的時候，連胸肌都若隱若現。
嘖嘖嘖，多單純的一孩子，愣是被社會毒打成了暴露狂。
看得我痛心疾首，眼淚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我擦了擦口水，一轉頭瞥見了跟我動作同步的林清寧。
我倆相視一笑。
被人拎著領子提出了人群。
「清宴哥？哈哈哈。」我尷尬一笑：「你們食材買好了嗎？」
林清宴點頭一笑：「嗯，都買好了。」
什麼？都買好了，我看了眼他拎著的各種食材，火速歸隊趕往菜市場。
完蛋了，這下就我們組前途堪憂了。
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了半天，再搭上張暢老師的合照，才把剩下的魚換來一半的食材。
用賣魚的錢也不夠賣其他菜。
我靈機一動，拉著我哥也上街賣藝。
屈腿後靠，嘴叼衣角，眼神不羈。
嗯嗯，姿勢一樣，氣質高冷，更有野性。
我大手一揮刷刷刷寫下一行字：【拍照十元，上手二十。】
效果很明顯，來了一群好顏色的小姑娘。
你一手她一手，我的微信響不停。
【收款到賬二十元。】
【二十元……二十……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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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食材都買齊後，還剩餘三百零一塊錢。
我略微思索，分成三份。
我一百，張暢老師一百，我哥一百零一。
「我哥犧牲多一點，多拿一塊錢。」
在場人員差點笑炸。
林清寧他們組是最先買齊食材回來的，我上前小聲問她：
「你們怎麼賺的錢？」
林清寧得意一笑：「我哥頂流，合照一張一百塊。」
我大為震驚：「清宴哥好值錢。」
最終三組人都準備好了食材，各自大展廚藝。
每個組端上來的菜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
一組有白薇姐喜歡吃的醬牛肉和空心菜。
二組有我愛吃的紅燒小排和爆炒雞胗。
我們組有林清寧喜歡的清蒸魚和焖羊肉。
大家圍在一起吃得都很滿足。
吃的美了，話題就多了起來。
按照往期的規矩，三位主持人會分別問三個問題。
而嘉賓要一一回答。
第一個問題由祝池老師提出：理想中的人生是什麼樣子？
